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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菁起身之后又上前两步,对毓秀微微笑道,“几日不见皇上,皇上似乎憔悴了许多,不知皇上身子可还好?”
毓秀故作不经意地看了陶菁一眼,淡然回话道,“朕一切安好,不知笑染可好?”
陶菁笑道,“臣一切都好,只是时时思念皇上,不知皇上是否龙体安康,心情舒畅。臣每每思虑,难免寝食难安。”
廉御医与曹御医听了这话,脸上都有点发热,却又不敢抬头看说话的两个人。殿中的侍从们也是一样的感受,毓秀与陶菁虽然只是隔空说了几句客套话,他们之间的气场却似任人都插入不得。
陶菁见毓秀一直不看他,心里难免失望,面上却不动声色,“臣听说思齐病了,就过来看看他,不知他状况如何?”
毓秀冷笑道,“朕已下旨严禁宫中私传消息,笑染是从哪里听来的消息?”
陶菁呵呵笑了两声,也不答话,反顾左右而言他,“难得皇上句句称呼臣的表字,臣却只觉得别扭。”
“不称呼你表字,叫我称呼你什么。”
陶菁笑笑不说话,毓秀不依不饶,“你从哪里听来的消息?”
陶菁拜道,“皇上即便下了命令,还是会有人私传消息,明知这事追究不得,皇上又何必自寻烦恼。”
毓秀咬牙道,“是不是自寻烦恼轮不到你来定论,思齐安好,你看也看过了,这就回去吧。”
陶菁非但不退,反倒上前两步,直走到洛琦身边讪笑道,“臣与殿下本是知交,他病了,臣忧心不已,坐立难安,请皇上恩准臣在永喜宫多留些时候。”
毓秀冷笑道,“你才说寝食难安,现在又说坐立不安,你到底没有安心的时候了。”
陶菁受了嘲讽也不在意,默默往毓秀身边又凑了一步,装作低头看洛琦的模样弯了弯腰,一只手轻轻抚上毓秀的背。
他的手触碰到她的时候,她的身子一下子就绷紧了。好在他只是轻轻摸了摸她,并没有暧昧戏耍的意味,说是爱*抚,倒不如说更像是安慰。
殿中众人都低着头,没人看到陶菁的小动作。毓秀一开始还板着身子受着,渐渐的就有些受不住了。陶菁的手在她背上久久流连,她躲也不是,不躲也不是,生怕他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又生怕有谁抬头看到他们举止亲密。
陶菁见毓秀身子僵硬,脸也红起来,只得把手放了,走到下首找了一个座位,等毓秀先开口。
毓秀莫名有一种做贼心虚的感觉,半晌才低声说一句“赐座”。
陶菁坐了之后,反倒没什么话,殿中静悄悄的,让人不自觉地紧张。
廉御医与曹御医对望一眼,上前对毓秀道,“臣等从昨日起一直守在殿下身边,已帮他处理了外伤,诊治了内伤,如今殿下性命无碍,之后便由四个太医在永喜宫照料他,臣晚些时候再来。”
毓秀点头道,“两位医官昨晚一夜未眠,今日又一直守在永喜宫,想必已是疲累至极,且先回府歇息,有什么状况,朕自会叫人去请你们过来。”
廉曹二人接了旨,才要出门,毓秀又说一句,“你们也不要忘了神威将军的病况,她才痛失爱子,身心俱疲,太医院除了你们二人,朕也没有信任的人了。”
廉御医与曹御医立解其意,“请皇上放心。”
毓秀点了点头,吩咐侍从送二人出去。原本在殿中的几个太医也假借送人,一同退了出去。
郑乔看了一眼陶菁,又看了看剩下的几个侍从,对毓秀说一句,“下士等去为殿下倒茶。”
几个侍从知情识趣地跟着郑乔出了殿门。
才一会的功夫,房里就只剩毓秀与陶菁两个人。
机会难得,陶菁哪里还矜持,起身走到毓秀身边,将她拉起来抱到怀里。
毓秀的头贴在陶菁胸口,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桃花香,原本想挣扎,身上却一点力气也没有。
陶菁一言不发抱了毓秀半晌,却不见毓秀有任何回应,心中不满,就用力将人抱紧了些。
毓秀被勒的透不过气,只得在陶菁背上拍了两下,等他稍稍松手,她就顺势把自己的手留在他背上回抱他。
“皇上这些日子可好?”
“你之前不是问过了吗?”
“之前问的和现在问的怎么能一样,我才看到你的时候,心疼的像被人捅了一刀。”
陶菁的语气与彼时完全不同,一时间,毓秀竟有些鼻酸,“我不是说了吗,一切安好。”
陶菁深吸一口气,抱着毓秀摇了摇,“皇上头上的白发又多了几根,人也消瘦不少,你还说你一切安好。昨晚……”
他原本想说“昨晚发生的事你以为我不知道吗”,话到嘴边又被他咽了回来,却说一句,“宫里有人猜测你是不是有喜了。”
毓秀不知陶菁说这话是不是为了试探她,她也不知该不该向他解释她与姜郁之间的关系,她不想让他误会她和姜郁真的有什么,又觉得特别向他说明事实太过示弱,纠结半晌,也说不出一句话。
陶菁抱着毓秀的腰,伏在她耳边轻声说一句,“你什么都不用说,我什么都知道,你在别人面前装的已经够辛苦了,在我面前不必掩饰什么。”
毓秀嗅着陶菁身上的香味,只想放软身子,再不想强撑,“我现在的处境你也知道,昨天又出了这种事,姜壖等恐怕已经猜到洛琦是我的布局人了。”
陶菁笑道,“洛琦是何等人物,他就算真心求死,也是为皇上死,绝不会一时冲动,或为了一己私情,做出这种不忠不义之事。即便皇上当下还不能了知他的用心,来日必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毓秀哀哀道,“我何尝不想洛琦这么做是别有深意,或是有说不得的苦衷。可昨日在摘星楼上,他对我说的话,和他还章时决绝的态度,让我不得不认为他是真的对我失望至极,万念俱灰之下才做出自损身体的事。又或是,他有什么说不得的道理。”
陶菁沉默半晌,才开口说一句,“洛琦没有言明,就是不想让皇上明白的意思。皇上愿意也好,不愿意也好,你都早已入了洛琦的局,成了洛琦的棋子。有些时候,皇上要知道了再行事,有些时候,顺势而流反倒更好。”
毓秀并不能完全理解陶菁的意思,明知他只会点到为止,便也不再多问。
“皇上昨晚见到了华砚?”
毓秀心里一惊,从陶菁怀里挣脱出来,抬头看着他问一句,“你怎么知道?”
陶菁轻轻将毓秀抱回怀里,顺势摸她的肩膀脖颈,笑着安抚她一句,“皇上不必多心,华砚的事,没有人私传消息,也没有人知道实情,都是臣自己猜到的。”
猜到的?
如果他能猜到华砚昨晚去了摘星楼,是不是也猜到了来去自由的凌音。
毓秀满心悲哀,“原来你们这么容易就能猜到朕的用意,怪不得我会被逼到今天这么一个进退维谷,四面皆敌的地步。”
陶菁抬起毓秀的下巴,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的眼睛,“能猜到你的只有我,你怕什么。”
她的确不怕陶菁,从头到尾,她怕的只是姜郁。
她怕姜郁猜到局中局,他怕姜郁猜到她在利用他,他怕姜郁知道她把感情当成赌资,用自己作为代价,骗取他的信任,让他陪她演这一场戏。
她也怕他知道,她不得不做她从前最鄙夷的那些事,把一个女人的嫉妒心,引成燎原的星火,摧枯拉朽一般毁掉王爵之家。
陶菁见毓秀两眼失焦,看的是他,心里想的却是另外一个人,也不知是酸是气,不觉中已听凭自己的心意,吻上她的唇。
她的味道非但不如从前甜美,反倒还带着隐隐的苦味。 166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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