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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凌这才放下心来,又想到刚才的男子居然会使自己雷诀中惊雷篇中惊雷掌,心下也大是疑惑,思来想去也不得解,遂向刚才男子倒地之处望去,只见地上出现一个巨坑,边上尚有斑斑血迹,而那男子却早已没了身影。

“可恶”风凌恨道。但眼下自己体力不济,又有受伤的司马君怡和司马柯的尸体,只能随他。风凌转念想想,本待想要回去石洞,但担心男子或有同党,万一遇见可不好办,且石洞位于石崖之上,算不得隐蔽,心中略一思索,心道‘有了’,便决定先去山坡不远处,位于林中的自己平时打猎的小木屋中。

风凌坐地打坐运气一番,方起身抱起司马君怡在怀,看着自己怀中女子鼻腻鹅脂,俏鼻樱唇,眉间含愁,红靥若嗔,一头乌黑秀发笔直垂下,山风微扶,几丝秀发抚过风凌满面胡须的脸上,隐隐一丝清凉芬芳袭来,风凌心中突然泛起一股奇异的感觉,不自觉地向怀中女子贴去。

“嗯”只听司马君怡嘤咛一声,风凌回过神来,愣愣立在原地:

“莫非我真是淫贼”黑脸上一阵羞赧,忙抱着司马君怡向小木屋走去。

这时从身旁的树林中突然射出一黑色影子,风凌一惊之下,却见蓝灵穿山兽一下跳到了司马君怡身上,鼻尖不断嗅着司马君怡的面部,发出唧唧的声音。

风凌先安顿好司马君怡后,又将司马柯尸体带回,这才坐下歇息,才觉得周身疼痛,又望着躺在木床上的司马君怡,心想要出去找些草药,当下惹着疼痛,趔趔趄趄向山坡走去。

2、

风凌自己出去采些草药,又只身回石洞中带来些存下的药材并把石盆、石锅带过来。忙将一阵,总算将一些草药清洗、熬制,然后用峡谷内的一种箬叶涂抹,准备贴在司马君怡的伤口上。正当风凌擦着额头的汗水,准备将自己的制作的膏药贴在司马君怡身上时,一件事情却让风凌犯难了。因司马君怡是女儿家,这次受伤又是在胸口,此时虽说司马君怡已经昏迷,但男女之事,毕竟十分忌讳。

风凌正自为难,在床前来回踱步,风凌望着床上的司马君怡,只见她面如金纸,呼吸渐渐微弱,嘴唇发白,额上微微冒汗,又有发热症状,料想这伤势怕是不能耽搁了。咬咬牙,心中想道:

“我只是为了救人,绝没有半分淫邪心思”。心中坚定一番,缓缓坐到床前,用手颤巍巍地解下碧绿的外衣,再解去里面一层绛紫色的小衣,只见一片白皙若雪的肌肤出现在风凌的眼前,一件鲜红色的亵衣的红丝小带搭在肩上,在那红色的亵衣中,风凌见到中央两块突起,伴随着微弱的呼吸微微起伏,风凌满脸羞红,眼睛瞪得老大,好一会儿,不知道是清风挠了风凌一下,还是鼠儿实在看不下去撞了风凌一下,风凌这才回过神来,慢慢将亵衣退下一些,当手指不小心碰了那软软的胸口时,风凌只觉身体一股电流般穿过全身,双手更加僵硬,却又不得不更加小心谨慎起来,生怕被再电一次。终于,当风凌渐渐退去部分亵衣,司马君怡左胸之上出现一块手掌印般大小的淤青,中间的部位还透出点点血迹斑点,风凌一下谨慎起来,从小雪婷传授的医术和十年来采药、打猎的经历让风凌一下明白司马君怡所受的伤比自己想象的要严重的多,这时,风凌在搭手在司马君怡的脉上,更加吃了一惊,司马君怡的脉象时断时续,一定是受了极强的内力所伤。

“这丫头怎么内力如此之差?”风凌不禁骂了一句,但手上却未敢怠慢,立刻给司马君怡敷了药,虽说这药效差些,但此刻天色将晚,司马君怡病情已急,只待明日才换药了,又将司马君怡身上衣物穿好,扶起司马君怡坐起,自己坐在司马君怡身后,也不顾自己体内内力今日消耗大半,外伤一片,运起自己的凤元混清术内力,为司马君怡打通体内内力。

却说这风凌初时虽见那男子使出惊雷掌十分惊讶,但料想司马君怡被击中之时与那男子距离尚远,且司马君怡主动攻击,身体自然是运起了内力护体,以为虽受伤昏迷,但应当并无生命危险。

岂不料一来风凌实战经验极少,看不出那男子的内力远远超过风凌,只是风凌心剑之巧,剑轮斩又是施展斗转星移之术,借力打力,方能无意中将其击败,二来司马君怡年纪轻轻,且司马家世代修行土遁秘术,于内力功法却无所成,所以内力平平,一击之下,几乎丧命。

风凌为了救司马君怡,一夜之中,数次为其输入内力,直到自己力竭,刚刚将司马君怡放下睡好,迷迷糊糊自己也就躺着睡着了。

第二日清晨,风凌只觉光线刺眼,缓缓柔柔眼,只见模模糊糊一张秀丽白净的脸庞渐渐出现在自己的面前,那一汪水灵灵的眼睛睁得老大,也一般呆呆地望着风凌,风凌心中一热,不禁将脸靠近些,想看的仔细,却不料那张秀脸登时僵直,随之柳眉倒竖,双眼狠狠瞪了风凌一眼,嗔怒道:

“作死啊1但随之牵动受伤处,眉头轻皱,秀脸露出痛苦神色,嘤咛一声。

风凌这才发现自己上身也趴在床上,两张脸对在一起,忙跳下床来说道:“啊,对不起,对不起,你还是别动了,小心你的伤”

司马君怡早上早上醒来,胸口仍有些疼痛,迷迷糊糊记得昨夜有人为自己疗伤敷药的情形,秀脸一阵羞赧,时而恶狠狠的看着眼前的野人,发现那野人浑身上下青紫,脸上显得疲惫不堪,时而又满腹委屈,差点落下泪来,时而心中又一股温温的暖意,正是五味杂陈,心烦意乱。乍见风凌一张毛脸伸过来,倒被吓了一跳,骂了一句,不过牵动身上伤口,疼的厉害,心中有些恼怒,但见风凌语气惊慌充满歉意,倒像是自己真正做了大错事一般,也没有骂他,只是转过头去,不再说话,小脸通红。

风凌看到司马君怡艳丽模样,心中又想到昨晚一幕,脸上也不禁羞红起,好在有胡须遮挡,这才没被发现。

司马君怡转过身去,那蓝灵穿山兽一股脑钻到怀里,也发出唧唧唧唧的腻人声。司马君怡见到与自己朝夕相处十余年的穿山兽,很开心地将它包入怀中,但自己不能起来,只能把它放在床上,用手抚摸着穿山兽,轻声道:“蓝儿,有人欺负君怡,呜呜?”

风凌心中一凛,脸上一会儿青一会儿红,嘴巴嗫嗫,不知道说些什么,道:

“司马姑娘,你,你先休息一下,我先出去熬些汤,额,这儿有些野果,你先吃吃”说罢,飞快跑了出去。

望着那消失的背影,司马君怡狠狠啐道:“小淫贼”。

待到风凌将一些碎肉和野菜熬好了粥,讪讪端了进来,见到司马君怡依然躺着床上,但见到风凌一进来,便将脸转过去,风凌只好硬着头皮问道:“姑娘,你先起来吃些东西吧!吃饱了一会儿还要换药”

“呀”两人听到换药一句,均是叫了出来,风凌是一下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被自己给吓了一跳,司马君怡是因为突然想起昨晚一幕,也是一惊。

“你,你,你这个淫贼,我不吃”想到昨晚一幕,司马君怡又羞又怒。

风凌也是尴尬,端着石锅,放也不是,嗫嗫道:

“我,我不是淫贼,我只是为了给你敷药……你当时伤的很重,不敷药的话……我,我当时真没看“风凌最后一句不说还好,那真没看三字一说出来,司马君怡想起自己清白女儿身几乎让那野人看了干净,十分羞怒,一下坐起来,拿起床上木枕向风凌扔去,没想到重伤之后,身体虚弱的厉害,枕头未扔出一半,自己胸口却一阵剧痛,”呀“一声叫出来,倒了下去。风凌一惊,也不管石锅掉在地上,冲上去忙扶起司马君怡,连声问道:“你怎么呢1

“我不要你管”司马君怡刚才一牵动,身上确实疼的厉害,差点就晕了过去,见到风凌过来抱住自己身子,又惊又羞又怒,双手柔弱地掰着风凌的大手,大眼无意中看见风凌的脸时,却不经呆了。只见自己面前突然出现了一张略显黝黑却又十分俊俏的脸庞,一双剑眉横斩,星目如钻,鼻梁高挺,薄唇皓齿,还有一对儿可爱的小虎牙,但见眼前的这位男子英气俊朗,又透露出一股可爱狡黠,司马君怡几乎看的呆了,半晌忙巍巍道:

“你”

“我?”

“你是风凌”司马君怡实在不敢相信自己前两日见到的野人居然生的是如此模样。

风凌本来匆忙之中将司马君怡扶起,双手触到丰腴的身子,又想到昨日一幕,又是紧张,又是尴尬,身体不住僵住了,见到司马君怡一双明眸痴痴望着自己,一时间也呆住了,听到问话,也不知道说什么,嗫嚅道:“我,我,”

“呵呵,原来你生的如此好看?怎么,你将胡须刮了”司马君怡突然看到风凌刮了胡须,洗了头发,吃惊之下,将刚才一事早忘的干净,又见自己问话后,那风凌半天忸怩,俊俏的脸上居然泛起层层红晕,表情古怪搞笑,忍不住哈哈笑了出来。

风凌这才想起自己早上出去之后,照例到河边洗脸,但在河水之中见到一张黑毛脸,十年来突然感觉自己的满脸胡须十分难看,便取出紫金玄冰刃将自己的胡须刮了个干净,又游到瀑布下的小水潭中洗了个澡,整理了头发。风凌用紫金玄冰刃割去了过于长的头发,将头发用树皮上抽出的小绳挽了,穿好衣物后又到河水中反复照了几次,只是觉得自己脸太黑,不过却又洗不白,心中微微担心,却又无计可施,只得做了些饭菜,端进去先与司马君怡吃食。

风凌听见司马君怡称赞自己好看,心中甜甜的,又有些不好意思,只嘿嘿笑到,又发现自己正抱着司马君怡,忙收敛了笑容,问道:“你没事吧”。

司马君怡这时也反应过来,俏脸也是一红,答道没事,又佯怒道:“你把熬的野菜肉汤打倒了,现下怎么办,想饿死我么?”

风凌这才缓缓放开司马君怡,摸着脑袋笑道:“我再做一份,绝不饿到你”,说着忙转身出去。

风凌又重新出去做了野菜肉汤,本待自己亲自喂司马君怡吃,无奈司马君怡不肯,只得让风凌扶起坐下自己吃了一小碗,便躺下休息,那蓝儿倒是胃口奇好,吃了一大半。

风凌本来考虑到司马君怡伤重的身体,想要等过几天再与她商量司马柯尸体的事情,但饭后不一会儿,司马君怡早已经哭哭啼啼地轻声问道司马柯尸体的事情,风凌只得小声安慰了几句,说道尸体已经被自己拿回来放在木屋另一旁。

司马君怡又啜泣许久,风凌听着十分心疼,但又不知道如何安慰,只是不停地说“人死不能复生,你伯伯看着你这样子也一定不高兴”云云,然而司马君怡仍哭泣不止,到后来风凌心中也生起悲戚之感,情动之下竟一起啜泣起来。

“你这呆子,我伯伯死了,你到哭泣个甚?”司马君怡抹泪问道。

风凌仍是哭泣,望着司马君怡却也不知说什么,道:

“我也不知道,你哭的伤心,我也便哭“

“你……“

司马君怡哭了一阵之后,终于支持不住,倒了下去,风凌又过去扶起,司马君怡便道:“还是将伯伯的尸体就地火化吧。”其实风凌也正是这个主意,只不过想要过几天再告诉司马君怡,因司马君怡的伤势,少说也要半个月才能下床,现在正是夏日,尸体不能久放。

风凌艰难地点点头,在司马君怡的坚持下,扶着她来到停放司马柯尸体的地方,司马君怡又扶着尸体痛哭一常风凌将司马君怡扶到一颗大树旁,自己走到司马柯的尸体前,作了几个揖,便用一些干树枝垒成一座圆楼,在一块空地上把司马柯的尸体火化了。

在熊熊的火光中,司马君怡早已经哭地昏了过去,风凌只得将司马君怡先扶回去,待尸体火化后,用自己做的木桶装了司马柯的骨灰,带回了木屋。见司马君怡迷迷糊糊,睡梦中也尚在啜泣,又把了把脉,将熬的静气的草药喂些喝了,又为其输了几次内力,一番下来,早已夜了。

此后几天,司马君怡虽还在为司马柯的死伤心难过,但风凌每日无微的照顾,加之峡谷中草药不缺,等到了半个月后,司马君怡终于下了木床。

3、

十几天后,司马君怡答应风凌明日便用土遁术带风凌出深谷,风凌嗯了一声,却没有想象中的高兴。

经过一个多月的时间,司马君怡也不再每日悲伤,又恢复了往日的活泼。待晚饭吃完后,主动请求收拾木碗木箸(在司马君怡的再三要求下,风凌舍弃手抓习惯,用刃作了几个),本以为风凌不会让自己收拾,却没想到,风凌竟然嗯一声什么也没说,一个人跳下石洞走了出去。看到风凌一声不吭便走了,司马君怡心中气恼,只不过此番收拾碗筷是自己主动提出,又不好发作,只在心里骂上风凌“野人、淫贼“百遍。

一会儿司马君怡已然收拾完毕,见风凌还未回来,心中好奇,也慢慢走到河边,发现河边并没有人,司马君怡左右望了望,看见远处有一堆火光晃动,心道“那小子跑那么远干什么”,便提裳走了过去。

待走近了些,只见风凌坐在一堆小石头堆砌的一座小石堆旁,燃起一些柴火,静静对着河水发呆。司马君怡知道这便是风凌与自己说的白猿妈妈的坟墓,缓缓走到风凌身边,一袭翠绿衣裳随风轻扬,慢慢坐到了风凌身旁,轻声安慰道:

“是想那只白猿了么?“

“嗯,也不全是“风凌答道,望着辽阔的星空,在火光映照的俊俏脸庞上略略闪过一丝悲伤。

“那是因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只是在这里居住了十年,突然间要离开,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你不是对我说,你日日想着离开么?为何到了要离开的时候,你却又悲伤起来了呢?“

“对呀,那时我掉下山崖,跌落到这深谷之中,日日便想着如何出去,因为那时我想着要将家族仇恨,想着自己未曾谋面的父母。可是十年来,族中信物被夺,母亲遗物被抢,日后见到云儿姐姐,却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说。还有我的扬伯伯、清爹爹都已然死了,就算报了仇又有何用?况且我武功平平,怕也报不了仇吧0。

“风凌,你也不用太担心了,所有的事情总会有解决的办法的!就算没有办法,也要开开心心鞍司马君怡安慰道:”我其实也一样,爹爹死了,我却不知道凶手是谁?今天就连我的伯伯也死了,我从小便没了娘,回到家……“说着说着,便哭泣起来。

风凌听见司马君怡哭了,自己便止住了愁思,转过去安慰司马君怡,见到火光映照之下,司马君怡楚楚动人,心生怜惜,不禁将司马君怡揽入怀中,司马君怡也没有挣扎,仍在怀里嘤嘤啜泣,风凌便将司马君怡紧紧揽入怀中,心中时而伤心,时而欢喜,司马君怡也因近日来一系列的变故,心中憋了许多心事,与风凌互相安慰之下,双双都不禁哭了出来。

欲知两人如何出谷,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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