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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早就注意到了,你和太子殿下,以前都穿过耳。”田水月轻声解释,“我从前只听说边南的男子才会穿耳,不想帝都也有不少。”
“……我从前听陛下说起过,舅舅幼时生过一场大病,请了多少大夫也看不好,后来老夫人不知听谁说起,给舅舅穿耳戴耳珰,以当女孩教养之意。说来也怪,没多长时间舅舅的病就好了,从此以后,不少人家都是这样。”扶渊捏着那枚玉珠,放在耳垂边比了比,“好看么?”
“我找了这么久的料子,又磨了这么久,肯定好看。”谁知田水月头也不抬,“太晚啦,我要回去睡了。”
扶渊送了田水月回去,然后回房第一件事就是叫遥山帮自己把那对耳珰给他带上。
田水月做这些能瞒得住扶渊,却瞒不住她和辞盏。遥山早就知道这是田水月为扶渊做的,捂着嘴便笑:“既是田姑娘做的,公子怎么不叫田姑娘帮您带上?”
“就你话多1扶渊瞪她,“还不快来?”
遥山放下手里的针线,把那玉珠拈在手中仔细瞧了瞧,才去找扶渊耳上的环痕,她揉了俩下,轻轻“氨了一声。
“怎么?”
“公子许久没戴过耳珰,这都长死了,空留了一个疤。”遥山的语气中透着可惜。
“不要紧,你给我戴上就是了。”扶渊不假思索道,“你别和她说就是了,不说就是没有的事。”
“那公子忍着点。”遥山把耳珰穿过去,果然有血珠子跟着冒出来。她拿了自己的帕子去拭,还未触到,那血珠子就像蒸发了一样无影无踪。
“这……”
“又怎么了?”
遥山便把这事说了。
“许是你日日这样点灯熬油地做针线,熬坏了眼睛。”扶渊并不相信,“你以后晚上就不要做了,如果非要做,就多点几盏灯。”
遥山点点头,把另一只替他带上、她睁大眼睛,全神贯注——结果还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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