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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b>弗莱克莉雅也是偶然间了解到这个事实的。当时重伤的她,身边并没有太严密的照顾,或者说监视。
明明自己昏迷前,还有两个村子幸存,为何事情过去之后,八个村庄全都毁于“恶魔”之手了?
想起全副武装开进恶魔之门范围的圣殿骑士团,想起那个骑士团的番号,“屠灭”,是为了屠灭恶魔,还是为了屠灭一切有可能动摇圣教军地位的因素?
弗莱克莉雅无颜面对阿夫特,于是她选择了消失…
于是圣教军怀疑她知晓了事情的原委,派出了肃清部队。
于是弗莱克莉雅,死了。
是怀着怎样的矛盾心情,将一切刻印进了苍茫宝石中的呢?又是如何再一次接触到的苍茫圣剑?
阿夫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弗莱克莉雅是矛盾的,无颜面对阿夫特,又希望阿夫特知道一切。
于是…阿夫特叛教了。
这也是为什么他如今隐蔽起来,躲避来自前憧憬对象,前同僚们的追杀了。
为了维持多兰大陆的人心,为了不造成恐慌,为了人类世界的繁荣昌盛,长治久安。
这种理由和大义,阿夫特可以随便说出一箩筐。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没有任何过错,在恶魔之门异变中幸存下来的无辜人们,会因为这种大义,死在他们认定的救世主手中?
阿夫特藏在隐蔽处,任泪水滑落面庞,任鲜血打湿衣襟。
如果这就是他崇拜的,信仰的圣教军,那这信仰,不要也罢。阿夫特不懂,以保护人类为己任的圣教军,为什么会在利益面前亲手杀掉他们曾发誓要保护的对象。
为什么?
究竟是他阿夫特堕落了,背叛了。
还是圣教军扭曲了,腐化了。
恶魔之门可恨,恶魔之门中的恶魔可恨。可是,这都是真的么?一直以来这都是圣教军的宣传,可做出如此丧心病狂之事的生教训,他们的话又怎能让阿夫特信服?
仇恨使人片面,仇恨让人双眼容易遭受蒙蔽。
不管圣教军做了什么,恶魔之门附近那六个村庄,确实是因为穆恩肆意的使用力量而毁灭的。
虽然…是剑圣弗莱克莉雅率先发起的进攻。
只是这种事,谁又说的清楚呢。
正义与邪恶,对与错,从来都只是立场问题,仅此而已。
阿夫特逆着追兵的方向而行,他的目的,是此处神殿骑士团分部的,曾经放着苍茫圣剑的地方。
此时圣剑在阿夫特手中,而他要做的,只不过是被打上“叛教恶魔”标签的人都应该做的事,而已。
隐兰,自由都市。
迪安奴迈着欢快的步伐离开了穆恩的居所,用斗篷遮住自己之后蹦蹦跳跳地回到了家,门口。
门依然是半掩着的,而屋内传出来的声音让迪安奴更加确认了,“母亲”回来了。
迪安奴是犬族兽人,里克道格捡回来的,并不是他的亲生女儿。至于雉族女人,碧池扯肯,还真是里克的原配。
“狗东西,弄到好东西了也不知道叫老娘回来?幸亏老娘还惦记着你们父女俩回来看看,不然你们还拿我当我外人,自己享受了就?”
“不…不会。”
“不会?哼哼,我看你们是不会喊我回来才是真的!狗男人,那小畜生呢?”
“不,不知。”
“他妈的,看你就来气,你知道啥?啊?就知道舔,舔的还他妈不舒服,你也是个男人,废物。”
“消…消气,来吃,吃东,东西。”
“我吃你嘛麦丕。”
迪安奴被吓得一得瑟,她听到了屋里头明显有东西被掀翻在地的声音。她虽然害怕,但更怕里克被打,赶紧跑向屋子,半路被绊倒了一下,也顾不上膝盖摔破了皮,爬起来冲进屋子。
“不要打我爹!”迪安奴冲进去之后,直接拦在了里克面前。
“呦,小出去浪够了?舍得回来了?说吧,哪个野男人给的嫖资?”
“才不是!”
“不是?呵呵,你总不会告诉我,是你们父女俩的‘劳动所得’吧?”
“是…是…”
“算了,算了,我也不在乎是怎么来的。反正你们两个贱货,东西怎么来的都有可能。”
碧池看看里克,又看看迪安奴,说道“我有事跟你们说。”
“你,说。”里克依然盘腿坐在地上,居下临高,迪安奴则下意识地皱起眉头,以她对碧池的了解,会有这种态度说话,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事实上,也果真如迪安奴所料。
“有家贵人看上了这小婊子,让我来跟你商量个价。”
“价?”里克一时没反应过来。
“对啊,你开个价,人家要买她。”碧池说完,手指指向了迪安奴。
“买?不,卖!”里克霍地一下站起来,还别说,这时候他的气势还有那么一分像男人。
“呦呦呦,老娘就说吧。你个狗东西肯定没安正经心思,女大当嫁,有什么大不了的?更何况人家还会出个好价钱。你养她这么大,不就是为了这时候吗?”
“不!卖!”里克怒吼一声,吓得碧池倒退两步。
惊恐过后紧跟而来的往往是愤怒,碧池反应过来之后,拿起一旁的鸡毛掸子,劈头盖帘向里克头上打去。
“你他妈的,敢跟老娘发脾气了还?你知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老娘嫁给你是为了让你吓唬我的?!啊?狗东西,有本事在外头横啊,在家里跟你我横算什么本事?”
一时间小小的屋子,再一次被迪安奴的哭喊,碧池的歇斯底里所充满。
也许是打累了,也许是消气了,碧池气喘吁吁地放下鸡毛掸子,气哄哄地走出屋子。走出去没两步,又折返回去把之前穆恩带来的东西一股脑拎在手里,拿走了。
“爹…”迪安奴心疼地抚摸里克的面庞,上头都是血印子。
“不,怕。”里克站起身,“爹,去,找,吃的。”
“爹,我不饿。你别去。”迪安奴将里克拉了回去,按在了唯一的破烂椅子上。
“爹,娘她…又去找…”迪安奴费了好大劲,也没把姘头两个字说出来。
“我,知道。”
“你知道还…”
“我,不怪她。”里克抬起头,望向门口,默默地叹了口气。
“为什么啊?”迪安奴多少还是懂得一些男女之事的,里克知道碧池在外头有人?还能这么…淡定,淡然?
“哎…”里克再次叹气,只是不再说话。
迪安奴急得不行,也没有办法,她知道里克就是这种性格,所以在以前她从来不问这些,今天也是被碧池吓得慌了。
让迪安奴没想到的是,长久的沉默之后,里克竟然开口了。
“以前,我当兵,的时候,我们,是很恩爱的。”
“每次,我拿了军饷,就会去找她,她也总是在那里等我。”
“后来,我给她赎了身。她亲口说的,她爱我。”
“那时候,还是挺困难的。有时候军饷都发不出来。她为了我,为了家,不得不出去…可是她又会什么呢?只有做老本行。”
迪安奴脑袋上亮起了几个问号,这么看来,她娘以前是女支&nbp;女吧?嫁人之后又做回老本行了?
“我想给她更好的生活,我想让她活的轻松。”
“于是我站队,站到了辛巴王子那里。”
“那是一段美好的生活,我生了官,发了财。我把赏钱,工资全都交给她,她也不再出去。”
“那时候,她的笑容多了,人也温柔了许多。真是美好。”
“后来,奥尔格被攻破了。我也受了伤,伤到了腿。”
“她出去打听了好久,回来告诉我说,想投降可以,但是要交给奎萨斯一部财产,人家才接受。”
“我们家又哪里有钱呢。”
“等一下,爹。你不是升官发财了?把钱都交给了娘么?”
“是啊,她都花了。”
“花了?”
“我在外头打仗的时候,她在家没事干,就买点喜欢的东西。找些人伺候她,也很正常。”
“……”
“后来不是没钱投降,也没钱治伤。我就带着她离开了奥尔格。这腿,就是那时候废的。”
“……”
“后来我们到了这里,勉强住了下来。我…”
“爹,你觉得娘爱你么?”
“爱的,她只是看我不争气,气不打一处来罢了。”
“……”
“我要出去,找吃的。我要给她更好的生活。”里克挣扎了几次,都没从椅子上站起来,他太虚弱了。
“爹…娘爱你,为什么不留下些吃的给你?”
“那是为了敦促,刺激我…”
“她拿着东西会去哪?您说您知道她在外头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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