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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情拿起强广手中的纸,找了半天笔才意识到,这里没有圆珠笔。她只好把纸拍在桌上,一本正经地看着强广:“我念你写。”
强广小鸡啄米般点头,道:“好,好,你念,我写······”
不就是做诗吗,长情在大学时就已经是个小有名气的诗人,当初高考分下来,北大和清华同时抢她,她原本想进北大,后来却不知怎么选了清华,舞文弄墨终归是她的专长,她暗想:“这小孩比我们现代的00后好对付1
长情负手仰望窗外,道:“风雨如晦,鸡鸣不已,既见君子,云胡不喜1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强广低头在纸上记下,显然对这些诗句闻所未闻。
长情继续嘚瑟:“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阵阵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白川东到海,何事出西归,少状不努力,老大徒伤悲。”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人生无根蒂,飘如陌上尘,分散逐风转,此己非常身。”
长情见这位小少爷喜笑颜开,继续把自己最爱的一首安利了出来: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
岑夫子,丹丘生,将进酒,杯莫停。
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
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愿醒。
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
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
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
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老实说,长情以为强广可能会跳起来,说这不是她做的诗,她只是想试探一下这个次元到底是哪个次元。
没成想强广从来没有听过这么高深莫测的诗句,他提笔在纸上记下后,对这首韵味十足的诗十分满意,他无声的念着,每一首都会念两遍,果然感觉与众不同,满心欢喜地道:“说罢,你要我帮你做什么1
长情道,“我想去正厅。”
强广:“这个简单。”
他喜悦地站起身,拉着长情穿过长廊到了前院。
只见正厅前院的屋顶和墙壁上都贴着很多符咒,一群身着黑衣的蒙面人都站在院子中间,神情严肃的商议着什么。
长情见那些符咒有些眼熟,可就是想不起来在哪见过。至于这些蒙面黑衣人,她倒是觉得不但见过还打过交道,皇甫家族,正是人间仙门百家之首,这些神秘的长得像大内密探的人就是皇甫乩的弟子。
一个身高近一米八三的弟子见他二人过来,道:“胆子不小,这个时候还敢出来乱晃1
这人情商真不咋地,明明是好意,却凶神恶煞的说的让人讨厌。
长情见过情商低到离谱的人,却没见过一身黑衣蒙着面言语犀利的人,这些人看起来和某个黑帮势力差不多。长情见他们腰间都悬着一块牌子,趁其不备一把从那人扯下来看。
那人大惊,转身来夺:“这是我皇甫家的重要之物,休要胡闹1
长情看了一眼,除了“皇甫”二字,上面空空如也,她把牌子扔给那人:“就这?还重要之物?给你1
那人接住牌子,并没作罢,两步追上来,单手抓着长情手臂:“你当这是什么?如若遗失,你们强家赔的起吗?”
听到这话,强广不高兴了,冷着脸揪住他胳膊:“放开,不就是一个破牌子吗!本少爷陪你一车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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