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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环眼前猛地一晕,然后便是无比的愤怒,咬牙切齿道:“好,好一个叶琴。往日竟小瞧她了,为了上赶着给别人做妾,竟然把父亲行贿的把柄卖给了谢家,说不定,还把所有有的没的全推到了我们身上!京城谢家是看着要式微了,但要碾死我们家,绰绰有余!和谢家对上,我们有什么胜算?”
叶环痛苦地闭上眼睛。
这下,可不只是满盘皆输。
叶家二房,是连上棋桌的资格,都没有了。
……………………
叶环站在“刑部监”三个朱红色的大字下,眉头紧锁。
父亲的判决下了。
他和母亲的娘家姜家辗转打点,求到了二皇子府的幕僚吕先生并许与重金,吕先生才给刑部递了话,让刑部主动松了口,在他缴纳了定额的贿款后,将原本主张的绞刑改判为了徒刑。
犹记得几个月前,住在刑部监里的还是大伯父和三叔,到如今,风水轮流转,最终要在这刑部监里坐牢坐到下次天下大赦的,是他的父亲。
叶环冷笑一声,提脚踏入刑部监中。
刑部大牢昏暗阴森,叶环一踏进其中,便不由得用衣袖掩住了口鼻。
狱卒早已被银两打点过了,打着灯笼在前引路,说:“令尊的判决已下,原本是和其他囚犯关在一起的,后来才分到了一间单独的牢房,保管僻静不会被人打扰。”
叶环道了谢,等狱卒将他领到牢房前的时候,熟练地从袖中取出一个银锭子放在狱卒的手上,说:“劳烦了。”
狱卒喜得眉开眼笑,没想到这看起来穷酸的公子爷出手这么大方,当即把那银锭子收入怀中退下了。
叶环这才收起了彬彬有礼的模样,厌恶地向那狱卒离开的方向看了一眼,才转头看向正扒着栏杆上下打量他的叶禅衍。
叶禅衍见叶环的右手包着纱布吊在脖颈上,当即变了脸色,骂道:“谁干的,是国子监的那些小崽子?”
叶环讥笑道:“谁干的不要紧,总之不影响我考取进士就罢了。我来,是想和父亲说说局势,并和父亲商讨一二,下一步,我们该怎么走?”
叶禅衍变了脸色,细心听着叶环将叶琴和京城谢家之事一一道来,气得大骂:“这养不熟的白眼狼,转眼就将我们的事情全透了出去!必是她为了不嫁给那傻儿,故意在其中挑拨离间,害得京城谢家怀疑了我们,让我坐了这个牢!”
叶环另有想法,细细说道:“琴儿哪有这样的本领。她见识有限,平日里就算耍点心思,也不过是为了能多得一副头面多得几两碎银罢了。依我看,这近来发生之事都奇怪得很,先是谢家定亲宴上莫名其妙地暴露了那傻儿的身份和尤夫人通奸之事,就连谢永彦的幺女也在定亲宴后不知所终了。”
叶禅衍越听越觉得不对,叶环继续道来:“再然后,便是文家退亲之事,文家和李阁老铁了心要对付京城谢家,闹得流言纷飞、满城风雨。后来,再是谢家被弹劾,谢茂实在身受重伤的时候被夺了职。最后,琴儿自荐枕席,不知和谢大学士说了什么,让谢家无处发泄的怒火转移到了我们身上。这一桩桩一件件,怎么就那么巧,像是有人一早就设好了局似的,一开始针对的是京城谢家,我们叶家二房似乎只是附带的一样。”
叶禅衍心下暗惊,若这么多的事,背后真的是有人在操局布控,那这人的心思,未免也太深沉缜密了些。
叶环蹙眉道:“我想来想去,都找不出头绪。唯一觉得有点可能的,便是大房和三房,尤其是三房,要知道,一开始的时候,京城谢家原本要求娶的,可是三房的次女。三房和京城谢家与我们都有仇怨,只有这样才说得通。”
叶禅衍听了叶环的分析,犹豫地说:“不大可能吧。你三叔我是清楚的,不过就是个只爱在算学上钻研的呆子,不喜欢整些花花肠子,你三婶也不大可能,她毕竟姓谢,不会主动做出妨害谢家人的事。至于那几个小的,瑾哥儿虽然聪慧,心机却不深,你瑶堂妹更是如此,只有琼姐儿有些可能,但她才多大,更不可能是她。”
叶禅衍说的,何尝不是叶环所想,叶家三房虽然从情理上说最有可能,但叶环认为,无论是三房中的哪位,皆没有能布下此局的心机。
想到此处,叶环便说道:“罢了。我来这里,是还有一件事要和父亲说。不久前,大伯父……该说叶祝锦了,和族中说了,因你行贿之罪,将你的名字从族谱之中划去,此后,我们二房和叶家是真的没有关系了。”
叶禅衍冷哼一声:“这样也好。没了叶家,我还有其他人可以依靠。环儿,如今我的判决已下,又得罪了谢家。京城谢家,我们是万万比不上的。他们现在看似落寞了,却也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是京中各方势力要拉拢的存在,甚至包括我们背后的那位主子。唉,京城之内恐怕已无我们的立锥之地,你不如和你娘与你妹妹去西北,找你舅舅和外祖!”
叶环松了眉眼,说:“我也是这么打算的。我已经和母亲说好,出了正月便启程去西北了,父亲不要担心,我会照顾好母亲和妹妹。”
叶禅衍欣慰地想拍拍叶环的肩膀,隔着栏杆才发现,因为叶环站得远,自己压根碰不到他,便尴尬地收回手,摸了摸鼻子说:“好。好在父亲没有连累你,明年的春闱你是赶不上了,三年后的春闱,父亲等着你一鸣惊人!”
叶环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怨恨,他试探着说:“父亲,若我日后蟾宫折桂,有人拿你行贿之事攻击我,我该如何自证清白呢?”
叶禅衍的脸色蓦地一沉,斥道:“我是你父亲,生你养你那么多年,你这是在嫌弃我吗?”
叶环挑了挑眉,没有回答。
叶禅衍却突然心慌起来。叶环的性格他知道,是极端的自私冷漠,若不是还有孝道束缚,叶环说不定真的会任由他在牢中自生自灭。
叶禅衍知道自己还要靠着叶环,便软了语气说说:“环儿,我是你父亲,我怎么会害你。百善孝为先,你记得去西北前,替我上下打点好,让我至少过得舒坦点啊,这样的名声对你也是有利的。”
叶环这才笑道:“父亲放心,我会的。”
叶禅衍这才放了心,却没注意到叶环在转身时陡然冷下来的面容。
在回府的马车上,叶环喃喃自语道:“可惜了,在刑部大牢里下手太过显眼了,怕是会引来祸患。不然,我可不想有一个有污点会拖累我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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