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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一落,那些士兵便退在了道路两旁,但是眼睛里的凶光却没有散去。
那领头的将军当即抱拳道:“下官淳于琼,见过少府大人!”
“淳于琼?”林南用一种异样的目光看着面前的这个汉子,见淳于琼身材高大,脸型很长,眉毛浓厚,眼睛细小,鼻梁高挺,嘴唇厚实,下颌上带着卷曲的胡须,组合在一起倒有几分威武。
“正是下官,不知道少府大人为何在此处出现?”淳于琼倒是对林南很是客气,欠身说道。
林南稍微松开了拳头,虽然心中有怒火,但是也不能再发出来了,他知道,淳于琼是大将军府北军五部校尉之一,虽然官阶上没有他的高,却是何进的人。他回头看了看院子里的尸体,指着那些尸体问道:“淳于将军,这两个士兵私自闯入民宅,烧杀掳掠,已经被我杀了。”
淳于琼一进门便看见了地上死去士兵的尸体,他当然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当即道:“大人杀的好,这两个人死有余辜。”
林南没有再说什么,他很清楚,这件事淳于琼也有份,就算他没份,至少士兵也是受到指使的。现在北军的将士在皇城之中正在抓捕十常侍的余党,难保没有人以抓捕十常侍余党为名,闯入民宅内搜刮财物,杀人越货。事情已经远远超出了他的能力范围,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带着那个还活着的女人离开这里,虽然挽救不了那女人的家人,却能够将那个女人带出这座魔窟。
林南转过身子,重新走回了屋子里,来到了那间小黑屋,地上的披风已经不见了,他看了一下墙角里的那个女人,见那女人用披风将自己完全的包裹起来。便毕恭毕敬地道:“姑娘,我已经将那两个畜生杀了,你别怕,我是来救你的。”
那女人抬起了头。看了一眼林南,眼睛里还有着愤恨的目光。她的戒心很强,不敢乱动,只觉得墙角是最安全的地方,一直卷缩着身体,一句话也不发。
林南见那女人不理自己,便继续说道:“姑娘,请你相信我,我绝对不会害你的,我是来救你的。跟我走,我带你离开这里。”
那女人微微地动了一下身子,刚向前倾斜了一下,随即便又向恢复了原来的模样,随后蠕动了一下嘴唇。轻声地道:“你真的是来救我的吗?”
林南见那女人头发散乱,几乎有半边脸被头发遮挡住了,披风只裹住了一大半身子,仍有一双站满泥灰的小腿裸露在外面,脚上穿着一双做工精细的绣花鞋。他听面前的女人说话的声音很是稚嫩,年岁应该不大,便问道:“姑娘。请你相信我,我不会伤害你的,我是来救你的,你家里的人都死光了,你还有其他什么亲人吗?我可以送你到你亲人家里……”
“我……这里不是我的家……我是……是南宫的宫女。”那女人颤巍巍地道。
“南宫?”林南看着那个女人,好奇地问道。“你真的是南宫的宫女?”
那女人点了点头,轻声道:“是的,将军。”
林南看了看地上的死尸,问道:“你既然是宫女,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那女人道:“我本来是要去北宫的。可是走到半路被那两个士兵给劫掠来了,我宁死不从,他们便把我关在了黑屋里,却……却杀害了我的那两个姐妹……”
林南看着那女人穿着十分的单薄,当即生出了怜香惜玉,他脱去了身上的铠甲,然后解去了一件外套,再重新披上铠甲,将那件棉外套用力扔给了那个女人,并说道:“穿上,我好人做到底,送你回南宫就是了。”
那女人感到一丝惊讶,问道:“不,我不能回去了,我弄丢了宫中重要的东西,我不想再待在宫里了。将军,你救救我吧,我愿意以身相许,给将军为奴为婢,终身伺候将军左右。”
“你把衣服穿上吧,外面冷,我先把你带出去再说。”林南说完之后,转身便走了出去,等候在外面。
淳于琼还站在院子里,他见林南出来了,没有去理会,眼睛里却愤恨地看着林南,还在为刚才那一拳而感到耻辱。
林南也没有理会淳于琼,似淳于琼这样的人,他根本不会将其放在心上。
过了一会儿,那女人小心翼翼的出了黑屋,她上身穿着林南的棉外套,下身用披风横着缠住了双腿,披风不够宽,却只能缠到那女人的膝盖下面,蓝色的披风登时成了一条紧身及膝裙,将那女子修长的双腿给完全展露了出来,看上倒有几分颜色。
突然走出来了一个活着的女人,淳于琼倒是吃了一惊,没想到自己的手下士兵还留了活口。他急忙向前走了过去,来到了林南的面前,拱手道:“少府大人,此事都是那两个违抗军纪的人做的,跟下官没有一点关系,还请少府大人不要将此事报告给大将军,下官自会妥善处理此事的。”
林南点了点头,转身对那个还有点惧意的女人道:“别害怕,他们不会伤害你的,跟我走。”
那个女人蓬头垢面的,长发遮挡住了脸庞,看不清她的面容。她全身还有点发抖,像是害怕的缘故,当她听到林南那一句简单的话时,整个人就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以最快的速度跨出了堂屋里不堪入目的血腥场面,走到了林南的身边,细小的双手紧紧地抓住林南腰部的衣服,她怕自己一松手就会再次掉进万丈深渊。
林南能够感受到那女人所受到的惊吓,于是他在前面走着,那女人在后面跟着,就这样离开了充满腥臭味的院子。
“姑娘,我要将你抱上马背,冒犯的地方还请多多见谅。”林南扭头对身后的那个女人道。
那女人轻轻地点了点头,道:“奴婢已经是将军的人了,将军不必顾及。”
林南没有想太多,他现在只是一门心思的想将这个女人带出魔窟,他将手放到了那女人的腰肢上。稍微一用力便将那个女人给举了起来,侧放在马背上,然后他翻身上马,双臂将那个女人卡在正中间。双手拉着缰绳,大喝一声便策马飞驰而去。
离开了这个万恶的巷子,女人长吐了一口气,颠簸的马背上让她有点吃不消,第一次骑马的她东倒西歪的,双手一直紧紧地抓住马匹的鬃毛,丝毫都不敢松手,若不是有林南的双臂卡在两侧,估计她早就从马背上摔下来了。
林南带着那个女人奔驰在大街上,穿街过巷之后。所遇到的大部分都是北军士兵在城中烧杀抢掠,一些民宅化为了乌有,许多无辜的百姓被当成十常侍的余党给就地杀掉了,士兵们搜刮着百姓的财物,一时间整个皇城人人自危。
女人沿途看着士兵行凶。便联想起了自己,眼睛里也透露出来了一丝恐惧,如果当时不是她拼死反抗、宁死不从,她也许早就被那两个士兵给玷污了。同时,她也感到自己是庆幸的,一个将军将她带出了魔爪,让她避免了远离了苦难。她暗自发下誓言。此生要永远的伺候在这个将军的身边,以报答他对她的救命之恩。
一段路程过后,林南带着那个女人来到了军营。跳下马背,林南将那女人抱下了马,却发现那女人双腿一经着地便瘫软了下去,大概是第一次骑马还不太习惯的缘故。
守卫兵营的士兵迎来上来。见林南带着一个像流浪汉似得女人回来,都生出了一丝惊奇,不禁多打量了那个女人几眼。
女人对士兵似乎有一种恐惧感,一见到那些士兵,她便躲在了林南的身后。双手紧紧地抓住林南的衣角,显得很是紧张。
“别怕,这些都是我的属下,跟那些北军的士兵不一样。”林南感受到了女人的恐惧,便轻声说道。
女人看着林南,重重地点了点头,却没有说话。
卢横此时从兵营里走了出来,看到一个蓬头垢面的女人躲在林南的身后,便问道:“主公,这位是?”
“哦,南宫的一个宫女,险些被北军的将士给玷污了,若不是我及时赶到后果不堪想象。卢横,你去给她安排一个营房吧,顺便去街市上买几件女人的衣服,让他洗漱一番,再给她点钱,让她离开这个鬼地方吧。”林南淡淡地道。
那女人一听到这话,便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给林南不断的叩头道:“将军,求求你让奴婢留下来吧,奴婢愿意给将军做牛做马,为奴为婢,只求将军不要赶奴婢走,奴婢孤苦无依,举目无亲,就算有了钱也无处可去。如果将军执意要赶奴婢走,奴婢唯有一死而已。”
林南急忙去扶那女人,轻声道:“姑娘,你这是何苦呢?快起来吧!”
“将军不答应奴婢,奴婢就跪死在将军面前。奴婢当时抱着必死之心,不想被将军救下,将军给了奴婢一丝活下去的希望。可是,将军现在又要赶奴婢走,那当初为什么将军要救下奴婢,给奴婢希望呢?将军,求求你,就让奴婢留在将军的身边伺候将军吧,奴婢什么都会做,端茶倒水,洗衣做饭,只要是将军用得着奴婢的地方,奴婢都会尽心尽力的去做。将军,求求你……求求你让奴婢留下来吧!”女人说着说着便哭了起来,一直苦苦哀求着林南,到最后已经是泣不成声了。
林南听着这女人苦苦的哀求,他也有点于心不忍,但是他没有吭声,而是扭头看了卢横一眼。
卢横轻声道:“主公身边也确实应该有一个勤快点的女婢了,如今这种形势之下,皇城内人人自危,她一个女婢能到哪里去?主公,您还是收留下她吧,让她每日服侍主公,也好过属下们这些粗手粗脚的人。”
林南道:“那好吧,那你就留下来吧。”
“多谢将军收留,奴婢定当尽心尽力的伺候将军。”女人显得很是欢喜,又叩拜了几下。
“好了好了,你起来吧,我让卢横去给你安排个住处。”
女人缓缓站起,低下头,伸出手擦拭了一下眼泪,破涕为笑。
“主公。荀攸来了,等候主公多时了,如今正和贾先生在房中畅谈。”卢横轻声对林南道。
林南“哦”了一声,他有心收服荀攸。今天刚好向何进要了一个幽州牧的官职,只要圣旨一下他就立刻到幽州赴任,而他也想将荀攸带走。他埋怨道:“你怎么不早说?”
话音一落,林南便径直想贾诩房中走了过去。
“姑娘,请跟我来吧,我带你去营房!”卢横对那个女人道。
那个女人点点头,挪动着脚步跟着卢横走了过去,所走的步子十分的细小和规整,不愧是宫中训练出来的女人,走路的姿势十分的端庄典雅。
林南走到贾诩的房门外。刚想推门进去,不想门却突然开了,贾诩从房间里走了出来,二人便撞了个正着。
贾诩见林南回来了,脸上显得一阵莫名的欣喜。急忙将林南拉到了一边,小声道:“荀公达海内名士,谋略过人,此等良才天下少有。属下已经替主公打探了些许口风,荀攸对主公颇为敬重,而且话语中也透露着投效之意,如果主公能够直接提出来的话。荀攸必定会跟随在主公的左右。”
“嗯,我早有此意。”林南点了点头,轻声地道。
“主公,属下去弄点茶水来,主公可以进去和荀先生慢慢的聊。”贾诩说完这句话便离开了。
林南跨进了贾诩的房中,当即笑着拱手道:“让荀先生等候多时。还请见谅。”
荀攸见林南回来了,便站了起来,拱手道:“将军太过谦虚了,荀某也只不过是刚来片刻而已。”
“荀先生,请坐吧。今日没有外人,大家也不必客气。”林南道。
荀攸微微欠了欠身子,坐下去后,便道:“将军昨夜一举斩杀了十常侍,虽然出了一点意外,但是毕竟也是一大功臣。如今大将军已经掌控了整个朝政,皇城内北军四处搜捕十常侍的余党,其中绝大一部分人都是受到无辜牵连的。走了十常侍,却又来了何进,这大汉的江山总是在外戚和宦官之中变换交替着,确实让人寒心啊。当此之时,不知道将军意欲有何作为?”
林南笑了笑,道:“京畿内龙蛇混杂,各股势力盘根错节,我以凉州武人身份入朝,加上又多次立下大功,必然会成为各派势力拉拢的对象,然而我不愿意过这种每天提心吊胆的生活,只要一步走错,性命就不保了。所以,我想离开京畿,到地方上做个太守。先生以为如何?”
“如今何进一经掌权便大开杀戒,皇城内人人自危,百姓更是恐慌不已。照此下去,何进掌权的日子不会太长,其他倒向他的势力必然会暗自联合起来,而京畿内肯定会面临一番腥风血雨。将军的这种打算也是荀某所赞同的,而今似将军这样打算的有能之士不在少数,而何进又没有什么头脑,一旦京畿内再度掀起一番腥风血雨,只怕就会天下大乱。到时候有能之士就会纷纷崛起,或占一郡,或拥一州,天下也必将陷入群雄争霸的局面。不知道将军可有争霸天下的雄心?”
林南听荀攸分析的倒是挺透彻的,便问道:“先生乃海内名士,谋略上也是高人一筹,纵使我有雄心壮志,可是我还是缺少一位像先生这样的谋主,不知道先生可愿意为我的谋主?”
荀攸笑了笑,道:“将军雄才大略,若不嫌弃的话,荀某自当愿意辅佐将军,成其王霸之业。”
林南欢喜地道:“能得到先生的鼎力相助,大事就等于成功了一半了。”
荀攸谦虚道:“将军过奖了。”
贾诩早早的就到了门外,只是未敢打扰林南和荀攸,此时他见林南已经搞定了荀攸,便端着茶水走了进来,当即朗声道:“恭喜主公今日得到一位良谋!”
林南、荀攸、贾诩三人相视而笑,随后林南将何进准备任命他做幽州牧的事情说了出来,荀攸、贾诩自然是替林南感到高兴。之后,林南将荀攸送出了兵营,并且吩咐贾诩,让他传令士兵开始收拾行装,准备离开京畿。
林南随后巡视了一圈军营,这里有他的一千名飞羽部队,还有华雄带来的六百名凉州健儿。这些可是他的家底,他要走的话,就必须将这些士兵全部带走。他巡视完军营之后,便朝自己的房间走去。却看见房间的门是虚掩着的,他走了过去,透过门缝看到房间里一个女人正在给他收拾着床铺。
他笑了笑,猜想大概是那个被他救回来的宫女,如今已经换上了一身女儿装了,从背后看去,倒显得很是苗条。他摇了摇头,缓缓地想道:“有个女婢就是不一样,至少生活起居就有人照顾了。”
推开门,他径直走了进去。脚步声很轻,那个女人没有察觉到他已经进来了。他一边向前走着,一边冲正在给他整理床铺女人喊道:“你倒是挺勤快的嘛,刚换上衣服就来给我收拾房间了?”
女人不觉吃了一惊,转过身子。低着头,向着林南欠身道:“伺候将军本来就是奴婢份内的事情,这铺床叠被的也是应该的。”
林南笑了笑,随手拉过了一张凳子坐了下来,却看到面前的桌子上的酒具被摆放的整整齐齐的,他感到了一丝欣慰,当即拿起一个酒杯。倒了一杯酒,一饮而下,并且轻声问道:“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回将军话,奴婢是个孤儿,自小入宫并不知道姓名。只因为在宫中帮嬷嬷们看管着貂蝉冠,所以宫中的人都叫奴婢貂蝉。”那女人慢慢地走到了桌子边,端起了酒壶便给林南往杯子里倒酒。
“貂……貂蝉?”林南听到这个名字,吃了一惊,急忙抬头去看那女人。因为他从进门到现在并没有留意那女人的相貌。
貂蝉一头黑色的长发高贵的盘了起来,端庄而又典雅。她的面孔仿佛是充满创造力的工匠用大理石雕成的,柔和而充满灵性的脸部线条令人一见难忘。
她那犹如碧空般蔚蓝的眼睛仿佛宝石一般闪闪发光,笔直而挺拔的鼻翼、薄而柔软的嘴唇、微微翘起隐含笑意的嘴角,每一处部位都不可思议地完美无缺,令她恍如鲜花般的面容给人一种极为不真实的感觉,仿佛这只是一位雕塑大师的艺术创作,而不是具有生命的躯壳。
她美丽的脸庞上略显得有些稚嫩,年纪不过十五六岁,个头不高,身形也显得很是娇小,让人看了总有一种想去爱怜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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