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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害怕了?”二爷低声呵斥,“天不怕地不怕的劲儿都哪去了?我问你,若我说治不好,你当真就不活了?”

“……活,怎么不活。”沉默片刻,扶渊才接了腔,“这么多回我都挺过来了,也不差这一件。”

“那你就安心养着罢。”二爷道,“我实话说与你听,你和我们不同,肉损了还能长出新肉来,石头碎了,那可就是真碎了。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之前你用的那个药膏不错,我又给你配了些。你想,帝君他老人家活了这么久,不可能一点伤都没受过。肯定有办法的,但我需要时间。”

“有劳您了。”扶渊点点头,又阖上了眼。

二爷带着常令出去了,又叫了妥帖的人来照看扶渊。

“准是钟离宴那个小兔崽子,”二爷出门便骂,“还嫌我事儿不够多不是?”

“师父您消消气,殿下他也不容易。”常令劝道,“上神既然醒了,这两日您大可放心,连远殿有徒儿呢。您少跑两趟,别累坏了。”

常令这么一说,周二才觉得自己累——能不累么,天天从曦月殿到连远殿折腾来折腾去,救的全是重症病人,看的都是疑难杂症——周二真觉自己头都要白了。

二爷在连远殿里稍作休息,就回了曦月殿——那偏室还给他留着哪。

却说钟离宴那边,周同尘劝了几句,仍不见好,忽听得外头有人来报,说天时院庄院长来了。

“他天时院都乱成什么样子了,还有闲心天天往这里跑。”钟离宴寒声道,这几天他也撞上天时院的几次了,他不在的时候不知又来了多少,“让他回去,告诉他无事不必再来了。”

“殿下1这连远殿说来都是钟离宴的人,自然最听他的话,见那小厮果真要这样去回,周同尘连忙出声,“如今他可不是天时院的大弟子,是庄院长了,请殿下三思啊1

感受到钟离宴投来的目光,周同尘只得硬着头皮跪下,硬着头皮开口:“请殿下恕臣莽撞,可有一件事:上神是让院长带回来的,若非庄院长,那时还有谁能顾着上神?单凭这个,庄院长也是有恩于连远殿。万没有把恩人据于门外的道理,何况连远堂堂神殿?”

其实周同尘心里清楚,钟离宴此时的怒气,并非都是迁怒。

他抬头,放缓了语气,小心道:“殿下若是不喜欢,大可以推说上神已经睡下,不方便进去看。院长也不会多想的。”

周同尘一跪,满院的人就都跟着跪下了。钟离宴听他这么说,也想明白了其中关系利害,挥挥手叫那小厮,“请院长过来吧。”

又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周同尘,才道:“都起来吧。同尘,你先回去。”

周同尘这才起来,谢过太子,便退下了。出了院子,他便遇到了庄镇晓,因着有外人在,他只能隐晦地提醒庄镇晓要小心,只是不知庄院长能否明白他这一番苦心。

不用周同尘来说,庄镇晓也知道太子不喜自己常来连远殿,只是他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

进了院子,见过钟离宴,庄镇晓便开门见山,问了扶渊的事。

“院长来得不巧了了。”钟离宴公事公办的语气,“小渊才睡下,不能见客。”

庄镇晓见他这样说,才欲开口,钟离宴便又道:“院长的消息倒是灵通,若不是本殿在这里守着,您怕是来的比本殿还要快吧?”

这句话的意思就很多了,然而庄镇晓并不是像周同尘那般心思玲珑的人,他只是感受到了钟离宴的敌意。他躬身道:“臣不敢,臣只是担心上神安危……”

“你敢说你是担心他?”钟离宴站起来,“还是在担心别的人?1

“臣……”庄镇晓猛然抬头,钟离宴这句话就像利箭一样,扎进了他的心里,可当他对上钟离宴的眼睛的时候,他又惧了,垂首道,“臣不明白殿下的意思,请殿下明示。”

“明示?难道不是院长自己心里最清楚吗?”钟离宴冷笑,“小渊的事,本殿永远欠你天时院一个人情,但院长若要看朱成碧,连远殿容不下你这尊大神。”

庄镇晓仍低着头,忽听得上头钟离宴问:“听同尘说,庄院长在查上神被冤的事?”

不等他回答,太子身边跟着的小内监就开了口:“回殿下话,正是呢,听闻庄院长要了卷宗过去,很是上心。”

“大理寺卿的事,就不劳烦院长了。”钟离宴这话是对他说的,“无论案子结果如何,本殿都有能力保下他。”

庄镇晓抬头,他想告诉钟离宴,这件事不是保不保的问题,但钟离宴没有让他开口:“本殿听闻先月院长有遗物要交给遮月侯,云都路远,若有个什么闪失也不好,不如就交由庄院长送去,也全了院长一片孝心。”

“给院长三天时间准备,三日之后,即刻离京。”钟离宴看着他,“路途遥远,院长不必急着回来,就三个月吧,本殿会替你照看天时院,三个月之后,天时院平靖,院长东西也送到了,岂不两全?”

庄镇晓无从反驳,只得应下,退了出去。

院外,曲归林听说太子动了怒,大为惶恐,等到庄镇晓出来,这才松了一口气,迎过去问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庄镇晓避重就轻,只说了要即刻去云都的事。

曲归林大概也明白了,和庄镇晓一同出了连远殿:“那就按之前计划的吧,我和你一道南下,把大舅送到玄山——母亲催得紧呢。”

庄镇晓应下,回去与曲归林着手打点南下的行装不提。

连远殿里,等钟离宴打发了庄镇晓,压着满肚子的怒气回寝殿一看,扶渊果然已经睡下了。他无法,只得退出来,心里盘算着连远殿只有两个大丫鬟可不够,得派个得力的来照看扶渊。

他退出来,正好看到匆匆赶来的田水月。

太子爷现在的脸色的确不好,田水月行了大礼,没听到他的答话,便不敢起身,亦不敢抬头。

“起来吧。”头顶有声音响起。田水月起身,抬头发现太子正盯着自己,又迅速把头低下了。

“抬起头来。”钟离宴又道。这是他头一回仔细地打量田水月——女人容色姣好,神色沉静,倒没有他想象中的那种狐媚样子。从这些天的表现来看,钟离宴也觉得有个这样的人留在扶渊身边,很不错。

“田姑娘,”钟离宴缓和了颜色,“这些天麻烦你了。”

“民女惶恐。”田水月又低下了头,它有些紧张,以为钟离宴是要像赶走庄镇晓一样赶走她。

“本殿想着,如今小渊也大了,同你们这么多女孩子住在一起终究是不方便。”钟离宴自顾自道,“不如就把后面的园子隔出来,你和十五她们一起搬过去住,也不算坏了姑娘们的名声。”

田水月听了这话,本能的反应是不可置信,她抬起头,一双大眼睛直勾勾地看着钟离宴,不明白他为何会接纳自己。

“咳,”钟离宴礼貌地提醒了她的失礼,“本殿选了你,是因为小渊他选了你;但田姑娘也应该明白,这也是你选择了他,人总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的。”

“多谢殿下,殿下今日教诲,民女铭记于心。”田水月又拜倒在地。

扶渊再次醒过来的时候,晨光熹微,他感觉有人坐在身边,挡住了光线,偏头一看,一个侍女模样的人坐在他身边做女红,看轮廓,既不是遥山,也不是辞盏。

侍女注意到他,轻轻放下了手里的活计,笑道:“上神醒了。”

扶渊认出了她的声音,也终于看清了她的容貌,也笑:“原来是折卿姐姐,久见了。”

他只是不解:“姐姐怎么到我这里来了?”

“还不是我们小爷不放心,说上神这里人少,叫我来照顾你。如今东宫也没有正经主子,宫里又有柴公公照顾殿下,我守着东宫也怪没意思的。”折卿轻声解释,又道,“上神喝点粥吧。”

“嗯。”扶渊应下,又看看窗外,又偏头看看她,终究什么也没问。

“上神是想问田姑娘吧?”折卿笑嘻嘻地端了粥来,拿起调羹舀了半勺,轻轻吹着。

“折卿姐姐……”扶渊不好意思了,责怪折卿开他的玩笑。

“说起田姑娘,婢子倒是真有一事要说与上神听。”折卿又把粥碗放下,“殿下说,上神若舍不得田姑娘,就把后头的园子隔出来,外头单开一个门,与殿里再留一个门,叫十五姑娘也搬进去住,也全了上神与田姑娘的名节。”

“哪有舍不得1扶渊听她这样说,忍不住喊了一句来驳她,却不小心扯到了腹上的伤口,痛的倒吸冷气。

“上神别急1折卿吓坏了,“是婢子糊涂说错了话,殿下可从来没说过这样的话1

扶渊好容易才缓过来,忍着疼说:“这些小事也不好叫二哥来操心……折卿姐姐,二哥这主意甚好,小渊就拜托姐姐,和外头那几位管事商量着来办吧。”

“是,上神放心好了。”折卿安抚着扶渊,等他好了,才把粥端来一勺勺喂给他吃,“不仅这件事,殿下还从宫中点了有头脸的嬷嬷来,教导田姑娘礼仪,每天早上都有一个时辰,现在田姑娘就是学规矩去了。可见殿下是准了的,才这般上心呢。”

扶渊咽下一口粥:“姐姐,你和那嬷嬷说说,什么劳什子规矩让她意思意思就得了,别太拘束了她。”

“殿下这也是为她好。”折卿那巾子为他擦净嘴角,“想要做连远殿的上神夫人,沁水居的女主人,哪是那么容易的事。”

“只要我在,便不会有人说她的闲话,对她指指点点。”扶渊不以为然。

“我们爷对上神,何尝不是这么想的。”折卿的眉间染上了一点愁色,“可他哪里护得住呢?”

“我不用他来护着。”扶渊想起昨日钟离宴的怒色,心中就没由来的烦躁。

“上神,等大了你就知道了,能有个哥哥姐姐疼爱,是好事。”折卿笑笑,“上神现在不能想太多,殿下也是肯为你多费心的……要不这样,上神就当是心疼婢子和柴公公,安心受着罢,也叫我们少受些脸色。”

扶渊想想,应了:他不需要人护着,但并不排斥多个人伺候。

【作者题外话】:这其实有两章的量了。应天府的二苏旧局,配上铁观音,真乃人生一大美事。还有二爷,我怀疑他是宴渊cp粉头子(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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