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所念人,隔在远远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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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姿势过于暧昧,我一面迎合他的笑,暗地里在他腰上掐了一把,他微微变了脸色,很快缓和过来,禁锢住我的手,笑起来带着咬牙切齿的意味:“阿枝,方才下朝后本王得到了一件宝贝,正想着给你送过去呢,随本王一起去看看?”
“好啊,阿枝在此先谢过殿下。”我也皮笑肉不笑地回他一句。
许是刚才下手太重了让他心有余悸,一直到出了清和殿他才放开我,揉了揉被我掐痛的地方,不满地抱怨道:“你下手这般没轻没重,我还真怕有一天折在你手上。”
他的语气是难得的温柔,微微带着点嗔怪的意味,像个翩翩公子,若不是早知道他的真实面目兴许我还真会被他给骗过去。
我故意呛他:“殿下这是哪儿的话,臣妾可本分得很。”
无外人时,我向来都不同他客气。
他也不恼,冲我浅浅一笑:“走吧,随本王去看看那件宝贝。”
萧景荣笑起来很好看,细长的桃花眼眼尾上挑,两瓣薄唇间露出细白的牙齿。
听说薄唇的人都薄情,这句话用在萧景荣身上再合适不过。
我原以为他只是为做戏说说而已,没想到还真给我带了东西,送上门的礼物岂有不收之理?我当即就屁颠屁颠地跟着他去了。
萧景荣的寝殿在清颜宫的北方,要绕好几个弯儿才到,宫中亭台楼阁都是一般模样,七拐八拐后我就找不着东南西北了。
跟着萧景荣绕了好一会儿才到他的寝殿门口,我原以为清和殿已经够大了,直到踏进萧景荣的寝殿我才知道什么叫做过犹不及。
正红朱漆大门顶上悬着一块黑丝楠木匾,上面书写了三个龙飞凤舞的大字——“穆清殿”。
殿的檐角高高翘起,仿佛四只展翅欲飞的大雁。殿内云顶檀木作梁,玉璧为灯,鎏金作柱,珍珠为帘,雕梁画栋,金碧辉煌,无不透露着奢靡之气。
他单独在殿内右侧僻了一间书房,一张缁色书案摆在书房门正对处,书案上散着几卷文书,桌角摆了一尊鎏金异兽纹铜炉,炉内燃了檀香,烟雾盘旋而上,在高处化为虚渺,身后的墙上挂了寒水清风图,颇有宁静致远的意味。
他从书架上拿出一个盒子打开唤我过去:“来看看。”
那是一把长剑,剑长约二尺,剑身玄铁而铸,极薄,透着淡淡的寒光,墨色的剑柄上雕有游龙飞凤,剑刃锋利无比,当是真正的刃如秋霜,距离剑柄一指处刻有“落尘”二字。
落尘剑,与孤煞刀,回音琴并称的天下三大灵器之一,锋利无比,削铁如泥,传说一生只认一主,主死灵灭。
别人穷极一生都得不到的东西萧景荣说送就送,可真是财大气粗。
“送我的?”我问他。
他轻轻点头,朝我扬眉浅笑:“听说你原来的那把剑用不了了,我便命人去寻了这把剑来,你试试用着可顺手?”
这才过去多久,他就知道了灵均散灵的事,恐怕他安插在我身边的眼线不会比陛下安排在他身边的人少吧,我也真是荣幸能得到他这般照拂。
我虽鄙夷他的做法,但他送我的东西我是向来来者不拒。我替他做的可都是掉脑袋的事,拿他点银子什么的不过分吧。
不得不说落尘不愧是名器,用起来果真和其他剑不一样,拿着舞了几下发现顺手得很,确实要比灵均用着顺手,但却少了些亲切感。
萧景荣站在书案旁笑看着我,他的眼神过于深邃,仿佛要将人洞穿,看得我浑身不自在,我收了剑问他:“你可还有事要交代?若无事我便先回去了,免得你那皇妃知道了又想出什么法子来整我,我可懒得应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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