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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这联合钱庄都是各家真金白银入股的,结果却发现林晧然那个胸大无脑的妾室买进一堆废纸,必定会记恨于林晧然。
仅是一天半,便已经有了近万张盐引成交。
面对着疯狂的市场,联合钱庄明显出现了疲态,再次将盐引的收购价格下调至了六两,直接跌破了盐引的票面价格。
“呵呵……真是白痴行为,老子就给你好好上一课!”
杨大石看着联合钱庄继续在继续收购,却是忍着心里的狂喜,不仅将手上最后一张盐引砸给了联合钱庄,而且呼友喝友一起将手上的旧引全部砸给了联合钱庄。
联合钱庄开业不足一周,结果不计算给灶户的放贷,单是收购盐引便已经消耗了三十万两。
面对着这个超出预期的情况,花映容亦是不得不募集资金,从杭州联合钱庄调过来二十万两。
好在,联合商团有着很强的信用,加上浙商的许云安和翁子荣等人在扬州积攒着不少的银子,最终通过两地划拨的方式迅速完成了异地调配。
不过这个调钱的操作在扬州的盐商圈子根本不是什么秘密,所有人都知道扬州联合钱庄的资金告罄,不得不从杭州调来二十万两应急。
只是令人感到不解的是,扬州联合钱庄似乎是跟收购旧盐引这项业务杠上了,却是继续开门营业收购着市场上的旧盐引。
“哈哈……不自量力,这是自寻死路!”
杨大石看到林晧然竟然如此强撑,却是联合了所有能够联系上的持引人,一起将手里的旧盐引继续砸给联合钱庄,试图通过这个举动令联合钱庄彻底崩盘,甚至让到纲商内部爆雷。
“六两的价格太低了,我不会抛的!”
陈伯仁手里囤积的很多的旧引,只是他现在已经成为了一名纲商,却免不得今后还要用到,却是直接拒绝了杨大石的请求道。
虽然他亦是看不懂联合钱庄的举动,但他的旧引收购价格却是不低,且他从不是意气用事的商人,故而不愿意做出这个赔本的买卖。
“陈会长,你不抛售也行,那将盐引先借给我总可以吧?”杨大石看着陈伯仁如此的固执,却是忍着恼火开出条件道。
只要他拿到陈伯仁的旧引继续砸下去,联合钱庄必然是扛不住,所有的真金白银都换成了一堆废纸。届时曹孟等人必定不会再捧林晧然的臭脚,而是要找林晧然进行清算,甚至纲盐法因此而终结。
陈伯仁心里虽然很是不愿意,但亦要顾及他跟杨大石的交情,且还得卖给杨博一些面子,便是勉强点头同意了这个方案。
双方很快立下了借盐引的字据,将盐引当场进行了交付。
杨大石拿到陈伯仁的盐引后,便是急匆匆地差人分批将盐引卖给联合钱庄,等候着联合钱庄无力收购盐引的好消息。
事情跟他所料的一般,随着陈伯仁这批旧盐引砸给联合钱庄,联合钱庄的银两已然再次告罄,当天提前一个时辰关了门。
联合钱庄先后募集的五十万两白银竟然全部换成了旧引,却是令外界感到困惑,甚至曹孟等人都已经是坐不住了。
夜幕降临,林府正堂房之中,灯火亮如白昼。
外界的喧嚣似乎传不进这里,两名丫环轻轻地放下了珠帘,然后悄然地退了出去。只是她们并没有直接离开,而是在候着门外。
林晧然已经上了床,正靠在床头看着一本古怪的。
随着印刷成本的降低,市面上亦是出现了越来越多的古怪,不少都是后世没有的精彩故事。这是林福今天落下的,他当时拿过来打发时间,却不想故事还挺精彩,甚至他现在又重新拿起来继续看。
花映容刚刚处理完联合钱庄的账目事项,此刻坐在梳妆台前取下头上的那支漂亮的珠衩,整个人少了几分雍容华贵,但平添了一些熟妇的魅力。
她身上的衣物已经单薄,但显现着她的高贵的好身段,显得端庄贤淑地坐在铜镜前,已然是一道靓丽的风景线般。
她将珠衩小心地放回饰品盒子中,显得自然地询问道:“相公,你说我们要不要直接从广东调银?”
凭着联合商团现在的实力,特别金矿的开采已经悄然展开,联合商团的财力早已经达到了一个令人骇人听闻的地步。
只是联合商团的资本主要集中在广东,而扬州的局面刚刚打开,故而手里的存银才显得匮乏,甚至给人一种联合商团自不量力的错觉。
“从广东调银过来要多久?”林晧然的目光仍然停留在书上,显得平淡地询问道。
花映容略作思索,便是给出答案道:“走海路的话会快点,但恐怕亦要两个月!”
“那就不必这么麻烦了,直接在扬州这里解决就好!”林晧然深知这时代调动押解银子麻烦又不安全,特别现在的海路不见得多安全,却是轻轻地摇头道。
花映容显得欣喜地扭过头,眼睛绽放亮光地询问道:“相公,你有办法解决?”
要知道,现在杨大石等晋商跟他们已经是杠上了,还不知他们手里究竟有多少旧引。而他们想要继续回购盐引,则是面临着资金的窘境。
哪怕曹孟等人愿意相信他们,但曹孟亦不可能将所有家底都拿出来,甚至今天还跑过来拐弯抹角地劝她停止收购盐引。
现如今,想要再向曹孟等人借调资金,怕是难于上青天了。
“既然是要做钱庄,那么就不能光想着自己手上有多少钱,而是一定要想办法借鸡生蛋!”林晧然抬头看到花映容的笑容显得很是好看,心情亦是变得不错地回应道。
“相公,如何借鸡生蛋?”花映容认真地思忖一下,显得极度认真地询问道。
林晧然却是将书籍放下,嘴角微微向上翘起,伸手拍了拍旁边的床位道:“娘子,先到床上来,相公今晚便你娓娓道来!”
花映容幽怨地瞪了一眼,但还是咬着下唇走了过去,已然又是羊入虎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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