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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地东南边界,淮水支流北岸,开阳县,城南数十里官道。
“徐兄弟,你我马上就到开阳县了,可有把握说动屠当家的?”
“在下也没信心,毕竟这东海帮地处北周、南齐交界处,若是我为帮主,肯定是两不得罪,要说动屠帮主可不是易事。”
“听说邢校尉是屠帮主过命的兄弟,为何不让邢校尉来作说客?”
“我已传信宕渠侯,请老邢过来,应该会比你我晚几日到。天色渐晚,乌云密布,看来会有场好雨,你我去前方民驿投宿。”
。。。
徐亦航、周忠二人自离了广安县,便一路北上往这开阳县奔来。
开阳县地处北周、南齐东部交界处,南有淮水,水路陆路四通八达,可算是连接北周齐地与南齐江淮地的重要枢纽,也是东海帮所在。
虽然开阳县属于北周治下,但十几年前两国达成协议,将此地作为两国边境上的缓冲,因此北周在明面上并未派兵马驻防。
民驿外,徐周二人拴好了马匹,径往驿站里走,二人在门外便听得里面几个汉子的言语声:
“张兄,你说咱帮主到底怎么想的,竟被万船帮骑到头上拉屎,唉,你我投了东海帮本就是想搏一场富贵,这般下去,富贵是不指望了,别饿死就行。”
“李兄说的是啊,本来咱东海帮与万船帮势均力敌,虽然有旧怨,但好歹这几年各发各财,少有冲突,没想到那万船帮竟投了北周,借北周之势突然对我等进行打压,漕帮又莫名其妙掺了一脚,以致咱们白白丧失了淮水、涨江的势力范围,也不知帮主后悔不。”
“可不是,本来北周先招揽的咱东海帮,可惜咱帮主给拒绝了,真是害了众弟兄们,如今只靠这淮水支流,几千弟兄如何过活?”
几个汉子你一言我一语的抱怨着,徐周二人已是挑了角落里的座位坐下了。
“徐兄弟是不是有什么心理上的毛病?”周忠问道。
徐亦航正专心偷听那几个汉子的谈话,便回道:“我这是探听消息,算不上偷听。“
周忠叹了声气,说道:”老周我的意思是你怎么老挑角落里的桌子,您这是不是有什么毛病啊?”
徐亦航看向周忠,一本正经地说道:“习惯使然、习惯使然,角落不容易引人注意,能观察这屋中所有人的动向,也不怕背后被人偷袭,若是遇着仇家,更可占得良机、率先出手,又靠着窗户,打不过可以跳窗逃走。”
周忠瘪了瘪嘴,说道:“算你说的还有些道理。”
这时屋外已噼里啪啦下开了雨,看样子应该不会再有路人来投宿了。
民驿的伙计站在门口往外张望,几个东海帮的汉子大快朵颐,酒菜也已上桌,徐亦航轻抿酒杯,看着木窗外发愣。
“客官?还请往里,这大雨瓢泼的,怎么没备个雨具?”民驿伙计招呼着一人入内。
徐亦航刚才便瞧见了这赶路的客人,一人一马连个行李也没带,这人满身泥泞进了屋,像是在泥汤里打过滚一般。
“伙计,赶快给在下烧盆热水,准备一套换洗的衣服,这是银两。”这冒雨前来的客人说着从怀里掏出一锦囊,倒出几块碎银子给了驿站伙计。
“客官,热水没问题,只是咱这民驿没有衣物可卖。”
“你等穿的旧衣物便可。”
“好嘞,客官少坐,小的这就去准备。”
这客人卸下背后长刀,一抹脸上雨水,略一整理乱发,便往里走去。
几个东海帮的汉子被水渍溅到,一人大骂道:“哪来的小兔崽子,也忒不长眼,溅了大爷一身泥水。”
这客人也没理会叫骂声,只寻了个桌坐下了。
徐亦航却是认出了这人,暗自纳闷:“怎他一人?车队呢?”
徐亦航开口道:“商少门主?”
这冒雨赶路的正是八卦派少门主商西韵,前些日子徐亦航与其在南齐王都寿城分别,徐亦航、周忠二人往东去了广安,商西韵与八卦弟子押运车队北上中原取道回临济,两人路线不同,本不该在这开阳相遇。
商西韵闻声略一紧张,待看清是徐亦航后,松了口气,思量了思量,便过来跟徐亦航一桌了。
周忠也认出了这位商少门主,打趣道:“呦,少门主这是遭了什么难了,这才十几日未见,怎就落到了这般田地?前呼后拥的门中弟子呢?”
商西韵没理会周忠,跟徐亦航低声说道:“商某被人追杀,愿出重金请二位护我回临济。”
徐亦航方才见商西韵这落魄劲,就知道必是出了什么事。
徐亦航瞅了瞅周忠,见周忠两眼放光,便问向商西韵:“贵派在江湖上也是威名赫赫,谁人有这么大胆子,竟敢追杀少门主?”
商西韵低声说道:“不瞒徐兄,是南齐御监司的人。”
“什么?!”徐亦航吃惊道。
商西韵继续说道:“商某与徐兄在寿城分别后,第二日便启程北上了,本来一路无事,快到南齐边境时,却被一群黑衣人截住,商某本想破财消灾,但那伙人竟然直接动了手,而且个个武功不俗,竟有七八个山字榜的好手。我等不敌,众师兄弟舍命相护,只我逃了出来,商某在逃离时听到‘监察使’三字。”
徐亦航暗道:“必是北周暗下杀手,想要嫁祸南齐、趁机招揽八卦派为北周做事。”
这商西韵倒也实在,一般人若是知晓事涉镇武司或御监司,绝对不愿搅和进去,毕竟这两个组织代表着北周、南齐,他完可以欺瞒徐亦航,诓骗徐亦航为他保驾护航。
商西韵说着却是咽起了唾沫,看着桌上的烙饼和酒菜直了眼。
这商少门主的窘态被徐亦航看在眼里,猜是商西韵被人一路追杀,没得吃食,精神紧绷时不觉腹中饥饿,此刻放松下来定是又累又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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