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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金蝉终究与姐姐分手回去了。赵金苹心里又开始空荡荡起来,好在班车马上就在她身边停下来带上她很快就把她送回到了县城,赵金苹来不及烦恼就下了车。
赵金苹将从家里带来的薯条、糕点、新鲜水果分发给几个要好的姐妹吃。这一段时间来,学徒陆续走了二三个,黄彩珍又招来四五个,在人数上不但没有减少,反而还多了二个。因此,店里没有多余的缝纫机供学徒学,好在黄彩珍是个很有主意的人,她现在把这些人分成二个班,分日班夜班,自然日班都是那些认真学习想学真本领筛选出来的女孩子,那些不想用心学只想来混日子的都放到夜班上来。黄彩珍对日夜班的教学要求也有所区别开来。你用心学认真学,我也拿出真本领来教,你来点卯,那么我也就没必要认真去对待你。
赵金苹也算是老资历学姐了,黄彩珍看到金苹学的来劲,于是就特地把赵金苹与另外两人一起找去谈了一次心,希望赵金苹她们再刻苦一点,把几个要领深刻领会到,她特别寄希望于金苹身上。赵金苹这阶段裁缝手艺进步神速,黄彩珍心里高兴。黄彩珍是有真才实学的,她已经开办过好几届服装培训班了。可惜,真正能在她那里学去真本领的人还没有一个。这些学徒一蜂窝进来,开始也有几个好苗子的,可惜黄彩珍不管怎么努力,最终还是被那些在店里混日子的那些人给害了。黄彩珍自己也了解过这些学徒,在她前二期培训过的学徒当中,真正出去独树一帜开店的只有二个人,而且这二个人开了不到一年时间就开不下去了。虽然个中原因很多,但最主要一点归纳在一起,还是学艺不精,思想保守,又很难结合实际情况。这样的技术,这样的工艺,这样的不够灵活运用与时俱进的开放创新,换谁也只能亏损下去。因此,有人就觉得她黄彩珍工艺不精,办学习班只是为了一味赚钱,缺乏工匠精神。黄彩珍百口难辩,打落门牙往肚子里吞。现在好不容易出了几个好苗子,能给她扬眉吐气的机会,黄彩珍是又悲又喜。悲的是这数年来自己所付出的心血白白流失,没有很好地竖起自己的这面旗帜来,喜的是终于雨过天晴,自己的眼前终于出现了好苗子,自己的愿望马上就要实现了,只要在自己的服装店里出了好苗子,也堵住了那些冷言冷语人的嘴。黄彩珍虽然只是个女流之辈,但她也有尊严和傲骨,她也轻易不言失败。
黄彩珍不知从什么地方找来各种布料来让金苹和另外二个徒弟开始学制成衣。她把这些零零碎碎的布条搅混在一起,让金苹她们自己分拣,找出这些布料的成色优点组成最佳搭配,什么布有什么特点,适合做什么衣服,做给什么年龄阶段的人穿,她们的属性是什么,通过不断地组合、分类、又归纳使她们真正懂得它们的属性优劣。通过了这一关还不行,她们还要跟她分批去考察织布厂、织染厂、批发市尝成衣车间等方方面面。
赵金苹现在基本上自己已经掌握了制衣的要领,倘若自己有资金,自己开店应该也能应付过去。但黄彩珍还不敢放手让赵金苹出去,黄彩珍好不容易遇到一个自己满意的学徒,她需要用时间来让赵金苹消化自己的技艺的细枝末节。赵金苹虽然现在已经在彩珍服装店开始接管一些业务和指导初学者的初级教学任务。但自己毕竟还只是一只雏鸟,翅膀羽毛还没有丰满,特别是针对西装的面料概念要领还有些模糊不清,这是她的软肋,还需要通过不断实践来加强。业务水平更是她的弱项,赵金苹平时话语不多,性格腼腆,不喜欢待人接物。这样的性格导致她一个致命伤,那就是无法与客户进行有效交流沟通。万一遇到什么问题,不但在短时间无法解决掉,相反有可能由于缺乏沟通渠道而导致沟通失败或者使客户丧失耐心从而增加沟通成本。有效或者高效的沟通技巧几乎是零成本的却反而令顾客心服口服,从而依赖于你。一个优秀的职员事先不仅懂得顾客的需求,更需懂得顾客的心理,是顾客的良师益友而不是顾客提心吊胆提防的对象。当顾客发现自己上当受骗后你再想挽回这位顾客无异于天方夜谭,你为什么不能提前把自己的内功修炼好,临时抱佛脚肯定是最坏的表现。
晚上,赵金苹仔细分析师傅的话,觉得句句有理有据,无可辩驳。她开始失眠,以前自己以为学门技艺将来可以养家糊口没有问题就可以了。现在才感受到过去的无知与肤浅,她以为自己学手艺就像读书一样,只要认得字用点功就行了,没必要过得这么艰难苦痛,自己应该对自己宽容一点,做人仁慈一点,只要自己不犯错误不懒惰不占别人的小便宜就算过得去了。现在看来,过去的一些思想一些观念都是不足取的,这使她越想越后怕,她觉得她需要找到解决这些矛盾的金钥匙。
赵金苹思想单纯,没有太多的花花肠子,善良而又本分。那些过分的想法会令她寝食难安,这时她才希望自己是一个坚强一点的人。她甚至希望自己能够变成一个男子身,她做过很多梦,自己果真身披盔甲,头戴钢盔,一手执长矛,一手拿金盾,骑在马上,威风凛凛。她甚至梦到自己嘴上长出长长的胡子,一只手捋起胡子正在思考着什么。
等到自己醒来却又觉得十分好笑恼怒,她猜不透自己为什么经常会做这些无聊的梦,做过一次又一次反反复复地做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这样的梦是不能告诉任何人的。否则,岂不是闹起了笑话。连自己都无法捉摸透的梦境的意思难道还要拿出来示众的吗,她可没有如此勇气。
彩珍服装店今天正是吉星高照。赵金苹刚刚把店面门打开,自己连洗刷功夫都还没来得及做,门口就站着几位客户嚷嚷着要为自己做新衣服。赵金苹笑盈盈把他们引进店里,黄彩珍不可能这么早来店里。因此,接待工作只能由赵金苹个人来完成。好在这样的事,赵金苹已经接待过二次了,也可以说是轻车熟路。这是一户人家的三位顾客,却把老、中、少三代都凑齐了,而且是一男二女。男的看上去不会小于七十岁了,一脸的沧桑,满脸的络腮胡子,胡子和头发又乱又白,更有些脏,分明是没有准备就出门来到这里的。女的四十多岁左右,穿一件天蓝色上衣,这样颜色的衣服在她这个年龄段也是很少穿出来的,裤子是黑色的,脚上穿一双方口船形布鞋,青色袜子,身段消瘦干瘪。小女孩十来岁样子拖一支鼻涕,二条深红色的痕迹出现在鼻涕经过的地方,头发黄黄的,明显营养不良,她外衣也很脏,面前有一块面料已经油光发亮了。赵金苹把小女孩拉进来时,这小女孩畏惧地依附在女人的身边不肯独自出来。
问清楚了三人需要做什么衣服后,赵金苹就推荐起店里的布料来,布料定下来了,接下来赵金苹拿出皮尺开始测量他们的身子。老人说:“我们全家大清早过你店来,这生意也讲究个开门红,你给我个痛快,我们农村穷苦人,能省一个是一个,姑娘你一定要给我们优惠点。”
赵金苹笑着对老人说:“大爷,您放心,我报给您的这个价格是我们全城最低的价格了,几乎没有什么利润的了。再说,你们一大早等在我们店外面,给我们来个开门红,我们肯定心里高兴,这个优惠已经早就送给您了。”
女的接话茬说:“姑娘,其他我们也不提要求了,我们只有一个请求,我们是急用,你能不能今天上午就给我们做好,我们晚上就要赶上喜宴的。”
这使赵金苹十分为难,不答应吗怕生意黄了,答应了吗万一今天做不出来,失了信接下来还不知道是什么后果。看把这三人急成这样子,拒绝真是于心不忍。但客户已经说出来了,自己没有应急的能力,但不能当面拒绝,只好说:“大姐,我知道您很急,我也替您急,但上午就要取走衣服恐怕有点困难,这样吧,我尽量按你们的要求去做,但上午肯定是来不及交货的,下午保证能给你们满意。”
老人说,你们这里有十多台机子,做三套衣服一上午都来不及,我可不信,我最迟中午就要过来取,你没有把握就不要接单,我生意作成给你,你可要考虑清楚了。
赵金苹本想解释一下原因,可老人就是不肯退让,这是她一时无法下单,万一完成不了被师傅责怪可怎么办。这三个人布料又要好价格又要最便宜,收货又特别急,完全不考虑店方的感受。她再三思考,左右为难,这时她最渴望自己的师傅能立即出现在眼前。
三人的尺寸都量好记录下来了,布料也让三人挑选好了,可是就这件事被卡了壳子。怎么办?怎么办?赵金苹在心里一直在问自己:难道这点小事自己都办不成吗,你如果以后自己开店,也是这么拖拖拉拉吗,顾客是上帝,但真的遇上了顾客,自己就把不是困难的困难摆出来,赵金苹你什么意思啊?你思想斗争什么,人家一定很急才天没亮等在你门口。答应他们吧,大不了被师傅骂,这点委屈看来只有自己受了,受点委屈总比失去生意强。师傅不是说了么,每一天第一笔生意就算亏本也要做,毕竟是开门红,利市。
老人等得不耐烦了,就发脾气道:“你能不能做主,给我个痛快,不行,我马上换其他店去做。”
不能犹豫下去了,再不能犹豫下去了,答应他们吧。
“那行吧,大爷、大姐,我答应你们了。”
三人走出门口还一个劲地嘱咐她说:“你一定不能失信于我们埃”
赵金苹送走爷三俩,拿出布匹铺到案台上,她拿记录本对照数据开始量布裁剪,店里陆续有学员进来,看赵金苹正在裁剪,就全都围拢过来看。学员李淑芳说:学姐,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你裁布匹,我心里在想,我什么时候有能力自己一个人可以干这活了,我也就出师了。金苹说:“淑芳,你比我晚来这么多天都已经学得差不多了,任何人都会有第一次,要不你也与我一起来裁剪吧。”
李淑芳连忙摇手道:“不,不,苹苹姐,我还不敢呢,万一裁错了,我可赔不起。”
赵金苹笑着说:“来吧,别担心这个,再说了,你就算裁坏了布匹,还有学姐我不是,学姐替你顶着,师傅要赔钱,我替你出好了。”
李淑芳说:“学姐这么一说,我就更不敢动手了,万一真的这样多难为情。”
金苹拉过淑芳的手,把剪刀递给她:“来吧,按我纸上的尺寸裁下去,错了我赔。”
李淑芳不干也不行了,周围的学妹都一起起哄:“学姐,裁吧,怕什么。”
李淑芳说:“既如此,恭敬不如从命,苹苹姐,裁坏了我自己赔。”
赵金苹说:“好,苹姐相信你,干吧。”
李淑芳一咬牙,低头拿尺子量好尺寸,沿着尺子画上粉笔,然后‘咔嚓、咔嚓’就剪开来。围观的学妹们为了鼓励她,于是就使劲地鼓起了掌。
师傅黄彩珍走进来,笑着对这些爱徒说:“什么喜事让你们这么高兴,是谁找到男朋友了吗?”
小学妹娟子说:“师傅,那有谁找到男朋友敢这么张扬啊,是苹苹姐鼓励淑芳姐裁布匹哩,淑芳姐开始不敢裁,怕裁坏了师傅责怪,是苹苹姐说,裁坏的布匹算她的,淑芳姐才敢放胆裁起来。”
黄彩珍笑着责怪金苹说:“我想你也不是胆大妄为的人,怎么今天敢做这么大的主,万一把师傅的布匹裁坏了,你怎么赔我?”
赵金苹红着脸说:“师傅,我怎敢自作主张,是因为我早上接了一笔单子,上午就要交货,没办法才自己动手的。”
黄彩珍轻轻拍着金苹的肩膀赞许道:“金苹,我还不知道你吗,你能替师傅接下生意,师傅难道还会错怪你吗,以后你们只管大胆地实践就是,即使有错也没关系,损失由师傅来承担。”
金苹将早上接生意的过程大致情况与师傅说了一下,黄彩珍依照赵金苹的数据又仔细地检查了一遍,觉得也没有什么纰漏,就对金苹说:“这笔业务全部都由你来完成,师傅只在旁边做指导。金苹你已经开始成长起来了,师傅很是高兴。”
不到二个小时,这三人又出现在店铺门口。老大爷未进门就开始嚷嚷道:“衣服做好了没有?都老半天了,你们自己承诺了的,可不能失信。我今天有非常重要的事情,我全家都这么多年没有做过新的衣服了,你们可得别欺负乡下人埃”
黄彩珍已经微笑着出现在门口迎接:“大爷、老姐,你们都别急,上午我们保证给你们做好,让你们穿上漂漂亮亮的衣服去。”
穿天蓝色上衣的女子有些不好意思地对黄彩珍说:“妹子,我爸这人平时有点急性子,请你见谅。”说完就低下头去。
黄彩珍把三人引进店子里面来,拖鼻涕小女孩一直躲在女子身后不肯出来。黄彩珍让娟子拿一把饼干过来送给小女孩吃。小女孩看了看女子一眼,不敢伸手来接,黄彩珍弯下身子轻声对小女孩说:“孩子,你是怕妈妈不让你吃吗,别怕,这是阿姨送给你的,妈妈不会责怪你的。”女子对小女孩说:“你拿着吧,快谢谢阿姨。”小女孩接过去,就把饼干送嘴里去,也来不及谢阿姨了。
黄彩珍又令徒儿倒过开水送过来,自己也坐在他们旁边谈话,一点也不嫌弃这二个乡下人。老大爷这时也不说话儿了。
黄彩珍笑着问女子道:“大姐,你们今天全家肯赏光光临小店,是应该有什么重大喜事吧?”
女子难为情地奴奴嘴,瞧了瞧老人欲言又止。老大爷这时反而对女子点头说:“我心急说不好话,我看着这妹子是贴心人,你就直说了吧。”
女子说:“好妹子,我们家条件差,他是我公公,”她停顿了一会先喝一口水咽下去,才抬起头对黄彩珍继续说:“她是我侄女。”
这一说,黄彩珍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测了,她以为这小女孩铁定是这个女子的孩子,没想到还是一个侄女。黄彩珍问她:“你既然带你侄女过来,为什么不带自己的孩子来?”
女子垂下眉毛伤心地轻声说:“我孩子没了。”声音轻的只她自己能听得到。黄彩珍不想再问下去了,因为她无意之中已经碰触到人家的伤痛处。她站起身子,对他们歉意地说:“对不起,你们再坐一会儿,我要失陪了。你们的衣服马上就会好的,等下你们先试穿一下,需要什么修改的地方我会修改到令你们满意为止的。”
黄彩珍把娟子叫到一个边上,在她耳边说了什么,娟子于是笑着就走出店门去。不一会儿娟子回来,走到师傅跟前轻轻地点了点头。黄彩珍就放下手中的活走到老大爷身边对他们说:“大爷、大姐,刚才差点给忘了,这几天我们店同隔壁一个店搞联谊促销活动,有几个福利名额要送给顾客,今天已是最后一天了。你们运气好,偏巧最后一天还赶得上。刚才我员工去问了一下,是这样的,我这里还有五个名额可以去隔壁理发店免费理发,我给你们三个,你们自己去隔壁把这个名额消费了好吗。”
女子睁大眼睛摇头道:“我们不需要,你还是留给别人吧。”
黄彩珍耐心地对女子说:“姐,您放心,这个福利是不用顾客出一分钱的,你们今天不是有重要的大事等着你们去办吗,不是我说您,您看您这样出门心急火燎的,连个梳妆打扮都没来得及就到我这里来了,一定是怕耽误时间赶不上,现在反正你们等在这里也是白白浪费时间。我说么,今天你们有喜事,我们这里恰好又有活动,这都撞在一起了,岂不是喜上加喜,赶紧过去吧,别给我把这名额给浪费了,不理白不理的哩。”
女子还在犹豫,大爷已经站起来说:“你别再推托了,这是人家好意,走吧,我们也真给将头修理修理了。”
黄彩珍让娟子去带路,大爷问理发店的人有没有这回事?理发店的人说:“确实是有这个互动活动的,但马上就要结束了,你们能在最后赶得上了,这真是运气。”
三人在隔壁理了发,老大爷刮了胡子看起来已经精神了许多。回来的时候老大爷态度已发生了很大变化,对黄彩珍他们总是喜笑颜开起来。黄彩珍趁此就邀请他们中午一起在店里吃饭。经三人同意后,黄彩珍就安排徒弟们把一张大红圆桌支了起来。就吩咐娟子去饭店炒来几个硬菜,有红烧大肠、葱香肉片、清蒸鲤鱼、酸菜鱼片、黄瓜炒蛋、肉沫茄子、香芋蒸粉丝等七八道菜肴。小女孩乐坏了,爬起来伸手就抢肉吃被老大爷一巴掌拍到屁股上疼得龇牙咧嘴啼哭起来。黄彩珍哄着小女孩道:“小妹妹你别哭,爷爷打你爷爷心里也难受,你过阿姨这边吃,喜欢什么就吃什么。”她把小女孩抱过去,女子又过来把小女孩接过来放在自己身边对小女孩说:“小冬呀,大妈的话你是不是都忘记了呀?上桌子吃饭是不能爬起来的,更不能用手去抓,还有你只能吃摆在自己前面的菜,知道不?”小女孩听话地点着头。黄彩珍说:“姐,在我这里没有这许多规矩的,只要孩子喜欢,爱吃什么都由着她来吧,”边说边把一块肉夹到小女孩碗里来。
吃过饭,三人试穿衣服。老大爷的衣服勉勉强强可以穿进去,女子和她侄女的衣服都小了一个尺寸,怎么也穿不进去,这让赵金苹心慌张了起来。老大爷也一个劲地责怪赵金苹耽误了他们的时间,但他尽量克制着没有发作起来。女子很为难,衣服制成了,却穿不上去,能不急死人么。
黄彩珍二话没说,重新把三人的身子丈量一遍,安慰三人道:“大爷、姐你们别急,我马上给你们重新做一套。”女子不安道:“妹子,不知道来得及来不及了?”
黄彩珍斩钉截铁说:“肯定来得及,不过我们也需要立即行动了,否则,还真的来不及了。”
黄彩珍一边自己动手量尺寸,一边让其他徒弟一起动手,让她们依照自己粉笔所画上的地方裁剪下来,又让赵金苹立即去拷边机上去拷边。黄彩珍又自己动手把一片片裁剪下来的布匹拿到缝纫机上去,自己坐下来踩着车子,布匹在她灵巧手脚启动下即刻成衣。
黄彩珍把衣服做完已经过去三个小时了,她马上让三人试穿,这一次三人穿上去就满心欢天喜地,也不再脱下来,说马上就得赶路了,因为真的怕时间来不及了。黄彩珍只收了他们一半的工钱,也没说原因,叫了一辆人力车把他们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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