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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神与李大人说的都有道理,别仙君更是忠心可嘉。可诸位都应知道,绛天城防线于我们来说到底意味着什么。如果绛天城破,那么帝都面前便只有一道风月关。如今圣驾不豫,太子您尚且年幼,还不知这沙场刀剑无眼,而习相——”说到这儿,他傲慢地瞟了习洛书一眼,同是四神殿的世子,他从不甘于事事都被习洛书压下去,“您又是外戚,朝里朝外,总有诸多不便。”
“成大人此言差矣,”习洛书不慌不忙,温和中自有威严,“所谓举贤不避亲,本相身为百官之长,怎能说于国事不便?说起来,您才是先太子与三殿下的亲舅舅。”
“怎么能比得上您这个嫡舅舅呢?”成玉霜皮笑肉不笑。
“好了,什么嫡庶,如今本殿的三弟四弟尚在敌手,怎可做这种无谓的争执?”钟离宴打断他们,“所以成卿到底是什么意思?”
“回殿下,绛天城断不能丢1成玉霜立马变了一副模样,一脸赤诚,“死守!一定死守!无论用何种方式1
“成大人这是什么意思?”别千端也不干了,“帝都才是重中之重,若是镇守的兵力过少,被人乘虚而入了怎么办?启禀殿下,绛天城一定要重新布防,但是也不能放松帝都。另外,方才扶渊上神的提议,臣私以为极好,请殿下三思。”
“极好?”李端又开口了,这回他不敢再编排别千端,就拿扶渊开涮,“敢问扶渊上神到底是何居心?太子殿下要护的是天下万民,岂可为了北境百姓而舍大顾小?”
“本上神是何居心?敢问李大人又是何居心?”扶渊毫不示弱,“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您不顾百姓性命,不惜太子殿下名节,才是真的居心难测1
李端缩了缩脖子,看来扶渊这块骨头他也啃不动。
蛰伏已久的杨仪清见了,悠悠开口:“扶渊上神,恕小臣不敬……”
“知道不敬便住口吧,本上神不追究。”扶渊冷冷地打断他,这人牙尖嘴利诛人诛心的功夫他早就领教过,和李端全然不是一个档次的。也无怪乎他能娶到成玉霜的女儿而李端混了这么久却还是个走狗。
杨仪清微楞,也不生气,笑了:“上神这是心虚?”
事已至此,这招不接也得接了。扶渊转身,面向杨仪清,长眉微挑:“杨大人这是什么意思?话不能乱说,饭最好也不要乱吃。”
“前头我便说过,这北疆结界坏得蹊跷。”杨仪清低着头,看上去恭恭敬敬的,“上神回来之后反而坏得更厉害;也是您不肯再去北疆,使得叛将俘虏了两位皇子做人质,如今又要……”
“住口1钟离宴厉声呵斥,从他监国,还是第一次发这样大的火,“杨仪清!注意你的言辞!诽谤上神,与诽谤皇族同罪1
杨仪清被太子面斥,也不好再咄咄逼人,他蔫蔫地站在一旁,不说话了,等着其他人来可怜他。
扶渊与别千端到底是何“居心”,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绛天城怕是保不住了,所以他们两个才会出此下策。
“好了,此事便按扶渊上神的提议去做,至于绛天城重新布防一事,交给丞相与崇明仙君一同打理,大权交予,便宜行事。”钟离宴下了定论,又扫了群臣一眼,“诸卿可有异议?”
事已至此,有异议也不敢当着面儿地提出来了,只好唯唯诺诺地应了,各怀鬼胎地看着二人领旨谢恩。
等下了朝,竟是崇明君主动来寻扶渊,两人一同出了大殿,别千端也没说什么,只是宽慰了他几句。
“多谢仙君替我说话,”扶渊谢道,“绛天城布防一事,是难上加难,又是重中之重,您可想清楚该怎么办了?”
别千端听了,也面露难色:“我只知该重新布防,可真真不会用人。朝上只有绮怀君愿意出征,可是又不能真的用他……至于旁的边关守将,也难有能担此大任的,若是七杀上神如今身子大好,若是锦乡侯与遮月侯还在……”
说起七杀,扶渊不禁有些羞愧。别千端说的遮月侯自然不是小侯爷云垂野,而是当年戍北封侯的两位将军。
说到这儿,崇明君只得叹气:“我也不过是打个下手,一切全听习相吩咐……若实在不行,便也只有自己上了。”
“仙君高义。”扶渊想起了他在曦月殿上的那番话。
“您也是。”别千端道,“我敢马革裹尸,却真的不敢把这番话说出来。”
“倒也不是我第一个想出来的,是月院长,他和我说要早做两手准备。”扶渊解释道。
“原来如此。”别千端点点头,一抬眼看到了什么,便压低了声音,“上神可要小心紫阳殿的人了,怕是心思不纯。”
是杨仪清,他又来了。
“见过上神,见过仙君。”他装模作样地行礼。
“杨大人免礼。”别千端仍是和和气气的。
“方才上神说的要把北境百姓南迁避难,可有对策了?”杨仪清站在扶渊身后,和他们同走。
“小神才疏学浅,哪能有什么周全的计策。”扶渊摇摇头,“都得仰仗像杨大人这样的肱骨。”
“微臣哪称得上肱骨啊,”杨仪清哈哈笑了,又别过头悄声问别千端,“那别仙君呢?这绛天城……到底有几分把握能保住啊?”
杨仪清比扶渊低一些,他往上瞟别千端的样子相当的贼眉鼠眼。
别千端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扶渊,说了实话:“不知道。”
“怪不得上神这般了,”杨仪清又要作揖赔罪,“臣实在不知道,以为这绛天城是万无一失呢。”
扶渊胡乱地点点头,还有几步路就到大门口了,他就不用看到这张令人作呕的脸了。
等到了宫墙外,那杨仪清还没有告辞的意思,反而神神秘秘地拉住了扶渊与别千端:“二位可知……如今朝野上下传出了些……很不堪的话。”
“什么话?”儒雅如斯的别千端都有些烦了。
“说……”杨仪清煞有介事地左顾右盼片刻,才低声道,“说如今太子德不配位,如今这些,全是害死了先太子的报应;不光这些,还有上神您的呢,方才我在朝堂上说的那些,也不是空穴来风……”
“你住嘴……”扶渊恨得想动手,却被身后的别千端制住了。
“他在激你,千万别着了他的道儿。”男人低声道。
【作者题外话】:1:杜甫《新安吏》2:李大人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说过大家(捂脸)御史说不过武将,想来也不是什么太丢脸的事(哈哈哈哈!)《783882+回川》今天推许嵩的《放肆》“冷刀喉前过,手沉疾如风”、“皆谓我落拓,谁解我疯魔”关外的放肆,竟让我联想到了江南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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