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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歌单里的嫁衣,有点诡异,惊悚,胆小的别听了。
这个支线很重要,早晚要跟上,所以趁七夕,当番外发了,bg可以不看。
下章明天白天更,要整理一下,么么。
容修爬墙了跳这么远嗯宝贝儿,你真的爱我
丁爽咬牙切齿“”
敲你大爷啊,好想把这一坨丢出大门哦。
容修垂着眼没应声。
他的视线并未落在那打钞票上,而是颇感兴趣地看着对方另一只手里拿着的钱包。
钱夹子在周赞赞手里是打开着的,里头塞着花花绿绿各种卡,其中一张吸引了容修的注意。那是一张蓝色的血精灵点卡,看样子有些年头了。
“r”容修小声喃喃。
“啥”周赞赞掏了掏耳朵。
“为了部落”容修又问。
“啊为了部落”周赞赞下意识应道。
“力量与荣耀”
“鲜血与雷鸣”
众人“”
容修勾唇一笑“你这是自寻死路。”
周赞赞慷慨激昂“兽人永不为奴”
霎时间对上了暗号。
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
周赞赞眼睛发亮,再次低头看自己的钱包“我十岁就玩魔兽,军团再临之后就afk了,后来撸啊撸,农药,现在吃鸡呢,”他咧嘴一笑,脸上出现个小酒窝,看起来憨态可掬,“老乡,没看出来,你也玩大哥,哪个区的”
容修但笑不答,反而问“你今天过生日”
周赞赞一愣“怎地,有寿面”
“成啊”丁爽插话道,“寿面倒是没有,泡面要吗,再饶您一根火腿肠溜溜缝儿”
“饶你妹啊,爷不差钱,”周赞赞被噎的脸通红,“酒水不用打折,生日礼物也不用,我就是看台上摆了个大钢琴忒不爽,特别是那个弹钢琴的,什么几把玩意儿,欺负咱大老粗听不懂,装毛的高大上,我跟您说,丫就一癞哈蟆过马路,愣给爷装越野小吉普。”
“嘴放干净点儿”钢琴师小李一听这话立马跳脚,指着小胖子的鼻头,“小崽子怎么说话呢,说谁呢你”
“就说你呐孙砸,”周赞赞也怒了,“一边儿玩你的摇滚莫扎特切,赶紧让你们乐队出来”
周赞赞正要上前硬钢,容修忽然抬手,一只食指顶住了小胖子的肩头。
“生日就好好过,别惹一身不痛快,会有礼物的,”容修开口道,然后凑近对方的耳边,小声说,“听点儿话,看顾好同学们,十分钟,不见不散。”
周赞赞浑身一僵“”
嘿这个哄孙子的口气是怎么回事
容修随手拍了下小胖子的肩,顺势将钞票往他衣领里一塞,转身给赵光韧使个眼色,又淡淡地瞟了小李一眼,一行人趁机跟着他往人群外围走去了。
钢琴师小李今年考研有望,如果不是想多赚点儿钱还车贷,他才不会来遍地牛鬼蛇神的夜店打工。
之前,见容修在一群喝倒彩的小孩面前替自己说话,小李还是比较感动的。听店里服务员说,对方是赵经理聘来的驻唱乐队的成员,当时他一点也没往心里去,毕竟自己不是乐队那一块儿的。
万万没想到,一行人刚避开人群,姓容的就来了个下马威,居然问他会不会什么“摇滚钢琴”,这让一直以来把古典奉为音乐圣经的小李既鄙夷又窝火。
钢琴摇滚什么鬼让自己和那几个乐队沙雕一起上台
“容哥,你比我大几岁,我叫你一声哥,”小李开门见山,“也不知道你对钢琴了解吗”
容修眼露笑意“了解一点。”
小李点点头“我听他们说了,你是在乐队弹吉他的,难道也做过职业钢琴师”
“职业倒是谈不上,平时玩玩。”容修说。
小李皮笑肉不笑“那也肯定是个高手大拿了。”
容修眨了眨眼“”
一旁的赵光韧不由皱了皱眉头,这话说的有点儿不遭人爱听,明捧暗讽,人家都说了是弹吉他的了,还扯这么些不着三不着两的,还高手大拿,弦乐器和键盘完全是两码子事儿好吗
苍木从办公室出来了,他是被丁爽找过来的,说是“出了五雷轰顶的大事儿了,被电视台综艺节目总导演的儿子砸场子要上电视了”云云,他刚走到吧台附近,听到的就是两人的这一番对话
“摇滚钢琴”小李咀嚼着这四个字,嘴角扯出了一丝讥诮,“我在店里当了大半年的钢琴师,弹什么曲子一直都是我说的算那些乱七八糟的,想都别想连苍老板也没对我提过什么意见。但是,现在我觉得,我可能胜任不了这份工作了。”
“乱七八糟thfray,就是摇滚钢琴风格的乐队。”容修说。
“你说的什么东西我不知道。”小李说,“容哥,我是钢专的研究生,您就一玩摇滚的您别误会,没旁的意思,我就是觉着,您是不是把钢琴想的太简单了我猜,您可能从没有正式场合在人前演出过、没有登上舞台的经历吧”
容修眉头轻轻一扬“”
站在吧台后边听了一会的苍木“”
苍木有点无语,又不能不经过爱豆同意上前辩驳
小家伙,你知道自己眼前的这个人是谁吗他从小就在井子门混琴行,九年前就一直在做ivh专场了,商演也不知跑过多少场;dk解散之前人民广场“三首歌告别演唱会”,当时正值晚高峰,放眼望去乌泱乌泱全是人,他怎么可能没有在人前演出的经历
他可是曾被圈内誉为iva金麦奖候选人的最年轻的摇滚歌手
在他之前,有过十九岁的准歌王候选人吗
没有至今没有
在他之后,有哪个摇滚歌手拿过小金麦吗
没有至今没有
小李说完那番话之后,容修就一直没再言语,只是深深地和小李对视了一会,细看他的脸上仿佛还带着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笑意。
或许那并不是笑,只是左边唇角微微上翘,可那双漂亮的丹凤眼中却冷的很,凝目注视的时候微微地眯着,看上去邪气的让人浑身发毛。
过了很久,他才似笑非笑地开口,轻声对小李说“好吧,不劳烦你了。”
“我下班了。”小李眼角瞪了他一眼,不理他了。
就这么不欢而散,客人闹场的事儿还没解决。
小李一甩手走人,容修站在吧台边一言不发。
周围的人也不好打扰他,一时间没人不懂眼色来乱递牙签子,于是以他为中心,四周忽然诡异地安静了下来。
一直以来,6号渡口内部都很和谐,同事们之间很少发生这种口角。
贝芭蕾和赵光韧则是交换了眼神。
两人都注意到,容修似乎丝毫不介意小李的笑刀子,乍看来漫不经心,细瞧才能发现,容修一直微垂着头,眯着眼,好像在盘算着什么不得了的大事。
不会是记仇了吧
肯定是被人讥讽得恼火了。
井子门有很多不成文的规矩,其中之一就是偏重“辈分儿规矩”,上有“镇殿老神兽”和长老们,下有他们的徒子徒孙摇滚大佬,不是谁都能拔尖儿出头的。落海西近三百家夜店,汇聚了全国各地的场油子,这里卧虎藏龙,盘根错节,再牛逼的流量小鲜肉来到井子门,也得忍气吞声低下头,礼貌地对年长的老炮们叫一声哥。
容修比小李年长四五岁呢
就这么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他给踩了,脸往哪放摇滚青年的社会地位本来就不高,娱乐圈内也不太吃香,近年来,连音乐综艺也不会让摇滚明星走到决赛,怎么和钢琴专业的大学生比
不恼火才怪。
在场的年轻人看向小李离开的背影,都有点愤愤不平。
好气哦。
不就是高大上嘛,丁爽暗戳戳地想,如果小李敢这么鄙视自己,他绝对会跳起来先掴他两个大耳刮子再说,决不会像容小哥这样不当回事,被人踩在脚底下也不吭声。
还真是这样。
容修确实没当回事,也不会和对方较真儿。
一来不熟,二来懒得理。
再者,小李认为让他上摇滚舞台是对钢琴的一种亵渎,说白了就是瞧不上;rkr们则认为键盘上不了摇滚神圣的舞台,特别是idikybard,纯属瞎掺和。这些话题争议了三十年也没计较出个子丑寅卯,稍微想一下都叫人觉着絮烦。
容修的表情依然淡淡的,手里一直把玩着两粒小骰子,指尖戳着上头的红蓝点儿数,就那么低头垂眸盘了一会,大家都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
赵光韧的脸色不好看,他忍了忍,转移了话题“老弟,你的幸运色子,刚才不是送给我了吗”
容修垂眼看了看手里的两粒小玩意,把手伸进冲锋衣的口袋,随手又掏出了一大把小骰子,足有十几个,往前一递,笑道“是啊,还要么”
赵光韧的脸色更差了“”
说好的独一无二呢都称兄道弟了,拜把子的幸运信物这么不值钱吗
直到小李的身影完全消失在后台通道口,容修才走到黑着脸的赵光韧面前,抬手照着老赵的手臂就揩了两把,算是安抚。
赵光韧瘪了瘪嘴,小声“对不住了兄弟,刚来就让你受委屈。”
“我还不至于跟小朋友较真儿,”容修不在意地笑了笑,又望向傻杵在一边努力装空气的丁爽,“去把乐队成员叫出来。”
“好嘞”丁爽应。
也有够听话,一听容修吩咐,问也没问,撒丫子就往后台员工休息室跑去了。
这时候,远处舞台下方传来一阵口哨声,周赞赞他们在催促了。
容修看了眼时间,问赵光韧“有剃须刀么”
赵光韧迷茫了下,又瞅了瞅容修的脸,恍然大悟道“这样不是挺好吗,挺爷们的。”
“仪表。”容修说。
“哦,我私人的,电动的可以吧”赵光韧犹豫地说,“不过,店里没有剃须膏。”
“没事,干剃,毛嫩。”
“”
赵光韧翻了一会,找到一个国产什么科的电动刮胡刀,容修接过来就去洗手间了,对着大镜子嗡嗡刮了个胡碴。
回来之后,贝芭蕾的眼珠子都要黏在他的脸上了。
就是这个样儿
贝芭蕾兴奋地瞪着桃心眼,接连给他拍了无数张照片,闪光灯晃得一边的老赵都花眼了,容修竟然一点也没有镜头不适感。
角度太完美了,眼神也很带感。
每张都是漫不经心凹出的二十度微侧脸,看似贝芭蕾在偷拍,实则他对自己的颜很了解,他一边忙着自己的事儿,一边将自己的面部最佳角度,以及身体运动中的最佳姿势把控得相当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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