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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时特意在‘记住’处咬了咬重音。
哗——
纸张被用力的笔尖划出一道破痕,这导致记录在纸张上的名字的最后一笔划出了线条框。
“所以说是不是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侦探的眼睛?”白苜蓿有些挫败感。
好像才没过多久吧,怎么感觉她里里外外都被扒了个干净。
“那么侦探是怎么看出来的呢?”
索性隐瞒不过去,她还真想知道对方是怎么知道的。
“很简单。”降谷零轻笑了下。
“第一,白小姐在其他侦探们回去之前说会好好记录有关你们这个世界的情报。按理说只需要这么一本本子就足够,但你却不胜其烦的在两个本子上来回记录。一本关于情报,另一本是死亡人物的名单,包括名字、大致外貌和死因。
第二,关于情报的本子是崭新的,而那本死亡记录很破旧,一看就是用了很久,看起来并不像是第一次记录。
第三,关于记录死亡名单的方式很特别,并不像记录刑事案件那样为了方便调查而更注重死者的死因,反而偏向亡者的生平和外貌。比如这位田岛杏纱,你的记录是‘大波浪长发、杏眼、高中一年生、曾在我的武器上用口红写过‘谢谢’几个字,死因断腰残肢’,本来我还很奇怪这种宛如日记形式的记录方式是想表达什么……现在明白了。
白小姐,你在记录死去的……不,严格意义上说是很有可能因你而死的人,对吗?”
白苜蓿沉默许久,深呼了口气后开口“对,全部都猜对了。”
突然被一个认识不算太久的人戳破自己从未透露给任何人过的事情,她没有想象中的不自在,反而莫名的轻松了些。
“这可真……”
“真伪善对吧?”
“不……我很佩服白小姐。”
“不用安慰我,其实有时候我也在思考这么做有没有意义,有时候甚至觉得完全是在自我感动。”
白苜蓿将笔搁在桌子上,侧头看向远处的高楼,正好与一只隐藏在黑暗之中的乌鸦对上了视线,那乌鸦仿佛有意识一般直勾勾地与她‘对视’。
白苜蓿就看着那只乌鸦慢慢说道“我一直觉得,杀人就是杀人,无论行为是否正义,都掩盖不了杀人的本质。”
就像
她以前看过的一个漫画一样,一个关于黄金、道义、战争的题材。
男主人公杉元佐一是个士兵,是个杀了上千人的士兵。站在国家角度,他是正义的,因为他手刃的都是敌人。但他从来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是对的,他之所以会毫不犹豫、看似‘冷血’的杀掉敌人,只不过是因为他想活着,活着离开战场、活着回到故乡。
为了忏悔自己的罪行,他记住每一个自己杀死的人,把他们死亡的样子都刻进了记忆深处。是一个被战争夺取行善能力的‘老好人’。
因为他这么做了,所以就算杀了无数人,他依然保持着理智,退出战场后也没有被逼成杀人犯,但很可惜的是,身负数条人命终究还是给他的精神带去了畸形的影响。如果他没遇到亦亲亦友的女主角,他大概会成为一个再也找不到回到故乡道路、只能游离在战争阴影中的亡灵。
就和她现在差不多,她很怕自己来到一个对三观、对杀人的道德观并不算高的世界,自己也有一天会迷失真正的自己。
所以她想着记录下自己害死的人和他们的样子或许能不迷失自己。
可结果发现,这好像真的只是自我感动……
“然后我发现有时候杀人并不那么痛苦,大概是杀怪物杀得多了吧,有时候已经分不清刀砍在人体身上和砍在咒灵身上的感觉了。更甚者,偶然还会蹦一个念头,觉得我是‘强者’应该有权利制裁一些不善之事,很可笑吧?最重要的是……我已经快忘了我杀死的第一个人的样子。”
她杀的第一个人是个诅咒师。
写在记录本的第一页。
无名,比她高一个头,留着到脖子的头发,眉眼上挑,鼻尖有疤,看起来很凶……
明明记录的还算详细,可她曾盯着这串文字很久,依然拼凑不出那个人清晰的模样。
更何况,记录死亡的人数哪里是件简单的事?
总有被她忽略的、也有被她遗忘的,就比如说贪婪岛那地下拍卖会里死去的人,她只记得那个胖子富商和主持人。
其他都不记得了。
所以她有时候会想这种残缺不齐的记录真的有意义吗?除了自我感动、让自己心里好受些,做着类似‘你看,我不是故意杀人的哦,我对每个生命都很敬畏,你看我还大发慈悲的记住他们呢’这种伪善的行为,此外还有什么意义吗?
“大概真的只是一件没有什么意义的事情吧……”
她的自我感动并不能换来那些已逝去的生命。
“我不这么认为。”
白苜蓿的思绪突然被意识里的声音打断。
“嗯?”
大概是觉得自己擅自替对方定义事情的价值有些失礼,降谷零过了好久才斟酌语气开口“我觉得每个选择和行为都有意义,如果觉得没有意义,或许只是还没到那个时候。可以拿我举例……”
说到这里一顿,似乎在思考自己接下来的话适不适合透露,所以几秒后才继续说道“我猜白小姐对我们这些人的情况都有一定的了解,所以我的那些身份应该没什么隐瞒的必要。
我也做过无数次决定,在每一次决定前我也会觉得自己这么做有没有意义。比如为了谁谁谁当上警察、又为了一些事情成了卧底……在此之间曾好几次动摇过自己的做法有没有意义。特别是忍不住去想独自一人在某条道路上坚持有没有意义……”
不知为何,也许是现在意识相连,所以对对方的情绪感知尤为敏感,她不知道降谷零经历过什么事情,但能感觉出那并不是什么美好的回忆。
“那现在呢,降谷先生觉得有没有意义?”
她问出这句话后,似乎无意间打断了对方陷入某种不曾与人分享过的回忆之中的思绪,对方笑了笑,声
音很坚定“当然,没有什么比这个更有意义的了。”
降谷零没在说谎,至少连通的意识里,对方的情绪是带着些许自豪和餍足的。
白苜蓿由衷感叹“那真好。”
“所以我觉得或许在未来的某一刻,白小姐或许能找到那个意义。”
“好。”白苜蓿感觉突然轻松了不少。
“非常感谢降谷先生你能对我说这些话。不过我应该回报不了你们什么,不仅如此,还劳烦你们陪我一起烦恼。”
“并没有哦。就像我刚刚说的那样,我并不觉得帮助白小姐你是一件没有意义的事情。”
白苜蓿笑了笑没再说话,而是继续拿起手机做自己的记录。
但不知道是不是划笔的姿势过重,连带不小心触碰了手机屏幕点到了其他的界面,等白苜蓿再次按亮手机屏幕后,映入眼帘的是一份很久很久之前的任务报告。
不是她的,而是七海建人学生时代的报告。
是一篇关于咒灵意外升级造成术师死亡的报告。
白苜蓿本想退出,但当看到执行任务是二年级三人组时突然无法按下悬在手机屏幕上方的指尖。
“白小姐?你怎么了?”
白苜蓿脑子乱糟糟的。
她脑子里突然多了很多被忽略掉的信息。
曾经在欢迎会上无意间聊起的话题。
[我记得五条老师的下一届是二人组。]
[不是,是三人哦。]
[那还有一个是谁?]
……
[七海先生,我好像从来没见过你的同期生。]
[一个死了,一个失踪了。]
[抱歉,我多话了。]
[无事,人死不能复生,我没有伤感。]
[那失踪的那个呢?]
[这不是你在意的事情,大家族的事情还是不要去探究为好。]
[哦。]
……
[我是杀不了你,但是……你那些同学呢?或是说……唔……七海他们?亦或是说你的老师五条?]
……
[你赢得过‘六眼之子’吗?]
……
她一直在想那个人能叫动咒术师和诅咒师两方的人一定地位很高,所以一直没有往曾经是高专学生的方面考虑。
那个人在和她说话的时候语气里明显充满对高专尤其是五条悟、七海建人那些人的熟稔,都是指名道姓的称呼,一般来说,不熟的人之间很少这样称呼。
而且看样子……
白苜蓿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脸,一瞬间她又变成那个自带眉眼上挑的女人的样子,然后颤了颤手,对准高专学生系统登录的面部识别登录摄像头。
叮咚一声——
登上了。
【06届高专学生加茂亚希子】
【术式赤血操术】
【术师等级二级术师】
【状态失踪】
……
还不等白苜蓿有所反应,脑内的系统播报声响起。
【叮——恭喜宿主完成隐藏任务找到那个穿越者。】
任务奖励英灵召唤券1、神秘券1、成就点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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