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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则闪耀，宇行天的眉心生出道道裂痕，朝着他周身蔓延而去。</p>
“元神法咒？”莫缺修了太虚之法，元神之道，知道这是元神碎裂的表现。</p>
“我为天行宫之人，当替天行道，这一次阻不了你，天道自然也容不下我！”宇行天面色平静，毫无波澜。</p>
他一生都遵守着天地诸法而活，认定天道至高无上，无论天道如何对待众生，甚至对他，他都觉得是对的。</p>
“即便此刻，天道之力要将你抹杀，你也仍觉得天道应该维护？也仍未有一丝逆天之心？”莫缺问道。</p>
“逆天？”宇行天淡然一笑，“秩序若不存在，万般法则崩溃，若人人都无所束缚，这天地，会是什么样子？”</p>
莫缺沉默了。</p>
“天道虽束缚着众生，但同时，芸芸众生何尝不是受天道庇佑？”</p>
宇行天道：“若无秩序，这些禁忌抬手之间，众生可灭，如那血海老祖，一念间可将众生炼入血海，各方禁忌之人，弹指间便可令亿万苍生灰飞烟灭！”</p>
莫缺沉默良久，才道：“各方禁忌，视众生为蝼蚁，但天道何尝不将禁忌视为蝼蚁，谁又能保证天道便绝对公平，绝对正确？”</p>
十万年前，为了抹杀可威胁天道的盘古，天道便要轻易抹杀另一片天地所有生灵。</p>
若这就是维持天道秩序的代价，维持秩序者，却可随意践踏秩序，那意义何在？</p>
“天地不公，我便上战天地，众生祸乱，我便下战</p>
众生！”</p>
莫缺道：“既然天道早已不公，那便由我破去所谓天道定局，创立新的秩序。那些禁忌有作乱之人，我亦当凭一己之力，全部镇压！”</p>
宇行天呆呆看着莫缺，喃喃道：“上战天地不公，下战苍生祸乱，凌驾众生之上……”</p>
他像是明白了何为至尊，上可镇天地，下可镇苍生，一人之力，便可凌驾天地与众生之上。</p>
“百万年至尊之路，看来这一世，将迎来终局！”</p>
他目光复杂，维持了天道一生稳定，最后却突然有些理解莫缺。</p>
带着复杂的神色，宇行天眉心的裂痕已经蔓延至周身，而后如同破碎的瓷器，化为无数碎片，随风而散。</p>
“呼！”</p>
一阵风吹过，直令得战场中所有人都感到一股彻底的寒意。</p>
“天行宫之人，居然死了！”</p>
“即便是过去历代至尊，也无人能够正面击败天行宫之人！”</p>
战场之上，上至天境强者，下至玄境之人，个个心神恍惚，感觉如在梦中。</p>
“轰！”</p>
莫缺没有多语，在场的肉身同时动起，几具肉身展现出强大的实力，迅速平定乱局。</p>
那些臣服于天行宫的禁忌，眼见宇行天已死，战意全无。</p>
何况莫缺那几大肉身，个个皆将至尊法修到了天境，谁人可敌？</p>
这一战再无悬念，那些反抗的禁忌，逃的逃，死的死，伤的伤。</p>
“拜见至尊！”</p>
平定一切之后，以妖族那条真龙为首，整个妖族齐齐向莫缺行礼。</p>
妖族</p>
为首，越来越多人对莫缺下跪臣服，“拜见至尊”四个字，此起彼伏。</p>
“还未结束！”</p>
莫缺留了两具肉身，镇守战场，以防生变。</p>
他的第二肉身和第三肉身，则是踏向前方的黄泉禁区。</p>
“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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