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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辽的脸上表现的非常无奈,不敢违抗,走到了成宜、张横的身边,说道:“忠言逆耳,如果不是主公的命令,我肯定不会放了你们……”
“张文远!你到底放还是不放?”赵云恼羞成怒地说道。
“放!打开寨门!”张辽高声喊道。
赵云见张辽打开了寨门了,便调转了马头,直接走了。
成宜、张横见寨门打开了,心中都很欢喜,便要走,却被张辽一把拉住,直接带到了一边,说道:“成将军、张将军,我有一件事想请问一下,还请两位将军如实回答。”
成宜、张横都点了点头,心急火燎的准备离开,什么也不顾了。
“弑君者,真的是燕侯吗?”
“不是不是,绝对不是,弑君者乃是马超……”成宜生怕回答错了性命不保,便急忙摆手道。
“成将军,请如实回答我的问题,如果真的是燕侯的话,那凉王一定是得到了遗旨的,那他登基就是合情合理,那我再在这样的人手底下待着,就是叛国逆贼了……”
成宜听出了张辽话中的意思,试探性地问道:“张将军的意思是?”
张辽环视了一圈,见没有什么可疑的人,小声说道:“我本是晋侯的旧将,投降燕侯也是不得已,如果凉王……不对,应该是陛下才对,如果陛下那边可以接受我的话,那我就过去投靠,而且,我可以告诉两位将军,燕侯是故意放你们走的,他故意放了你们。想利用完你们,然后再杀了你们……”
成宜、张横将信将疑,可身在燕军地盘上。又不敢说什么话,只得什么都不说。开始搪塞张辽。
张辽笑道:“两位将军看来真的是害怕林南了……你们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明日和燕军会决一死战,到时候我可以做个内应,突然对林南下杀手,砍掉他的脑袋之后,那么燕军必然崩溃,到时候陛下、太子乘机掩杀,燕军就会大败。我只求在陛下和太子打败燕军之后,能让我回到并州做州牧,封我为侯,仅此而已,不知道两位将军可否代为转达?”
成宜、张横急着走,便点了点头。
张辽这才松开了他们两个人,拱手道:“张辽的前途,就拜托两位将军了。”
“一定……一定……”成宜、张横应了一声,急急忙忙地带着滇吾等人便离开了。
这边西凉兵刚离开,那边赵云、太史慈、郭嘉便涌现了出来。来到了张辽的身边,站在那里一起笑了起来,期待着明天的决战……
成宜、张横带着滇吾等人回去。快到秦军大营时,两个人便让士兵停了下来。
“将军,怎么不走了?”滇吾问道。
成宜道:“从现在起,回到军营后,任何人不得说我们曾经向燕军投降的事情,谁要是胆敢违抗,定斩不赦。”
张横想了想,补充道:“当时我们已经被全部包围了,几乎没有脱困的可能。如果太子殿下的部下有人问你们是怎么回来了,你们就说是敌军大将张辽故意放我们走的。明白了吗?”
“明白了!”滇吾和众人一起回答道。
成宜凑到张横身边,问道:“你真的相信张辽了?”
“他都已经把话说的那么明显了。而且他确实是吕布的旧将,加上受到赵云的打击,林南又不重要他,只让他守门,而且他很清楚自己想要什么,还有什么不能相信的?”张横回答道。
成宜道:“好吧,明日在战场上时,就可以知道张辽说的是不是真的了,不过,前提是我们必须把这个消息告诉给太子殿下,就说是张辽告诉我们这有做的。这样,他就不会怀疑我们投降过敌人了。”
“妙啊,呵呵!”
两个人边说边笑,带着滇吾等骑兵继续往兵营里赶了过去。
秦军的前军大营里,马超正在气头上,他是拼死逃脱的,在索绪、王双的保护下回来的,马不停蹄的回来后,就开始破口大骂林南,恨得也是咬牙切齿。
这时,一个士兵走进了马超的大帐,跪地叩拜道:“参见太子殿下,成宜、张横两位将军带着残军回营了。”
“哦?他们两个人没被抓住?”马超感到了一丝的惊奇,“让他们两个进来见我!”
“诺!”
“太子殿下,燕军当时已经把他们给完全包围起来,按照燕军的实力,应该不会让他们走脱才对,
不一会儿,成宜、张横便走了进来,当即朝马超跪拜道:“参见太子殿下!”
“你们两个身陷重围,为什么身上没有一点伤痕?就连血迹也寥寥无几?”马超怒视着成宜、张横,厉声问道。
“回太子话,我们兄弟确实被敌人围住,本以为突围不出,但求一死,哪知道敌军大将张辽突然放了我们一条生路,并且给了属下一封信,让属下带回来交给太子殿下。”说着,成宜便从怀中掏出了一封信交给了马超。
马超接过信件之后,打开一看,登时闻到了一股墨香,见信上墨迹未干,便问道:“这墨迹为什么还没有干,好像是刚刚写的一样?”
“额……是这样的,张辽给的这封信属下认为很重要,所以一直揣在了怀里,刚才一路上奔驰,属下大汗淋漓,示意那封信墨迹未干。”成宜急忙解释道。
马超看了一眼信件,手上确实沾满了一些汗水,就连纸张也很潮湿,便信以为真,不再过问,而是匆匆地浏览了一遍信件。
“如果照着信上所说,那么明天燕军肯定会被我们全歼……”马超看后,笑道。
索绪看了一眼,急忙说道:“太子殿下,属下觉得这其中有诈!”
“嗯?你说说看,如何有诈?”马超本来不是很爱听索绪说话,可是毕竟索绪已经连续救过他两次了。而且两次都是因为他没有听索绪的话所致。
陈群虽然是他的军师,可是陈群的骑术实在糟糕至极,根本经受不起颠簸。所以一般打仗他都不会带着陈群,觉得陈群会碍事。正因为如此,经过两次中计后,他对索绪越来越看重了。
索绪想了想,说道:“臣以为,以当时的情况来看,就算张辽有心放走成宜、张横两位将军,可其他燕将岂会同意?何况,张辽在燕军中并不是单独领兵。部下的士兵也未必都听张辽的,据臣所知,张辽隶属于赵云,他怎么可能会冒着那么大的风险放走两位将军呢?还有这封信,明明就是刚刚书写的,如果真的是从张辽手中拿过来,定然是张辽早就写好了的,墨迹应该早就干了,就算成宜将军贴身收藏,汗水如果浸湿了纸张。字迹应该变得模糊才对,以上种种疑点,还请太子殿下明察。”
马超听后。觉得索绪分析的十分有道理,脸上立刻变色,厉声喊道:“你们这两个骗子!快把实际情况说出来,不然的话,拉出去砍了!”
成宜、张横吓得两腿哆嗦,目光仇视着索绪,急忙求饶道:“太子殿下饶命啊,太子殿下饶命啊,臣等是被燕军俘虏了。是林南放臣等回来的……”
于是,成宜、张横便将燕军那边吩咐他们做的事情一五一十的给说了出来。结果是,所说的话和信中所写的都一样。原来。两个人觉得被人俘虏过很不光彩,便想出了这个方法,企图掩盖被俘虏过的事情。如今被索绪看穿,只能老实交待。
马超听完之后,看了一眼索绪,问道:“你认为他们说的都是真的吗?”
索绪道:“这会儿两位将军的话,应该不会假,他们是迫不得已投降林南的,并不是真心,现在被放回来了,正好利用燕军让他们做内应的事情予以反击,明日就和燕军决战,然后将计就计。”
“好,就这样做,让张绣、程银、梁兴、杨秋、侯选、马玩六部兵马过来,燕军一共七万人,我要用十万人将燕军彻底击垮!”马超自信地说道。
索绪道:“诺!”
马腾称帝之后,一直闷闷不乐,他既然是被儿子推到了风口浪尖,受千夫所指,万人谩骂,再怎么着,他的心里也不舒坦。他这个皇帝当的,一点也不开心,索性他也不愿意管了,直接将军队的指挥权尽数移交给了自己的儿子马超,他自己则带着杨彪、陈群等人以及万余骑兵回关中去了。
是以,如今的官渡战场上,马超成了整个秦军的总指挥,索绪是兼职军师,王双是先锋大将,而遗留在战场上的兵力,高达十六万之众其中十二万骑兵,四万步兵。但是,就领兵情况来看,张绣收编的杨奉的七万步骑兵是最多的,至于索绪、王双、程银、梁兴、杨秋、侯选、马玩、李谌、成宜、张横等十人,则各自带领一万骑兵,不过,只有索绪、王双的部下是马超嫡系。
次日清晨,阳光明媚,微风徐徐,官渡的战场上,两支大军已经完全展开了,西边是雄壮的西凉兵,十万骑兵排列有序,呈现出来的是一个锥字的阵形,已经摆好了随时进攻的姿态。
最前面,马超披挂整齐,显得威风八面,背后两个人是索绪、王双以及他们的兵马,程银、梁兴、杨秋的兵马在中间,侯选、马玩、成宜、张横、李谌的兵马紧紧接连,而张绣带领的骑兵在最后面。除此之外,尚有张绣所带领的一万骑兵、四万步兵在距离此处不远的地方,随时做好接应准备,与其说是十万大军,倒不如说是十五万大军全部参战,而整个秦军大营里,只留下一万老弱的骑兵负责守营。
这样的安排,完全是马超想一举击垮燕军,力求一战定胜负,但是,他也考虑到了程银等人,这些人不是他的嫡系,昨夜成宜、张横的见风使舵,让他意识到了一点点危险,所以才会让自己最信任的张绣带领士兵在后面看护,如果有人撤退或者临阵倒戈的话,那么藏在远处的一万骑兵、四万步兵就会随时涌出,在张绣的带领下消除威胁。
秦军大旗迎风飘展。十五万大军气势雄浑,兵马雄壮的秦军都带着莫大的兴奋,看着对面已经摆开的燕军。脸上不免露出了一丝不屑。
官渡战场的东边,黑色金字的燕军大旗密布。重步兵挡在整个军队的最前面,重步兵的后面是弓弩手以及拿着长枪的步兵,两翼是骑兵,正中间的一面大纛下面,重骑兵防护着林南,俨然就是以防御为主。
刀枪林立,旌旗飘展,燕军阵营里虚虚实实。挤在一起的士兵中间总是能够看到有一个一动不动的人夹在那里,若不走近看的话,根本分辨不出来燕军的队伍中还有逼真的稻草人存在。
林南骑在乌云踏雪马上,看了看自己水份超多的七万大军,生怕对面的秦军会发现什么端倪,所以,他会让真正的士兵时不时的带着稻草人活动一下。
“主公,都已经准备好了,太史慈、甘宁、赵云、黄忠、庞德、张辽、文聘、乌力登、蹋顿都全部准备妥当。”荀攸从后面策马赶来,到了林南身边。便说道。
林南轻点头颅,扭头对荀攸以及身边的郭嘉说道:“大战在即,二位军师请离开战场。一旦开战,我不可能顾及你们。卢横,你带领五百骑兵保护二位军师。”
“诺!”卢横答道。
郭嘉急忙推辞道:“主公,我军兵力少,五百骑兵与其用来保护我们,不如用到战场上,何况我和荀军师也没有主公想象的那么弱。这几年跟着主公东征西讨,南征北战,早已经习惯了马上作战。我们虽然不能冲锋在前,却能控弦在后。完全可以用箭矢迎击敌人。主公请不要为我们担心,我们不会有事情的。”
荀攸道:“是啊主公。请主公专心迎战便是。”
林南还是不放心,喊道:“吕旷、吕翔!贴身保护两位军师!”
吕旷、吕翔自从投降燕军之后,从未参见过什么大战,这次还是头一次,他们听完之后,便抱拳道:“诺!”
郭嘉、荀攸还欲劝阻,均被林南打断。
之后,林南“驾”的大喝一声,便策马奔驰到了军队的最前面,卢横带着一百名亲随紧紧相随。
林南到了整个军队的最前面,看到士兵的脸上都凝聚着一种怒气,他从南到北的跑了一圈,最后停留在整个军队的正中间,深吸了一口气,用最大的声音喊道:“士兵们,在击败了那么多的敌人,征服了那么广阔的土地之后,你们终于站到中原大地上了!”
顿了顿,林南继续喊道:“因此我认为自己在现在这种环境下,用演说来激励你们的士气,显得有些多余和愚蠢,好像你们还不明白,目前我们面对的是怎样的情况。不过对一位新入伍的士兵,或一支从未参过战的部队来说,这可能还会起点作用。事实上,我也的确想不出什么你们乐意听的话了。这世界上还有什么东西,比战争更让你们熟悉呢?”
“对一位勇敢的武士来说,又还有什么事情,比亲手复仇更加甜美呢?满足自己复仇的*,是上天赐予我们的伟大礼物。所以,让我们立即向敌军发动猛烈的攻击吧!哪一方首先开始战斗,就说明他们比敌人更勇敢。两军相逢勇者胜,让我们蔑视这些乌合之众吧!”
“我们的敌人只是杂种民族与杂牌军队,一群懦夫与另一群懦夫的联合,依靠兵力的多少来保护自己,恰好是他们懦弱的证明。在我们的攻击还没有开始之前,他们的心中已经满怀恐惧。”
林南扭头看了一眼远方的秦军,见秦军阵容强大,平原已经被完全占领了,周边的土山上也站满了人,便继续高声喊道:“瞧!他们现在占领着高地,并为自己贸然下到开阔地带和我们作战而后悔呢!”
“你们知道,秦军的武器轻得就像灰尘一样,一点小伤就足以使得他们士气低落,而且这还是在他们保持着阵形、高举着兵器的时候!用你们习惯的耐力去战斗吧,不要去关心敌人兵力的多寡!”
“让我们冲垮这些秦军的阵形,压碎这些昨晚在我们剑下逃脱的西凉兵!在这敌军主力所在的核心地带,我们最容易迅速地赢得战争的胜利。当我们的第一条弓弦被拉断的时候,他们的队伍必然会发生动摇。敌军阵形的骨架就支撑不住它的躯干了。”
“这便是你们运用你们的勇气、发泄你们熟悉的怒火之时!战士们,我林南请求你们,拿起你们的武器来!谁要是受伤了。就要用敌人的死亡来回击!谁要是还没有挂彩,就要用敌人的血肉填饱自己的饥肠!胜利者是永远不会被敌人击中要害的。那些战死者在和平时期一样也会死。”
“我的勇士们!我在你们的面孔上为什么看到了不安和恐惧?如果单单因为敌人的兵力多,那么就让我们用手中的武器去减少敌人的数量,为什么我们汉人多年来百战百胜,在面对外来民族的欺凌时表现出超乎异常的勇敢?就是因为我们华夏的儿女,是炎黄的子孙,让我们举起手中的武器,把那些临时纠合在一起,带着侵略性质的杂胡和羌人统统打回老家去。让他们都记住,我们汉人,是神圣不可战胜的,我们燕军,是坚不可摧的!幸运之神已经降临我军,只管向前冲杀,我们要在这里结束一切!”
“你们知道,我们汉人犀利的目光向来是其他民族不能承受的,神谕已经作出了对我们有利的裁决。今天你们脚下的这块战场,已经许诺给予我们辉煌的胜利。你们不要让我为与胜利擦肩而过而懊丧。请迅速把敌军主将的首级提来给我吧!让敌人的财富填满你们的钱袋,让敌人的骷髅装饰你们的胸膛吧!愿苍天和众神和你们在一起!我林南和你们在一起!我本人将向敌人射出第一支箭,如果哪个可怜虫胆敢不照我的样子行动。他一定会死得很痛苦!”
“我骁勇善战的勇士们,跟随着我,你们的主公,把前方那些觊觎大汉权柄,玩弄朝纲的羌胡统统扫除干净,让他们记住你们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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