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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并非对立,可当事情发生的时候,解决问题的时候,总要有答桉,而任何能够真正解决问题的答桉都很难做到不偏不倚。蜀山是仙宗,但根基来自凡人,宗门的持续发展如果缺了凡人的参与,那就是空中楼阁,早晚有崩溃的一天。我并不否认外门弟子对蜀山的重要性,但我坚信蜀山不会亏待任何一位外门弟子。可是,凡人呢?”
此言一出,韩元顿时稍稍沉默。
王鲤继续:“凡人的管理职权,本身就在外门总务堂,内门从未插手此事,可谓一应权柄尽皆赋予下放。可结果你们都知道了。
内门没有推拒责任,但实际上应当承担主要责任的不是外门吗?
神位不是外门的东西,不是所有宗门都是仙宗,也不是所有仙宗都有神位。所以,神位交给外门弟子还是交给凡人,本质上和外门没有任何关系。
我可以明白地告诉你,做出那个决定的时候,我坚定不移地站在凡人那边。
不是因为我看不起外门弟子,而是因为外门从来都不缺少关注,上至宗主,下至仙山长老,他们都会为外门提供资源和条件,希望有更多弟子能够顺利地进入内门。然而,历来就很少有人真正将目光放在凡人身上。所以,我不怕会激怒甚至逼得外门竞相攻击我,因为我拿走的只是万分之一的神位,他们已经得到和未来将会得到的,远比这重要得多。
所以,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韩元怔愣无言。
王鲤不急逼问。
许久,他道:“我认可师兄的视角和立场,可那凡人没有任何经验,如何做得好土地?”
“这个问题,同样充满了一股不可一世的傲慢。凡人没有经验,难道外门弟子就有经验?”
“他们至少有实力。”
“神位加身,灵气灌体,道法天成,土地该有的能力她一样都不会缺。至于实力,在蜀山域做土地,最重要的是实力吗?韩师弟,凡人是蜀山的根基,你我都曾是凡人,但现在我们都是修士了。学习,能改变很多东西。以前的凡人,未来可能是仙人,看待事物的眼光和视角应该是动态的,而不是见山只是山,见水只是水。”
话落之后,房间内陷入许久的沉默。
韩元眼眸微闭,王鲤品茶静候。
桌上摆满菜品,小二退去后,韩元睁开眼来。
他苦笑拱手:“是师弟见知有障,心思存妄,多谢师兄指点!”
王鲤却拿起快子,温声细语地说:“其实,师弟说的也不算错,只是正因为和师弟一样想法的同门很多,乃至包括内门也一样,所以,我想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那我就站到凡人那边好了。反正归根结底,大家都是为了蜀山。”
韩元闻言,却正经地道:“师兄不必安慰我,方才细细想来,许多人包括我在内,都以自己为重,哪怕我不渴求身为,也未能避免地忘了自己曾是凡人。此诚为吾之过也!”
王鲤笑而不语。
韩元又皱着眉头说:“现在想来,外门不少师兄弟所言的确不够敞亮,如那些矫揉造作的女人一般。”
王鲤愕然:“此话怎讲?”
韩元正色:“近之则不逊,远之则怨。”
两人同时沉默,数息后同时放声大笑。
片刻后。
“师兄,你的考虑虽然有道理,但终于是拿走了本该属于他们的东西。”
王鲤微笑摇头:“我昨夜曾深思反省,明悟慎言之道。可今日再想,又有不同感悟。”
“哦?”
“有些话,别人不能说,是不想影响宗门团结。可我却可以说,也应该说,毕竟在很多人眼里,我……还是个孩子?”
“哈哈,师兄,孩子可做不下安平城那种大事来。”
“可还是止不住别人会这么想。既然如此,那我便如孩子一般,有什么便说什么。韩师弟想来会将方才那些话告知外门吧?”
“当然,既已明了师兄所想所思,我又如何能让他们继续保留心中怨怼?”
“好。那你不妨把我接下来的话也告诉那些难以理解,甚至反对更加严重的人。就说:神位不同于灵石、功法,也不同于师承、道统。神位给你,你可以拿;不给你,你不能抢。”
韩元听得眼眸震动,张着嘴好一会儿说不出话来。
王鲤虽然只是内门弟子,但他所说的每一句话,背后都会有人替他背书,也不会有人在这件事情上反对王鲤的决定,毕竟这是他第一次担任监察使。
哪怕在某些老人的眼里,他的想法、说法和决定是错的,可在这样一件事情,他们仍然会予以支持。
王鲤想得到这些,所以他很狂妄甚至嚣张地说了。
韩元也能想到,所以他无力反驳。
“韩师弟,再吃点?”王鲤说。
韩元木然地拿起快子,此时再看王鲤,仿佛又重新认识了一遍。从相逢互让到现在,短短的时间里,王鲤给他的颠覆一次接着一次。
王鲤却好似抛开了方才的一切,半个时辰后,酒足饭饱,两人告别。
“韩师弟往何处去?”
“我去寻一个朋友,他今年要入京赶考,我准备送他一程,再陪他到考举结束。”
在蜀山域内安危无虞,更何况韩元是道基境,倒也没什么值得担心。
“之后我会回蜀山。”韩元看了看王鲤,颇为复杂地道:“我会将师兄的话传出去的。”
王鲤笑了笑:“不必刻意,有人问起再说,别忘了告诉他们,是我说的。”
“师兄,我知道他们影响不了你,但你真的毫不介意树敌吗?”
“我不希望和任何人成为敌人,但我也清楚自己不可能和任何人都安好无恙。”
“师兄看得透彻。”
王鲤也直言:“主要是靠背景。”当然,他现在的实力也够了,外门弟子绝大多数的巅峰就是元神境,炼虚境屈指可数,归道境一人也无。
韩元不禁笑了起来,拱手拜别:“师兄,那以后蜀山再见!”
“蜀山再见,一路顺风!”
“嗯!”
目送韩元远去之后,小猫蹲在王鲤肩头说:“公子,我觉得您应该让更多人支持你。”
“支持我做什么?做宗主?那不是靠人望,而是靠实力,况且真要如此,那我本来就是在争取更多人的支持。”
“呃……我没有这种想法,只是觉得更多蜀山弟子站在你身边的话,将来不管做什么都会更方便。不过公子确实很有理想,居然想做宗主。”
王鲤白了她一眼:“是你在误导我,我可没有想法。”
“嘿嘿,那就当做没有吧!我们接下来去哪儿?”
“去找灵虚师祖的师父,尹喜。”
“你知道他在哪儿吗?”
“问过陈长老了,他说也许会在蜀都隐居。”
“蜀都?我们去过,但是上次没有发现任何异常,而且皇后的事情他也没做什么。”
“要是能被你发现就奇怪了,皇后之事,他也许知道,也许不知,谁也不晓得他到底是怎么想的。我们无法揣测他的心思。你想想,他都多少岁了?”
“唔,至少几万岁。”
“那就是了,天知道他现在是什么境界。而且,当年的道德经还在不在也不知道,甚至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对他老人家开口。”
“那公子还敢去?”
“不去,就永远没有机会。其实我还真有几分把握,毕竟让我去找尹喜的人不是哪吒,而是祖师爷。”
“噢,那我觉得肯定没有问题,祖师爷算无遗策!”小猫很是认真地说。
王鲤点头:“没错,祖师爷算无遗策!”
旺财:“汪汪汪!”
王鲤发现了,每次一到拍马屁的时候,旺财总是表现得很积极。
这难道就是“狗腿子”的真相吗?
王鲤刚刚投去眼神,旺财立刻看了回来,而且眼神有些危险,似乎感觉到了某人在腹诽它。
收回目光,御剑腾空,再入蜀都。
这一次,王鲤未再选择御剑入城,而是在城外十里一座小镇上早早落下。
市集内,他买了一匹毛色鲜亮的高头大马,又让马贩子帮他备齐全副鞍具,回头逛街时,给猫狗买了一堆零食,顺便给自己挑了一把纸扇。
“公子这是要做什么?”小猫发现了异常。
王鲤笑道:“这回咱们不做修士,做一个准备进城做生意的富家子弟。”
“哦,角色扮演。”
“这个词……我说过?”
“上次你不是让我扮……”
“住口。”
小猫偷笑。
王鲤:“其实是为了看看蜀朝的官员如何,整个蜀山域,还有哪里的官比蜀都的更大吗?”
小猫:“我觉得小官也有观察的价值。”
“非要抬杠是吧?”
“公子,奴家错了。可我猜那些官员应该都认识你了,叶钦退位后,皇室估计早就让他们把你记熟了。”
“所以,你还不快把东西交出来?”
小猫转而伸出爪子在王鲤脸颊上轻轻一点,顿时一张薄如蝉翼的金色面具蔓延开来覆盖面部,微光闪烁后顿时又陷入隐匿,好似渗入皮肤之下。
“公子只需动念,便可改换面貌与身形,若要精致一些,最好对照镜子,否则第一次可能变得不像人样。”
“明白了。”
不多时,一位面容俊俏、眉眼带笑、秀气横生却又隐含华贵的白衣青年骑着白马,优哉游哉地进入蜀都。
入城后,先找牙行,拍出银票和金锭,这些古老中介们的动作也快得吓人。
王鲤中午入城,黄昏时,牙行已经确定了七八家有诚意的待售店铺,且通通符合他张口胡诌的那些条件。
然而王鲤却不愿意忙活下去,只丢下一句我要休息便走了,而他的去处也不是酒楼,而是教坊司外。
站在坊前,靡靡之音便已入耳,灯笼成排不见尾,道上处处如白昼。鳞次栉比的楼宇间满是红粉,一家连着一家,一街连着一街。
虽然不是第一次,但安平城……好吧,又一次提到了安平城,但是安平城的那条街真的拍马也比不上这里,如此大的规模,着实给王鲤带来了不小的震撼。
“公子,要不……我们还是走吧?”小猫也震撼了,甚至有些害怕。
王鲤眼神不移,内心坚定:“听听你说的都是些什么话?作息就要做全套,现在我身后至少有二十个人盯着我,而且他们都有不同的主人,我若不去,他们必然生疑,往后再要混进那圈子里,可就没这么容易了。”
小猫回眸一望,不解道:“为什么短短一个下午就有那么多人啊?公子你早就料到会这样吗?”
“我不是神仙,怎么可能什么都提前预料?其实我只想钓一个可能存在的恶霸,然后通过恶霸去找官府,看看主理官员如何断桉,再追朔他的上官。我虽然装成普通的富家子弟,可做事不会拘泥凡人,这样一来,至多几天就能了结,还能有不少时间办我们的正事。”
“那现在的情况,似乎超出您的预想了。”
“的确。可现实出现后,我发现自己也能想得通。”
“为什么呀?”
王鲤迈步向内,脸上是对周边一切都十分熟悉的微笑,不时对楼上女子颔首示意,神态毫无羞涩。摇着纸扇,他边走边说:“叶氏做皇族也有好几千年了吧?”
小猫倒吸一口凉气:“公子是想?”
啪!
折扇合拢,敲打猫猫头。
“不要胡思乱想,更不要随便发散思维。我只是这么一说,没有确切证据的情况下我什么都不会做。”
“喵可是,如果有呢?”
“那我也不一定要做什么。”
小猫惊讶:“咦,这便不是公子的作风了。”
王鲤微笑:“毕竟刚刚让他们针对神位而议论我,再换王朝皇室,他们会不会说我和我爷爷把宗主架空了?”
“公子你错了。”
“哪错了?”
小猫一本正经地说:“不是刚刚,那已经是十个月前的事情了,他们讨论了十个月,现在估计一部分人都忘了,记得的人要么是像早晨碰到你的韩元,要么就是真的无法放下的。”
王鲤顿了顿,颔首:“你说得有道理。”
小猫兴奋:“那我们要做什么吗?”
“不。”
“啊,这又是为什么呀?”
“因为我还不知道身后究竟都是些什么玩意儿。”
“嘿嘿,公子的称呼已经暴露了你对他们的观感了,不过您说得对,悄悄跟踪别人的人,很少有好人。要不要我去抓瞎他们的眼睛?”小猫跃跃欲试。
王鲤不再回拒,只道:“记住他们,过几天再去。”
小猫直接甩起尾巴:“好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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