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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女房东随着这些言语逐渐动容,褚飞说出最重要的一句话,“你丈夫不是有精神病吗?这样的结果说不定对他也是一种解脱,这是老天爷对他的安排,所以,节哀顺变吧。”
女房东终究是个妇人,品性本就纯朴善良,一开始由于深受刺激和伤心过度,才对凌语芊大骂痛骂,如今经由大家解释与劝慰,想到自己的老公本来就理亏,且碍于面子不想把事情闹大让亲戚朋友笑话,结果便也作罢,不再声讨凌语芊。
整件事,算是有惊无险就此告一段落,凌语芊不用坐牢,但根据刑罚,还是得给女房东做出一定的赔偿。
凌语芊险遭侵犯,本就是被同情的一方,况且,警方见她一个小女人带着儿子孤苦伶仃,便尽量把赔偿金额商讨到最低,不过,凌语芊主动给女房东赔了50万。
握着那袋沉甸甸的、意义非凡的金钱,女房东满腹激昂和动荡,悲痛的泪眼覆上难以置信的神色,一来,想不到凌语芊会给她赔偿这么多钱,二来,想不到凌语芊会有这么多钱。
凌语芊整个心海也异常复杂澎湃,晶亮的雪眸郑重而严肃地回望着女房东,由衷地说出一句简短却很真挚的话,“房东太太,谢谢你,而且,对不起!”
女房东吸了吸鼻子,紧接着,摇了摇头,呜咽出声,“那个青年仔说得没错,或许这就是冥冥中的注定,怪不得你,怪不得你,假如他能安分守己,不色心作祟,横祸岂会找上他?这都是命,是他命该如此吧。”
说完后,她又是忍不住低啜出来。
洁白细小的贝齿,在干涩的唇瓣轻咬了一下,凌语芊本能地抬起手,在女房东颤抖的肩头给予怜悯安抚,然后,说出心中某个决定。
她打算搬走,不再在这里住了!
女房东一听,泪眼瞪大,但最终,也没说什么。有些事终究无法挽回,凌语芊不能像以前那样在这间屋子安然居住下去,而她,同样做不到若无其事地对待凌语芊,因此,再见是对彼此最好的结局。
幸好,正义的褚飞继续帮凌语芊,得知凌语芊要搬走,他也始料不及,却只是一瞬间工夫,马上表示支持凌语芊的决定,还介绍凌语芊到他住的那栋楼租住。
“我隔壁那套也是一室一厅,独立厨房和洗手间,月租1500,上手租客是一家三口,正经人家,因为买了房子,前几天刚搬走,正空着,你觉得可以的话我帮你找房东谈谈,对了,那边的房东是个孤家老人,没丈夫没儿女,之前类似的侵犯事故绝不会再发生。”
对于他的详细解说,凌语芊再次铭感于心,而且,毫不犹豫地赞同了。
接下来仅花了一天时间,凌语芊便从“旧房”搬到了“新房”,同时,也正式见到了褚飞的母亲吴蓉玉。
吴蓉玉,50岁左右,长得文文静静,除了身体虚弱之外,还双目失明,特别有件事值得凌语芊关注的,她觉得吴蓉玉不太热情,跟褚飞相比,简直天渊之别。
琰琰是个小孩子,活泼可爱,嘴巴又甜,换作其他人,听到琰琰褚奶奶前褚奶奶后地叫,都会高兴不已,笑不拢嘴的,吴蓉玉却出乎意料地板着脸,仿佛没听见似的,凌语芊差点认为她连耳朵也失聪了呢?当然,根据褚飞相告,分明不是,所以,凌语芊心里很纳闷和不解,不过,纳闷归纳闷,并没多想,在褚飞的家呆留一阵子后,拉着琰琰回到自己租赁的地方。
这一带都属于民屋,间隔布置等方面没多大迥异,然而终究是新的房子新的环境,总会让人一下子习惯不过来,琰琰是个小孩子,倒没什么,到点了就睡着,凌语芊则怎样也无法入眠,她于是起身下床,披上一件外套,来到小阳台。
说是小阳台还真不为过,宽一米,长两米,只放得下一张椅子,她窝在椅子内,静静地看着寂寥遥远的夜空,思绪不自觉地回到杀死老色鬼房东的那件事上。
其实,这几天她一直在想着这件事,一直放不下,满脑都是男房东两眼暴瞪、死不瞑目的画面。老色鬼估计想不到,弱质芊芊的她会这么狠,这么癫狂,理智全无,丝毫不肯放过他。
确实,自己这个举动,连自己都吓到了,这件事发生之前,自己是万万想不到这样的,人果然会随着环境和阅历而改变,这段日子连番折磨和痛苦,自己心里积压着各种悲愤、痛恨,到了最关键时刻,像是引爆的炸弹,轰然炸开,谁也阻拦不了!
第一次杀人,是两年前,在美国,因为执行任务,快准狠地掐住莫希凛的要害,将他活生生弄死。这次,她用了刀子,狠狠直插对方的心窝。
莫希凛那件事,贺煜前前后后花上几十个亿,至于这个老色鬼男房东,她给女房东赔偿虽然只是50万元,不过这种形势下算是非常丰厚的,而尽管如此,她还是无法安心,她根本忘却不了女房东悲痛欲绝的模样。
痛失挚爱,那是怎样一种痛她深刻体会,尽管对她来说男房东该死,但对女房东来说,那是相伴相随了大半辈子的爱人,是彼此相依为命的亲人,女房东曾经说过,他们没有子女,如今男房东死了,女房东等于成了孤家寡人,算起来,自己何其残忍,把人家唯一的依靠抹灭了。
想罢,眼泪就掉了出来,整颗心也跟着不平静,加上这段时间的苦,凌语芊禁不住地低啜出声。
就在这个时候,寂静的空间蓦然响起一声呼唤。
“凌姐,凌姐你在吗?”
是褚飞,不知何时开始,他改为这样称呼她,叫声从阳台左侧飘来,他也在他自家的阳台上。
“是不是还为那件事耿耿于怀?睡不着?”褚飞接着道,他大概听到了她的哭泣,而且,很聪明,总会猜透人心,“我不是说过吗,根本没必要,你别再想这件事了,已经过去了,学会忘记吧。”
凌语芊没就着这件事回答,反问了一句,“你呢,怎么还没睡?明天周中,要上课的呢。”
“呵呵,大学课程没那么紧,再说现在还早着。”褚飞稍作停顿,语气转为迟疑,“凌姐,我想过去你那边一下,行吗?”
他过来?现在?
“你放心,我保证不会对你怎样,一定不会的。”生怕她顾虑,他马上解释。
凌语芊当然不是怕这个,有些人,认识一辈子,却依然像是陌生人,但有些人,尽管只是见过一面,就已很亲切,很了解。譬如褚飞,即便只是短短几日,但已足够让她确定他是怎样一种人。这个长相俊秀斯文、善良正义的大男孩,绝无那种邪恶的思想,否则的话,那天当她还身中春药,是他下手的最好时机。
所以,在他又一次坚定的声音响起时,凌语芊答应了,然后,从阳台回到屋里,步履轻缓地穿过客厅,来到门口处,待他抵达,她打开屋门,让他进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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