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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那浅浅味道是酒精挥发后的气味。
齐泓光在医院每天只是简单地擦洗。以他的洁癖程度来说,这一周很难熬。
毕竟他是大院里最爱干净的男生,每次大家玩成泥猴子回家时,妈妈们总是拿齐泓光举例子,“看看人家小光,怎么就总是白白净净惹人爱呢?”
“哎,你手还疼吗?我躺了一周,昨天才头一回下楼。”
气氛一活络,明蔚自动开启话痨模式,嗓门很大。
“小刺猬,我听得到。”齐泓光眉眼噙着笑,指了指右耳。
明蔚一怔,抿唇不语,他总能猜到自己在想什么。
齐泓光小时候有次发烧,痊愈后发现左耳听力消失。这些年四处求医,被诊断为神经性耳聋——医学上称为无明显原因、瞬息间突然发生的重度感音耳聋。
比起齐勋章的突然消失,明蔚更关心他这个暑假的治疗结果。她问过医生,这种特发性耳聋不排除治愈可能。
而现在,显然还没治好,她具体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只是从心底升腾起一种怅然。
面容清秀的少女,长相温柔甜美,脸色略显苍白。不说话时竟有林黛玉的影子。
齐泓光伸手揉揉她脑袋,“还疼吗?”
明蔚凑近,指着石膏,也问,“还疼吗?”
“特别疼,你可太重了。”少年眼睛弯出一个笑意,“我以为大象压在了我骨头上。”
明蔚“嘁”一声,“你才是大象!”
齐泓光转身,将刚才脱下的衬衫重新披在身上,“找我有事?”
“我妈叫你回家喝汤。”
“嗯,我洗个澡就过去。”
明蔚反应过来,“还洗?!不是交代先别碰水吗?”
少年表示做了防水措施——用旧衣服缠了两层。
“我帮你洗。”明蔚不假思索。
齐泓光没应,歪了歪脑袋瞥她一眼,目光里带出些揶揄。
姑娘挺起脊背,理直气壮“你穿开裆裤的时候,我就见过。”
“哦?你见过什么?”
见过什么?当然是见过光屁股啊!她爸还弹过某人小鸡儿呢!
明蔚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话里的歧义,她本意是想帮忙擦擦后背而已,关开裆裤什么事呢?
少女脸颊有些发烫,“赶紧去洗澡。我爸准备下饺子了。动作迅速!迅速!”
齐泓光努力压下嘴角的弧度,转身进了卫生间。
趁着少年去洗澡的功夫,明蔚站在屋里看摆设。
他整个暑假没在,算算自己也有两个月没到他家了。
房间里一如既往地干净,墙上贴着她记忆中红灯高照的旧年画。齐家人喜欢看书,书柜里总是有各种各样的读物。
有句话形容他很合适腹有诗书气自华——齐泓光有学问,自然就熏陶出一种区别于同龄人的从容气质。
往书柜三层望去,隔着挡尘玻璃摞着一盒旧象棋和飞行棋,盒面上颜色暗沉,看样子很久没拿出来玩过了。
柜子正中间放着一个大相框,里面有许多老照片。
明蔚探着脑袋凑近看,有张照片吸引了她的注意
三个小孩站在篮球场上,乍一看像三个男孩。齐泓光在正中间抱着篮球,海军服男孩是李江河,留着假小子寸头的是她。
那时正逢换牙期,明蔚缺了颗门牙,讲话还漏风。
不过这不妨碍她当孩子王,带着大院小孩们下河爬树掏鸟蛋,不知从哪儿惹了一头虱子回来,金主任拿着剪刀咵咵给野蛮妹子剃了个寸头。
“我可真丑。”明蔚感叹。
“你也知道啊。”少年在身后轻声道。
“这叫女大十八变!”明蔚鼓起两腮瞪了他一眼,她只许自己嫌弃自个儿难看。
齐泓光调侃“懂,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目光移到另一张照片有个小男孩穿着开裆裤,画面郑重是“大鹏展翅”的正面特写。
没等明蔚细细探究,少年红着耳根站在相架前挡住她视线,用毛巾来回擦拭漉漉滴水的脑袋。
右手臂困在石膏里,单手使用起来就显得肢体僵硬。
明蔚看不下去,上前接过毛巾,帮齐泓光擦干头发。
毛巾带着茉莉清香,肯定是用力士香皂洗过的。
“不用等心妹了,我来的路上遇到兄妹俩,叫他们直接到我家吃饭。”
“嗯。”毛巾底下的声音没再抬杠,倒是乖巧地应下。
明蔚觉得莫名好笑,仿佛一下子将他封印住了。
齐泓光连带脑袋和脸都被毛巾罩住,视线被遮挡,触觉和嗅觉忽地放大。他感觉到身旁有一个巨大热源,此刻鲜活生动,甚至能感觉到血液在她的四肢百骸肆意奔腾。
少年暗舒一口气,终于放下了空悬已久的心。
背着她摔倒的一瞬间,他的身体做出本能反应——去接住她,哪怕自己粉碎性骨折,也不想她受到伤害。
谢天谢地!那个在他背上奄奄一息的姑娘已恢复健康,变回元气小刺猬。
风吹过,带起窗外树叶沙沙响,房间里光线骤然黯淡下来,看样子夏天真的快过去了。
突然有人哐哐哐敲门,明蔚离得近,跑去开门。
狭窄的走廊里,头一回来了这么多人。乌泱泱一片,凶神恶煞,来势汹汹。
齐泓光眼神立刻严肃起来,拉住明蔚的手,把人往自己身后带,“你们有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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