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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媳妇任冯氏对殿文说:“你五姨家的小算子见饭就跟见命似的,每天都吃不饱,你看看你还挑肥拣瘦的吃,长大了没有个好身体,干什么活都不行的。”
任富氏笑着说:“大嫂说的对,殿文一定是最有出息的孩子,大家快看殿文吃的多香。”
小孩子最不经夸,殿文大口地吃着,小脸蛋鼓得圆圆的,以显示自己能吃,长大能干活。大人们看他那样子都笑了。
大老爷去世的第一个春节,家人有重孝在身,不敢造次,按老规矩要守孝三年,不贴对联,不贴过门钱,不贴窗花(剪纸),只在家门上贴两张烧纸,以示有孝在身。也是对外指明此家人不出门拜年,外人也不可以来拜年,以防重孝打人之说。
春堂早早来到祭祀祖宗的后堂,父亲今年还不能上宗谱,春堂拿来写着父亲名讳的牌位放到宗谱前恭恭敬敬地摆放好。
任冯氏拿来各种供果在门口处递给春堂,春堂虔诚地把它们逐一地摆放在祖宗的牌位供桌上。早年供奉蒸蒸日上的大枣饽饽改成了光头饽饽,细水长流的长粉条也不再染红色,纯白瓷的碟碗,筷子都撤掉红色改成黑色的竹筷。
任富氏特意端来一盘徐记的桃酥,站在门槛外,山虎接过供盘转身递给大爷,春堂接过桃酥低着头说:“爹活着的时候没少吃你买的桃酥。”
任富氏默不作声地站在那里,看着大哥把供果摆上便退了下去。庆堂媳妇任赵氏把新衣服给孩子各个穿好,让殿文带着他们在中门楼院里玩去了。自己去了厨房帮着张喜子媳妇他们忙活着准备着夜里的菜饭。
满堂和庆堂一直忙活着商铺里的事情,山虎和猴六给牲畜圈里又预备一些夜草,准备半夜给牲畜们也加餐。
今年的年三十,注定是个大人们带着淡淡的喜悦、点点的哀思度过,孩子们在懵懂中看着左邻右舍的烟花炮竹有着童心的羡慕。
春节刚一过,满堂就找大哥商量去北大荒种地的事情,前几年满堂去过巴音村,那里地广人稀,肥沃的土地让庄稼人羡慕的不得了。有人说巴音的土地“捏把黑土冒油花,插双筷子也发芽”。
那年满堂就想在巴音开垦荒地种田,当时大老爷不忍心让儿子背井离乡去闯荡,没同意满堂的想法。如今家里的状况是村里土地就这些,春堂、庆堂就能管理过来,满堂还是想出去闯一闯,把家业扩大一些。
春堂依旧吸着不离手的大烟杆子,低着头沉闷地说:“爹当年不同意你出去,就是担心你吃苦,爹没了,我也不能让你出去吃苦,在家里吧,大家都有个照应,挣多吃好的,挣少吃孬的。”
满堂劝大哥:“大哥,孩子们越来越大了,以后用钱的地方多着去呢,殿文自打从城里的学校回来就说以后要留洋嘞。咱当老人的怎么能亏了孩子。村里的土地一年收成不赶一年了。兵荒马乱的做买卖也赚不到钱。能不出去寻钱吗。”
满堂吸了一口旱烟接着说:“我想开春后,运回来点土豆,一部分卖土豆种子,一部分留着自己种,那50亩高粱地种上一半土豆,等秋天咱们开个粉坊。你不是一直想开个粉坊吗?”
春堂心疼地看着二弟说:“要走也得等天气暖和暖和再走,那边冷,有一回你从北大荒回来的时候,耳朵都冻坏了,不是现在还落下个病根吗,一到冬天你的耳朵就犯病,冻一点就痒痒的不行。”
没等春堂说完,满堂的眼泪已经流了出来。都说大哥木讷不解人情,哪知道他心里装得都是弟兄呀。满堂暗暗下定决心一定把家管理的好好的,不让大哥操心。他抬头看见大哥鬓角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了许多白发了,胡须也泛着灰白。
坐在满堂身边的大哥还不到五十呀。满堂鼻子一酸,抽泣起来。
春堂明白满堂的伤感,他安慰道:“你要出去,我也不拦你,在外面要多注意身体,把山虎和猴六带去吧。家里的事情你不用惦记,我能管理好的。二奎不愿意在三叔家干活,嚷着要回来呢,我看就把他留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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