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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升的朝阳，照耀着云端上两道身影。</p>
莫缺心有千言万语，但听了云芷岚的话，此刻却不知从何说起。</p>
“你能否答应我一件事？”云芷岚转头看向莫缺，嘴角带着温柔的浅笑。</p>
“你说！”莫缺立即道：“无论是何事，我纵是粉身碎骨，也定会为你办成！”</p>
摇摇头，云芷岚笑道：“倘若有一天，我不在了，你要永远像这初升的朝阳，永远充满朝气，充满希望！”</p>
莫缺不禁呆住。</p>
本以为他亏欠云芷岚太多，让她等了太久，她会对他提出什么要求，或是补偿。</p>
没想到，她要的，仅是如此。</p>
“你不会不在的。”</p>
情之所起，莫缺忍不住紧紧握住她的手，道：“你忘了吗？我们有过白头之约，无论是谁，都不能把你从我身边夺走，哪怕是多么强大的存在也不行！”</p>
他感觉云芷岚话中有话，心中莫名生出一丝慌乱。</p>
“有你这句话，足矣。”云芷岚回握他的手，一双眼眸中，带有无限柔情。</p>
“你也要答应我一件事。”莫缺心中充满不安，直视着她的双眼，道：“无论发生何事，你都要相信我，我一定可以把你留在身边，你一定不要做傻事！”</p>
云芷岚深深看着他的眼睛，许久方才点头，笑道：“好！我相信你！”</p>
莫缺心中刚松了一口气，突然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你考虑好了吗？”</p>
他蓦然一惊，回过头去，便见玉霄之主已然来到他们身</p>
后，正对他们冷眼而视。</p>
“你竟能破我禁制？”莫缺一惊，连忙将云芷岚护在身后。</p>
要知道在图中世界，他既是主宰，但此前在身边布下的禁制，竟被玉霄之主轻易闯入。</p>
“这方天地，与外界的天地对应，外面那方真实的天地约束不了我，你这方虚幻的天地，同样不能！”</p>
玉霄之主面带傲色，看了一眼云芷岚，道：“我已经给你足够的时间考虑，现在，你该给出答案了。”</p>
莫缺一阵沉默，片刻才道：“若我答应你，你真能让她独立存在？”</p>
此话落下，他明显感觉到云芷岚握他的手紧了一紧。</p>
“自然！”玉霄之主道：“对你而言她或许很重要，但对我而言，她只是我亿万化身其中之一，微不足道。”</p>
莫缺回头看了云芷岚一眼，又道：“只要我将神图借你，你便不再阻我破天？”</p>
皱了皱眉，玉霄之主道：“我可以让你离开这片天地，跃出这方天地牢笼，但不能让你破碎此间天道！”</p>
“为什么？”莫缺心中一紧。</p>
玉霄之主的意思，是要让他自己超脱，跃出牢笼，而不是彻底粉碎天道定局，让这片天地的众生都得以超脱。</p>
“九天十地，乃是一体，你若破了这方天地定局，会引起此界动荡。”玉霄之主道：“况且我与人有约，不能让你破此天地。”</p>
莫缺的脸色不禁变得异常难看，默然不语。</p>
他能走到今日，全是因为历代至尊在前</p>
开路，历代至尊每一个人的牺牲，都是为了后世有人能破碎天道定局。</p>
尤其是初代至尊，当年曾一剑开天，若他想要离去，早可舍下天地众生，独自离开这片天地。</p>
但他却仍是选择牺牲自己，开辟出了通天之路，留于这方天地，只为给后世之人劈开一条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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