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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嬷嬷!”她颤声大叫起来,想要爬起来,但身体抖得厉害,怎么也下不了床.
老嬷嬷赶紧奔了过去,扶着谢韵秋,想将她搀下床下,那太监总管听着外面脚步声越来越近,不由大急,急步跑过去,帮着老嬷嬷将谢韵秋从床上扶了下来.
殿门口处,人影闪动,沁娘先一步跨了进来,扫了一眼屋内,侧转身子,秦柔娘出现在了谢韵秋的眼帘之中,谢韵秋双腿又是一软,要不是老嬷嬷用力架着她,只怕已是出溜到了地上.
踏进福宁宫的秦柔娘眉头一皱,从寒风簌簌的外面进到殿内,理应有一股热气扑面而来,但进来的自己,却感觉与外面一无二至,这种感觉太熟悉了,前一段时间,自己就是这样熬过来的,想不到现在竟然轮到了谢韵秋身上.
“见……见过贤……妃娘…娘.”谢韵秋牙齿打战,半是冻得,半是吓得,其实她是皇贵妃,而秦柔娘在宫的位份并没有她高,但时势之下,她却不得不向秦柔娘屈膝,过去如此,现在更不用说了.
“妹妹不用多礼了!”秦柔娘今日却是一反常态,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走了过去,眼睛却看着谢韵秋身边的那个太监,”你是福宁宫的太监总管?”
“是,是,娘娘!”
秦柔娘看着他冷冷一笑,”你很好啊,将贵妃娘娘照顾得很好嘛!”
太监总管一楞,实在听不出秦柔娘这句话是夸他呢还是有着什么别的意思,还没有等他回过神来,秦柔娘已是厉声喝道:”来人,将这个胆大欺主的东西拖出去,乱棍打死.”
门外的侍卫立时便冲了进来,一把按住瘫倒在地上的太监,拎起来便提了出去.
“沁娘!”秦柔娘冲着沁娘示意了一下,沁娘会意地点点头,走出了大殿.
“妹妹坐吧!”秦柔娘坐了下来,冲着谢韵秋指了指身边的锦凳,”这段日子着实太心了,没有时间不看妹妹,却不想妹妹这里竟然过得如此窘困,这些奴才实在太过大胆了.”
“不,不敢!”谢韵秋仍是吓得哆哆嗦嗦.低着头不敢看秦柔娘.
此时沁娘已是重新走回了殿中,在她的身后,跟着一溜的太监宫女,有人捧着火盆,有人拿着窗纸,一进门便忙活起来,片刻之间,放了好几个熊熊燃烧的火盆便驱散了宫里的凉意.
“妹妹不必害怕,正所谓日久见人心,本宫前些日子落难,满宫的人都上赶着去欺负本宫,倒是妹妹,以前与本宫不对付,但当真本宫落难了,却没有上赶着去落井下石,倒是让本宫刮目相看.”秦柔娘笑着牵起了谢韵秋的手,轻轻地拍了拍.
谢韵秋如同被蜂子蜇了一口,闪电般地抽回自己的手,低着头不敢说话.
“妹妹怎么这么怕我?我又不会吃人?”秦柔娘不由笑了起来.”妹妹这段时间独居宫中,可能不知道谢士林将军和谢昭将军的消息吧?”
谢韵秋抬起了头,看着秦柔娘,摇着头,她与宫外的消息已经断绝很久了,”他们,他们还好吗?前些日子,我听说他们与征北军打仗,打办理了,死了很多人?我父亲与哥哥没事吧?”
“他们没事!”秦柔娘脸上的笑容慢慢敛去,”不过他们居然与征北军达成了协议,放弃了荆州,退往了豫州,使得我们在通州的防线侧翼大开,两面受敌了!”
谢韵秋张大了嘴巴,看着秦柔娘,人却顺着锦凳一下子滑了下去,”娘娘,这不关我事,不关我事,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啊!”谢韵秋失声痛哭起来,这一下自己算是死定了,她不由得痛恨起父亲和哥哥来,难道他们不知道,这样一来,自己这个女儿就没有活路了么?
秦柔娘皱着眉头,弯腰扶起了谢韵秋,”妹妹这是怎么啦,起来,坐好!”最后四个字,已是带着怒意了.
“娘娘,不要杀我!”谢韵秋大哭起来.
“我杀你做什么?”秦柔娘摇头道.
“我父亲与哥哥都跑了,不管我了.”
“妹妹不要害怕,我如果要杀你,一个命令,一丈白绫,一杯毒酒就够了,还用得着我亲自过来么?”秦柔娘笑着拍拍谢韵秋的肩膀,”放心吧,虽然你父亲与你哥哥不顾朝廷安危,但冲着你这次没有落井下石,我也不会为难你.这一次来,我就是让你将一颗心放在肚子里,该吃吃,该喝喝,该打扮的还得打扮,瞧你现在这个样子,那里像堂堂的皇贵妃呀?你不要脸面,我还要呢,过了年,昊儿登基之后,你便会受封皇太贵妃了.”
谢韵秋呆呆地看着秦柔娘,眨巴着眼睛,一时之间,竟然不知如何作答了.
“那个慢待你的太监,这会儿子已经去见阎王了,你放心吧,我会再派一个人来照顾你的,一定不会让你再受这样的苦.”秦柔娘站了起来,道:”妹妹今日先休息吧,过两日我再来看你.”
“不不不!”谢韵秋总算是反应了过来,”过两日我来拜见贤妃娘娘!”
“就不用娘娘的叫了,我长你几岁,你便叫我姐姐就好了.”秦柔娘笑着转身向殿外走去.
看着秦柔娘的背影,谢韵秋突然之间心里一动,大叫道:”姐姐,我今儿晚上就给爹爹和哥哥写信,让他们一定不要辜负了朝廷的信任,辜负了姐姐的期望,他们一定会从豫州发起反击的,替姐姐分忧的.”
秦柔娘转过头来,笑得很是灿烂,”那敢情好,便劳烦妹妹了!”
福宁宫的大门缓缓关上,谢韵秋仍是半晌没有回过神来,犹如身在梦中,”嬷嬷,我不是在做梦吧?”
“不是,娘娘.”老嬷嬷也是脸有喜色.”贤妃不会加害娘娘了.”
“你说得对,嬷嬷,赶紧给我磨墨,我得给爹爹写信,我明白了,只要爹爹不投降,还能与征北军对阵,贤妃就不会对付我,我就能活得好好的,嬷嬷,快一点!”秦柔娘走了,谢韵秋的脑子也总算是清醒,想明白了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
从良自南方回到了上京,而在南部三州,与朴德猛集团激战过后尚剩余的三万余骁卫也暂时划归给了苏灿指挥,与全益凤第五营在陕州的万千沟壑一战,盐池一战,虽然都以从良获胜而告终,全益凤蒙受了巨大损失,但是骁卫也不轻松,两万五千余人的第五营尚余下的五千余人退到了贵州城外围,但骁卫出击贵州的五万余人亦死了两万多人,可谓是两败俱伤,从良取得的唯一战果就是以血的代价成功地将整个朴德猛集团压缩到了贵州城周边,而全益凤也用第五营士兵的性命换取了宝贵的时间,等到了时局的重大变化,使得从良再也无法向贵州城发起最后的攻击.
说起来双主的参战人数都差不多,参战士兵的质量,朴德猛集团整体比起从良苏灿权昌斌等部略有不如,但因为有着第五营这样的百战之兵,倒也并不逊色太多,征北军的被动在于从从良开始进攻之日起,征北军就处于被动地位,多达二十万大军被从良苏灿差不多的部队压缩在贵州内部,缺少战略腾挪的空间,这一仗从开始之日,征北军就处于被动挨打的地步,而征北军各部之间战术能力与作战能力的差距亦使得朴德猛能够施展的空间被大幅度压缩,最终能获得这样一个结局,朴德猛已是非常满意了.
现在他要做的,就是稳守贵州,做好征北军扎在贵州的一颗牢不可破的钉子,等着征北军中路突破之时,再做打算.
朴德猛是这样打算的,而此时,在陕州,从赣州撤退下来的孙传亮部已经进入了陕州,而在他们的后面,苏定方率领的征北军第一营正在追击,孙传亮不知道的是,在他前进的路上,有一条凶狠的恶狼正一直悄悄地窥伺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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