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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道理,”扶渊与周同尘同仇敌忾,“怪不得你瞧不上他,简直不及庄师兄万一。”
“对了,上神,家姐说她与遮月侯连一面之缘都没有,这人死缠烂打,恐怕另有所图,我们得小心些。”周同尘正色道。
“这可说不准,她若是被那美人榜第一给迷了眼也不一定。”扶渊道。
二人这边正猜测着,忽有宫人来报:“陛下与诸位娘娘即刻就到,还请诸位贵人稍作准备。”
听了这话,扶渊便起身与周同尘道了别,周同尘的身份是四品户部侍郎,若不是因为周家公子的身份,今晚的宫宴都不一定能坐在主殿里。扶渊的位次很靠前,与诸位上神坐在一起,就在习洛书之后。
“怎么才来,找谁玩去了?”习洛书只见钟离宴却不见他,自然有些好奇,“对了,小渊,都这个时候了,宁儿怎的还不来,可是那边有什么事情?”
扶渊只说钟离宁身体不适,天帝允了她在宫中休息,并未说个中缘由。习洛书听了,也没多想,只是轻轻叹了口气,道:“宁儿打小身子不好……罢了,明日让小鱼儿进宫看看她,小姐妹上次见面,还是那次在东宫的时候呢。”
“嗯,”扶渊应道,“之前宁儿还说,小鱼儿不能常常进宫,她想得紧呢。”
“怎么不常进宫?”一听这话,习洛书就笑了,“鱼儿小时候常常进宫去玩的,后来大了,她说她不喜欢宫里,许是玩腻了,就换作宁儿常常出宫来玩,逢年过节两人天天腻乎在一起,怎么还想得紧。”
“嗯……可能宁儿还是孩子心性,想和小鱼儿天天在一起玩吧。”扶渊随口接道。
“怎么,你就不是孩子心性了?”习洛书打趣道他,“不过你倒是能天天和阿宴一起玩呢。”
二人正说着,忽有太监高声道:皇上驾到——贵妃娘娘驾到——玲妃娘娘驾到——昭仪娘娘驾到——”众人听了,一起起身见礼。扶渊身旁也有几位上神,他们与扶渊一样,不必对天帝行跪拜之礼。这几位上神,分别是成贵妃之父紫阳仙君,关内侯七杀,水神无香上神,还有一对云游至此的散仙,据说是一对师兄弟,一个叫尽年,一个叫无年。九重天几千年都难出一个上神,许多人突破了那道门槛之后,便很少再有涉足这些功名利禄的,怕被俗事损了修为,自开国以来,像七杀这样有官有品的,更是少之又少。
另外,周同尘的祖父文山仙君也是上神修为,只不过这位老人家闭门谢客多年,除了周同尘这样的周家嫡系子弟,应该很少有人见过他了。
天帝没有身着正式的十二章服,只穿了一身白底绣金龙的绸袍,他总想把宫宴办的热闹些,而不是彰显什么皇家威严。于是便自己带头,叫群臣不必拘礼。然而帝王就是帝王,和穿什么没什么太大关系,于是殿里持续低气压,只有天帝一人君临天下的笑声。
陛下,不尴尬吗?
天帝又声情并茂的朗读了一首前朝诗人写过的诗文,甚是应景,习洛书带头起身举樽拍天帝的马屁,一时间殿里可谓是欢声笑语一片祥和。钟离文宣和习妍又出来祝寿拜月,讨了个好彩头。于是,月夕宫宴便在一片欢声笑语中开始了。
据周同尘所说,宫宴到一半时,会请宫人或者百姓御前陈情,或请求伸张正义,或歌功颂德,以表与民同乐之意,不知是从那一辈留下来的规矩。不过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个“与民同乐”也变了味儿,都是事先安排好的,祝个兴罢了。
不过,这次的陈情,也是他们好生“安排”的,不说与民同乐,倒也算是伸张正义了。
离他们安排的还有一段时间,有舞女献舞,也有贵女抱琴献艺的。女为悦己者容,天帝这么一大把年纪了不知还有没有人惦记,但这些小的就保不准了,钟离宴作为太子,自然是首当其冲。
看钟离宴那里被围个水泄不通,自己和习洛书这边也是差不多这个情况。扶渊无聊的紧,左顾右盼,无意之中看到对面的遮月侯冲自己遥遥举杯。扶渊亦举樽,隔着大殿敬了他一杯。
对老顾客这么用心啊,看来是在周家亏大发了。可惜那衣服不是自己置办的,遮月侯现在去抱天帝大腿还来得及。
寻常敬酒的扶渊还可以忍受,那个抱着琴求合奏的又是哪家小姐?扶渊无语,只好推说不胜酒力,要出去走走。
有人看见扶渊出去,还有亦步亦趋跟着的。奈何修为差的太多,没几步就被扶渊甩下。
去哪呢?他想去找宁儿,可是夜深了,他要避嫌,再者,这个时候宁儿也许不愿意见到自己。……明明娘娘还在的时候,是个软糯可爱的小姑娘啊,怎么还学会吼人了?都赖那个钟离寒霁!扶渊越想越不开心,赌气似的把面前的石子踢进面前的荷花池里。
“扑通”一声,却没能掩盖住枯枝被踩断的声音。
“谁?1
“哎呀,今晚月色正好,下官不胜酒力,想着出来吹吹风醒醒酒,不成想在这里遇到了上神,缘分,果真是缘分啊1走出了一个穿牡丹红锦袍的男人,身材不高,剑眉高鼻,却生了一双狐狸眼。
一个个的,都不胜酒力,毫无新意。
正是户部尚书兼兵部尚书成松,成贵妃的侄子,周同尘的顶头上司。毫无疑问,他是支持钟离文宣的。
“原来是成大人,果真缘分。”同样是“不胜酒力”的扶渊笑眯眯的,周同尘从自己眼皮底下被自己挖了过来,这老狐狸恐怕正气恼呢,不知道他有没有魄力给周同尘小鞋穿。
说实话,扶渊一开始很好奇既然钟离家会有所谓的“天选之人”,那为什么还有这么多人不老实,还觊觎着这太子之位呢?若这天选之人是个疯的傻的,他倒没什么意见,换就换吧,毕竟是关乎民生的大事,可钟离宴好好的,扶渊承认他小时候确实不如老三老四,可十年未见,现在的他,轻松甩那两位两条街。可野心家们不会因为他的优秀而放手,只会怕他越来越优秀,只想着除之而后快。
正史里,也记载了不少天选之人死于非命的事情,正史含糊其辞,可是仔细推敲以后,也能看出其中的猫腻来。不过,天不遂人愿,天选之人据说是择优,可在扶渊看来就是随机选的,那保证钟离文宣登上皇位最稳妥的办法,就是剩下的皇子皇女都死了。
谁又敢说当年钟离宽之的死,只是单纯的意外呢?
“上神,你可知我户部有个新秀,小上神一岁,就已经是户部侍郎了,家世又好,以后一定是前途无量。”成松不怀好意道。
“哦?是哪位啊,怎么从未听说过。”扶渊有意耍他。
“叫周同尘,是文山世子的长子。”成松见他装模作样,也按捺住性子陪他装下去。
“哦,我记起来了,今日还与他说话来着。不过成大人,听你这意思,”扶渊声音淡淡的,“前途只和家世有关系了?我倒觉得,关键在于个人能力呢。你看兰将军,发于行伍,如今也是镇北将军了。”
“上神这话没错,可举这个例子就不大恰当了。说是封疆大吏,可北边儿的沙子,上神也吃过,应该晓得是个什么味道。”成松皮笑肉不笑。
“哼,”扶渊也笑,“都说兰亭明升暗降,可我却觉得他和崇明君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言尽于此,以后的路大人可要想好了再走。”
扶渊转身欲回,成松用周同尘威胁他失败了,却成功的消磨掉了他最后一点兴致。他且提点几句,给成松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心里埋个种子,好看他们狗咬狗。
他一转身,却看到身后不远处还有人,穿着暗红色的箭袖,银冠护腕在月光下熠熠生辉。
“侯爷?”
【作者题外话】:很抱歉现在才想起来给大家避雷(文章简介里东坡的词纯熟应景),里面会有同/性的桥段,不适请自动避开(神仙的多样性),还会有柏拉图式的爱情(就是字面意思),当然谈恋爱不是本文主业(因为作者感情戏写得不好)。至于云垂野,元宵的时候就提过了,“火冷灯稀霜露下,昏昏雪意云垂野。”又是一个寂寞的名字。ps:同性不是阿宴和小渊,兄弟情好不好!(捂脸)pps:还有渊哥儿说侯爷不及师兄之万一(笑),偷偷告诉大家,师兄和侯爷的原型是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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