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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之隐微笑道“谢谢。师哥、师妹,我去了!”于是三人别过,文之隐自舟中将枣红马牵上陆地,道“逆流而上太慢,只好请你帮忙了,走罢!”枣红马长嘶一声,似是答话,随即放开四蹄快步奔驰。
陈和苓独立原地,瞧著文之隐策马绝尘的背影,彷彿看见自己孤单单立在河边,形影相吊的身影,心中一个声音喃喃说道“他去了……,永远再也不会回来了。”只觉青春韶华随着马蹄滴滴答答流去,夺走了一部分的自己,同时又听见那孤单脆弱的心躲在身体呜呜而泣,哀悼着这段无疾而终的感情。
若雨独坐房中,心道“阿隐哥走了整整五天了,想来应该还找不到杨叔叔。他走了,小綪走了,姊姊也走了,不像前阵子热热闹闹,回家反而有些寂寞。真不晓得杨叔叔怎么会做下那等事来,我又怎么能原谅于他?”
又过五日,若雨在家中只是练练旗招,想想文之隐,这一日实在是闷得无聊,便向父母禀明了出外闲逛,龙柳二人均答允。
若雨在街上漫步,远远望见以前听人说书之处,又新站了另一名说书人,心中自嘲“从今以后,我还敢听人说书么?谁知道下次又给卷进甚么教里。阿隐哥,你赶快把功夫练好回来,我们一起游遍天涯海角,岂不甚好?”她满腹心事的胡晃,也不知自己出外的目的为何,兴之所至,买了一个糖葫芦吃着,不觉又踱到了文之隐兵器铺的店门。
只见大门用一个大锁栓着,若雨心道“阿隐哥这间店怕是一百天只开一天罢!根本不用接掌足赤帮就是一个败家子了。幸好他把祁夏清给挑了下来,和帮中兄弟把他那五尺高的金台全分了,不然他哪里还能有钱使。这次他不远千里去找杨叔叔……到底是为了他?为了我?还是为了他自己?我到底甚么时候才能放下、忘记这件事呢?”正思索间,突觉背后空气略略温热,若雨连忙回头看去,却见一个白须白眉的老僧盘腿坐在一丈之外,道“阿弥陀佛,施主瞧来闲逸,不知有没有空陪老衲闲谈几句?”
若雨心道“我刚刚明明感受到有人站在我身后,难道竟是这般远法?还是他在一瞬间飘移过去?我内力虽强,实际应变还是大输江湖好手。”但这检讨的念头一闪即逝,若雨本来无事,又向来喜听故事,当下便应道“好啊!”那老僧微微一笑道“施主所历风浪虽多,仍不失赤子之心,想来是受其他施主保护着罢?”若雨脸上一红,道“是啊。”老僧道“市井之地难以聊得尽兴,我们到一旁去说。”便引若雨到了一旁树荫底下。
若雨本来有些紧张,但见这老僧落地之重与常人无异,心道“显然我功夫比这老僧高些,那就不必害怕。”二人坐定,那老僧道“施主有兴与老衲谈天,不知是否愿意听老衲诉说寺中闲事?”若雨心道“我瞧这僧人必有不凡之处,先听他说些甚么再说。”便道“当然,大师请说。”一听见自己说的这“大师”二字,不禁同时想起了文杨二人,脸上微微一红,心中又有一些徬徨。
那老僧道“阿弥陀佛。我佛普渡众生,讲究天下无不可渡之人,多年以前,曾有一个年轻人到寺中,要老衲为他剃度,好让他洗清种下的冤孽。老衲见他意诚,虽知他生来心热,于佛学一道难有大成,还是将他收为徒弟,赐号“清远”,让他与众师侄一起早课、学武健体。”若雨心中一震,道“您是少林寺璞真大师!”那老僧微笑道“老衲璞真。”若雨连忙将身子靠近一步,凝神倾听。
璞真道“但清远年纪虽少,却很有自己的想法,向老衲道“师父,弟子恳请一事。”老衲问他何事,他道“弟子自知罪孽深重,恳请师父让执法僧在每日早课之前,鞭笞弟子百次,令弟子以皮肉之苦洗清心中怨孽。””若雨一听,不禁低噫出声,道“杨叔叔!”
璞真微微点了点头,续道“老衲道“阿弥陀佛。若不澄净心灵,皮肉之苦又有何用?”清远道“弟子必在行刑之时全心忏悔。”老衲道“你有此心,已是难得,鞭笞之刑,并无必要。”清远道“师父,弟子之意,是行此刑八年,谢过我与义兄相交八年相负之罪,八年过后,弟子还俗重新做人,亲自向义兄悔过,他若不谅,弟子以死相谢。”老衲道“阿弥陀佛,罪过,罪过。清远,你已皈依佛门,心中不可长存杀人流血之念。依老衲之见,你便以挑水挑粪之刑悔过,既免寺中僧众互残,复对寺众有益。”清远道“是。师父,弟子所取之水是否供众同门所用?若是如此,弟子情愿负责寺中所有用水。”老衲道“老衲知你诚心悔过,你挑一石上山足矣。上来再帮忙挑粪种菜,然后唸经悔过,八年时间,你定能化解心中孽障。”清远道“是。””若雨又是怜惜,又是慨叹,心道“原来杨叔叔最初到了少林就是为了责罚自己。”
就在若雨专心聆赏故事的同时,文之隐这时已经到了莫州城下,眼见城门大开,便牵枣红马走了进去。进城晃了二晃,不知不觉就到了百姓居处,文之隐心道“人人相处和乐融融,大师还回这里守城作甚?如果他肯的话,不如邀他回光州与我们同住,我便帮他在我的兵器铺旁边盖间房子。”一时又想“对了,雨儿妹若嫁给了我,总不能让她窝在我那小小的兵器铺里,不妨我先在店旁盖间房子,作为我俩婚后的居处,否则要是拖到婚后,她定不让我这新郎官弄土搬砖。另一边再盖大师的房子好了。”他从不曾到过这等边塞城墙之中,于城中配制也是不大了了,牵着枣红马又乱逛了一会,却听远处一阵吆喝声起,显得甚是热闹,便循声过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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