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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喝。”
“那老猪我自己喝。”说着,他便把钵盂举到嘴边。
而同时,悟空、小白龙等人也蹲在河边捧起水来。
“我觉得你们最好还是别喝。”王鲤说得不快不慢,但时机却正好。
几人动作一顿,纷纷看来。
王鲤站起身,眨眼开剑童。
清河之上烟波浩渺,霭霭云雾中遍布生机。
水中处处皆有真灵光芒,却又在充满生机的河水浸润下早早聚起一个个透明的魂体,只待时机一到,自能圆满成人。
河水下层,阴气汇聚,如墨欲滴,光芒难透,可这般阴气却又偏不令人生灵,反而尽显自然,充斥造化。
元神之力张开,与四个徒弟相连,顿时他们也看到了王鲤看到的画面,算是另类的共享视野。
几人顿时将手里的河水倒了回去,一个个惊诧不已地望着这条貌不惊人却内有乾坤的小河。
“师父,这是什么情况?”八戒倒空紫金钵。
悟空却望着王鲤的剑童,感觉自己的火眼金睛似乎突然就不香了。
王鲤摇头:“为何也不了解,但这河水必然不合适用来解渴。八戒……不,小白,你去远处取水,我们继续前行。”
八戒顿时不太高兴:“师父为何不让我去?”
悟空捏着他的耳朵:“呆子,师父是怕你又偷懒,取回来的说不定还是这条河的河水!”
小白龙端着紫金钵飞远,王鲤和徒弟们踏水而行,那河边的老妇人惊讶地看着他们的背影。
不多时,小白龙返回,一行人就着河水吃了干粮,很快便看到前方一座城池出现。
“师父,入城歇息?”八戒又道。
王鲤坚定摇头:“八戒,你和悟空化作人形入城,倒换官文后立刻启程。”
“师父,您不去?”
“不去。”
他不是来取经的,是来打妖怪的,这女儿国内没什么妖怪,看守落胎泉的如意真仙不见得是坏人。
总不能把女王国的凡人们打一顿吧?
所以,女王妹妹,下次再会。
至于本该在女儿国发生的劫难,关我什么事?
“切记,不要生乱,不要动怒,不要现出原形,更不要透露任何言语,你们只是唐朝来的和尚,不是天蓬元帅,更不是什么齐天大圣,换完官文,即可出城,不得逗留。尤其是你,八戒,如果你真的想分行礼回高老庄的话,那就尽管闹事,我保证从今往后取经队伍里绝对不会再出现你的名字。”
一番告戒,瞬间让悟空和八戒打起精神。
两人化作凡僧模样入城,王鲤和小白龙、沙僧在外等候。
下午,两人顺利归来。
“师父!您是不知道,这里原来是个女儿国!那城里上上下下全是女人,竟然连一个男子都没有!”八戒远远地便开始叫唤。“师父!我和猴哥入城,可是被那些女人围着一顿好瞧,好不容易见了她们的过往,又是一阵折腾,这才换了官文。还有那河水,我和猴哥也打探清楚了,原来……”
王鲤接过官文一瞧,嘴角上扬,转递沙僧收好。
而小白龙和沙僧听了子母河的名称和作用,更是好一番惊诧和后怕。
待到八戒讲完,王鲤这才开口。
“悟空,既然山上有落胎泉,你便去取一份来。看守落胎泉的如意真仙是牛魔王的结拜兄弟,你与他言语一二,若实在讲不通,那就打吧。”
“好!师父稍等。”
黄昏时,悟空归来,带回满满的一个大水囊。
王鲤转而又灌了一袋子母河水,几人这才又启程。
途中,王鲤不时倒出一点泉水加以研究,子母河与落胎泉,一阴一阳,表面上泾渭分明甚至互相克制,但实际上阴阳交汇,合和圆融,尽显太极两仪之道。
最大的差异在于,子母河与落胎泉除了阴阳之外,更有另一种大道贯通其中。
造化。
自开天辟地以来,造化一道执掌最深者,莫过于圣人女娲娘娘。
女儿国,也不是凭空而来的。
但这番秘密王鲤此时并无时间探究,只得留待来日,现下最吸引他的自然还是阴阳。
深入钻研阴阳,对两仪微尘剑阵大有裨益。
只是,启程之后没两日工夫,一群人歇脚之时,忽地一阵妖风骤起,倏地穿入,裹其王鲤便又遁去。
此等极速,连悟空也一时间没能做出反应。
而突然丢了师父,四个徒弟惊的惊,怒的怒,一阵吵嚷后,分散开来各处寻找。
再说王鲤。
那妖风一起,他更没有能力反抗,视野中一片昏暗。
唯一的好处便是他早已对此有所准备,所以心里倒也不慌。
少顷,他感觉自己突然停下,眼前光景也迅速恢复。
这是一片繁华簇拥的凉亭,他坐在石凳上,面前是一位容貌绝美、身材绝佳的女子。
眉目如画,眸里娇艳,童中媚情,衣衫轻薄,肌肤雪嫩,曲线玲玲。
“御弟哥哥。”一声轻唤,莺啼婉转入人心,娇柔妩媚激血骨。
王鲤却白了她一眼。
女王都没机会这般叫我,你个妖怪反倒先叫起来了?
蝎子精见状,嘴巴一噘,撒娇道:“御弟哥哥何故这般看我?”
王鲤伸手从面前的盘子里摘了颗葡萄吃下,才道:“我看你不知死活。”
顿时,蝎子精眯起眼来,眸中闪出危险的光芒。
“就凭你那几个徒弟?”她娇滴滴轻蔑一笑,“非是我看清他们,就算是那名声最大的齐天大圣孙悟空,吃了我的倒马毒桩,也要疼得他哭天喊地。”
“你很骄傲?”
“难道不应该么?”蝎子精反问,“御弟,你是不知,当年我也曾上过灵山,如今不也安然无恙?”
王鲤顿时笑了起来:“那便是了,贫僧为取经人,正要去往西天灵山,你如今却私自拦路,不知想好后果没有?”
他这样一说,蝎子精似乎也回过神来了,神色顿时一整。
“你什么意思?”
“意思很简单,你现在要么赶紧杀了我然后被追杀,要么继续关着我然后被杀。”
“哼,照你这么说,我岂不是死定了?”蝎子精眼中厉芒一闪,“那我为何不带你一起死?”
“莫慌,原本你的确是死定了,不过你可以现在立刻开始逃命,你说你曾去过灵山却又安然离开,现在开始逃跑说不定还能活着。”
蝎子精盯着他瞅了半晌,最后突然大笑,“御弟,你可真是好口舌,人家真是迫不及待地想要试试了。”
她所说的试试,必然是不正经的那种。
眼看劝说无效,王鲤闭目不言。
其后,蝎子精起身来到他身旁,左蹭蹭,右擦擦,意图,奈何王鲤空寂随心,坚守不动。
忽地一道金光闪现,悟空挥棒打来。
王鲤见此,转而闭目修行,隔断外识,不理身外之事。
他的时间有限,不能浪费,蝎子精不是青牛,无法谈判,不如交给悟空来做。
几个日夜后,昴日星官一声鸡鸣压制蝎子精,八戒一耙将蝎子打了个稀巴烂。
蝎子精是吃人的妖怪,王鲤没有任何想要搭救她的意愿。
前后无事,继续西行。
南海紫竹林。
观音端坐莲台,掐指点算,越算越难。
自玄奘悟法修行之后,原定的劫难便少了许多。
通天河,“身落天河”不见,若非观音主动,连“鱼篮现身”也没了。
金兜山倒是圆满。
可女儿国却又缺了“吃水遭毒”和“女儿国留婚”两难。
“琵琶洞受苦”倒是成真,可这也多仰赖于蝎子精自身的本领,否则,观音估计现在的玄奘也一定不会自等徒弟来救。
短短时日,已经少了三难。
而接下来的劫难,在整个九九之数内也是重中之重。
然而,以玄奘当下的性情,并非不能以凡人作饵,只是劫难的引子却要改一改了,最好能趁着此番调整的机会,将前面缺少的劫难全部补回来。
心下一定,观音沉思片刻,数道法身从不同方向飞出竹林。
西行路上,王鲤也感觉有些不对劲了。
距离上一次遇到蝎子精,已经过去了整整七个月,从通天河畔算起已经有一年多。
然而,他们却一直没有再遇到任何问题。
如果他真的是陈玄奘,那么应该十分庆幸。
可这样的情况显然是不合理的。
要不然九九八十一难怎么凑?
取经之事,佛门比任何人都要着急,不可能毫无缘由地往后推迟。
蝎子精之后,本该轮到“真假美猴王”,而这件事的引子,是因为唐僧被山贼绑架,孙悟空杀了山贼后反被唐僧驱逐,于是才令六耳猕猴有机可乘。
这般细细一想,王鲤忽然有些明白了。
如果观音继续按照原来的剧本设计,那么不需要孙悟空出手,王鲤自己就能把那些劫匪清得一干二净,又如何能够驱逐悟空给六耳登场的机会呢?
这么说,这段时间以来,她应该在忙着修改剧本,说不定还需另请演员?
王鲤忽地笑了起来。
按照原定的一切来走的确是有些无聊了,这般变化对他来说也更有意思。
希望观音不要叫人失望才好。
日日复行,王鲤每天也在勤修不辍,修为境界来到了练神返虚之境。同时,他对各类神通的精研愈发深入。
除了那些早已成熟的神通外,较为成功的便是掌握五雷,以五雷五炁锻五脏,这是神通本身的功效。
而王鲤因由剑心而起,对于剑道五脏也有自己的想法,引入剑气之后,虽然暂时还没能将其他脏腑炼为同剑心一样统摄剑道的高上境界和地位,但他隐隐感觉自己似乎已经抓到了重点。
换言之,这是一条可以走得通的道路,只是截至后世,尚未有人真正走出来罢了。
其次,他还精心重炼了“撒豆成兵”。
这项神通顾名思义,撒出豆子化作兵卒,不过豆子不是普通豆子,兵卒也是天兵或黄巾力士之类的道兵。
之所以选择撒豆成兵,是为了满足剑阵的需求。
布阵同样需要有阵眼,甚至还要有许多关键节点的辅助。
换作剑阵,王鲤需要很多剑。
但他并不希望自己将来要拥有三百六十五柄仙剑才能布置周天星斗剑阵,所以他要提前找到替代品,哪怕是眼下而已,风雷剑阵最好也是拥有两个阵眼,各自御使风与雷。
因此,撒豆成兵是为了借鉴。
不管撒的是什么东西,王鲤希望它能变成实实在在的剑,不需要剑体本身如何强大,能用就行。
这与万剑诀是截然不同的两个概念。
如果开发成功,王鲤甚至觉得它有潜力成为御剑诀的第四重。
当然,目前撒豆成兵本身掌握起来没问题,但是借鉴的进度一般。
时日变更,天气越来越炎热。
师徒五人穿得越来越薄,但仍旧避免不了大汗淋漓。
哪怕法力运转,似乎也无法抵消天地间的这份炽热。
王鲤也终于停止了分心修行。
他很清楚,火焰山到了。
这般一想,他便不由得看了悟空一眼。
王鲤抵达之前,唐僧已经改过了红孩儿一难,如今红孩儿却是在观音身旁做了善财童子。
如今火焰山一难,需要用到铁扇公主的芭蕉扇,前后之事交结牵扯,又要多事。
想来,观音就该在这里改动剧本了吧?
“悟空。”
“师父。”
王鲤擦了擦额头的汗珠,道:“这天气越发炎热,与时节颇为不符,你且先行探路,好好打听一下究竟是何缘由,又当如何处置。”
“好,老孙这边去探探,你们也先歇歇脚。”
悟空离开后,王鲤又对小白龙道:“小白你去取水,尽可能多些。”
“是,师父。”
小白龙走后,八戒也道:“师父,要不我也去看看四周?”
“你看什么?”
“看看是否有人家,也好化些斋饭给师父吃。”
王鲤:“你还记得我上一次吃东西是什么时候吗?”
“大概有半年了吧?”八戒想了想,笑道:“师父是不是早就饿了?”
“这辈子不吃东西我也不会饿,所以少跟我废话。”
八戒脸色一垮,闷闷不乐地坐了下来。
王鲤只得说道:“你自己去吧,不要惹事,吃饱了赶紧滚回来。”
八戒顿时喜笑颜开:“好嘞!师父您就放心吧,老猪我肯定给师父您带好吃的回来。”
“我不需要。”王鲤虽然说了,但八戒显然没听到或是故意装作听不到。
于是一时间,他身边只剩下一个沙僧。
老沙还是勤勤恳恳,哪怕一身汗水染湿了蓝靛色的皮肤,依旧吭哧吭哧地整理行李,毫无怨言。
王鲤看了两眼,道:“悟净,你去找找附近有没有什么河流,看看我们能否沿河而行,也好顺便消暑。”
沙僧先是应下,临走前却又犹豫:“师父,我若去了,您一个人……”
“无妨,为师看过了,四周没有什么妖气,你快去快回就是,况且你大师兄也快回来了。”
“那不如等大师兄回来……”
“悟净。”
“这……好吧,那师父你先好好休息,弟子快去快回。”
“嗯。”
沙僧走后,王鲤真就只剩自己一人了。
他端坐在地,心里想着:这么好的机会,应该不会放过吧?
下一刻,天边云朵飞来,急速按落,悟空一跃而下。
“师父,打听清楚了。”
王鲤看着悟空,或者说是看向了悟空的身后,短暂的停顿后,他微微一笑,道:“情况如何?”
悟空连连摇头道:“不好不好,前方原来是八百里火焰山,四周寸草不生,烈火昼夜不息。俺老孙也亲自进去走了一趟,却发现那火焰不知是何来历,竟能连法力都一并燃烧了去,要不是老孙撤得快,说不定这一身猴毛都要被烧个干净。”
王鲤适时蹙眉:“可有解决之法?”
“没有。”
“是你还没有去找解决之法,还是找过之后发现无法解决?”
悟空顿时皱眉,不乐意地道:“师父何出此言,莫不是当俺老孙是那个时常偷懒,出工不出力的蠢货呆子?”
王鲤起身:“我问你是找了还是没找?”
悟空不耐烦地摆了摆手:“当然是找了!”
“找了谁?”
“找了几个当地人询问,他们都不知道。”
“凡人当然不知道。”
悟空眼珠一动:“我还问了此地的山神和土地,他们也都快热死了,哪有什么办法?”
王鲤终于显露愁容。
悟空见状,连忙又说:“师父,此地怕是过不去了。”
王鲤顿时瞪着他:“这世上真有过不去的地方?”
“呵,对俺老孙来说当然没有,可对师父来说,那可就太多了。”
闻言,王鲤沉默良久,反而让悟?
??等的有些急了。
最终,他一边摇头,一边说道:“无知者,无畏。”
悟空有些生气:“师父,你这又是何意?”
“不明白?”
金箍棒哐当一声顿在地上,悟空半是威胁地道:“不明白。”
王鲤直截了当地说:“我的意思是,你太无知了。”
瞬时,猴子怒目圆睁,龇出獠牙。
“怎么,想打我?”王鲤问。
猴子甩起金箍棒,指着王鲤:“小和尚,你不要得寸进尺!”
王鲤非但不退,反而向前一步,指着自己光秃秃的脑袋。
“来,看准了,照这儿打!”
猴子直接举起棒子。
王鲤又说:“不过你可想好了,今天你要是没有一棒子打死我,那我往后是一定要想方设法打死你的。”
话语间,四目相对。
王鲤在猴子眼童深处看不到仅存于表面的任何愤怒,只有满满的不甘与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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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猴子,也在王鲤眼中看到了独特的光芒,那是剑光掩映之中的绝对的清醒。
这一刹,他们突然都明白了对方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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