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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初一他们并不理解扶渊为何会挑着这个时候整顿连远殿上下,因为这个时候当务之急应该是帝都城里城外的布防而不是神殿里短了几百两银子。徐西坞心里也奇怪,但他却没有多想,比起扶渊的家事,他更想知道这次扶渊能不能让他上前线,又能给他一个什么样的位置。
虽然朝廷认定吴将军是烈士,可徐西坞心里清楚,扶渊是怀疑他们的。
留自己在这里,八成也是放在眼皮子底下好监视。
一想到这里他就心生烦闷,到底是杀的吴将军?他一直怀疑是兰亭身边的人,可能真正的目标是扶渊而非吴将军。
帝都不及绛天城寒冷,冬月里也不见飘雪,他提了刀出去,在树下比划了几下,却始终没有在战场上酣战耳热之感。
“你们粗人,从不懂什么是怜花惜玉。”
徐西坞一抬头,是田水月,她青丝半绾,裹着斗篷,像是被吵醒了。
“老子懂这些作甚,你们公子懂不就行了?”徐西坞冷笑一声,长刀斩落花,“公子名伎,多好的戏码。”
“我看你是嫉妒我,嫉妒我只消手腕一转,就能让公子回心转意。”田水月扶了扶头上的簪,“徐将军呢?搞不好就要在这连远殿里消磨没了。”
徐西坞没有接她的腔,收刀皱眉:“你应该比我明白,你和上神之间根本没有可能。”
女人美丽的脸上没有任何的波动,甚至是有些笑意的:“是啊,我明白,我是娼家女,原本连进这座神殿的资格都没有。不过……你这是在关心我?”
“我可没这般好心。”徐西坞翻了个白眼,抱着刀就想走,“那你何必勾引他?”
“勾引?”田水月细眉高挑,跟上他,“何必把话说得这样难听,不过是天时地利、你情我愿罢了。”
“你说的,我是个粗人。”徐西坞无所谓道,又变成了初见他时吊儿郎当的样子,“高门大院儿,哪是那么容易进的?咱俩以前算是一起逃过命,在我们这儿也算是火伴了,劝你一句,别不爱听:你在这儿,连个妾也当不成。”
“在意这些名分做什么?”田水月笑笑。
“名分?”徐西坞也笑了,“最开始我不知道你是歌女,可我一眼就看出来了,你不会安安心心地当一只金丝雀儿。”
“将军也不在意名分,却也不会安于这个位置。”田水月笑意更深,看着他的目光似有挑衅。
“那咱们是一样的人。”徐西坞道,须臾话锋一转,“田姑娘是来给你们公子作说客的。”
“是咱们公子。”田水月敛眸,“我不过是看公子难办,你心里也不痛快,从中调和调和罢了。”
“他不信我,你该和他去说。”都是聪明人,徐西坞也不和她兜圈子。
“从那日城楼上城楼下,将军看着公子来前线还带着两个‘女人’,便也没有再信过他。”女人的感觉往往要比男人敏锐,“那这次撤离百姓,可让将军对他有所改观?”
徐西坞没有答话,皎洁月光穿过花枝洒在他们身上,给徐西坞的皂色曳撒织上了繁复的花纹。
“你应该也看出来了,跟着公子,要比一个赏识你抬举你却自己也没有门路的老将要好上许多。”纤纤素手抚过花草摇曳,“拿出你的诚意来。”
“哼,”徐西坞笑了一声,“你倒是挺清楚的。容我多嘴问一句,你图他什么呢?”
“自然是图他年轻俊俏,待人温柔。”田水月会心一笑。
“不说实话。”徐西坞摇摇头,心结已解,他也不打算在这儿吹冷风了,“算了,你侬我侬的,老子也不想知道。”
他挥挥手,自顾自回房了。
“我误入风尘,只图有人不会因此对我有什么偏见,平等待我。”田水月看着他的背影,忽然道,“我想要的,他都能给我。”
“大丈夫南征北战,志在四方,除保家卫国,开疆扩土,还要扬名立万,名垂青史。”徐西坞道。
夜里凉,田水月也要回去了,她裹紧斗篷,正往回走,忽然听到寝殿里传来侍女的喊声:“来人哪!抓刺客!有刺客1
田水月脸色一变,提着裙角就往大殿那边跑。徐西坞比他反应更快,短短几步就超过了她,飞快地向寝殿掠去。
田水月跑到寝殿时,一群人都围在床边,她拨开人群走近,只见扶渊昏迷时曾躺过的床空无一人,利器划破纱锦缎,满床都是绒絮。空荡荡的床上只有刀痕,而它的主人却早已不见踪影。
百里恢弘在相府里醒了酒,当面谢过了相爷的收留以及习夫人的提点,便风风火火地出了城,追上了百里家南迁的队伍。
他径直去找了百里家的家主——也就是他的二姊,百里行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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