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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邑登基的第二年便改了年号为定初。
这年初,去年秋时赈灾款丢失的事便查得个水落石出。所有罪证都指向了当今大燕的大长公主,皇帝的亲姑姑。
原先太皇太后在世时,即便是出了这么大一件事,大长公主好歹也能留条活命。可是如今就难说了。
查明此案的人正是当朝新贵齐猷,这人毋庸置疑,只按律法走。而后宫中一向不出声的原太后竟也都跟着说了几句偏向定罪的话。
按理说是当斩首无疑了。
只是大长公主身后还有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和一个当皇后的女儿。皇后虽说不上多得宠,但也不温不火地偶尔得了些帝王的喜爱。
所以究竟杀不杀,无人知晓,也无人敢上前多提。
一切,就都看皇帝的意思了。
……
大长公主被幽禁在曲湘侯府不得出,便只有楚越的亲哥哥楚斶赶着往承凤殿来和自己亲妹妹求情。
“娘娘也在陛下身边多吹吹枕边风。再怎么也不能杀了亲姑姑啊!”
楚越已经很久没见着自己这位亲哥哥了,当初册封太子妃时没见过,后来回宫做了皇后也没见过。
虽没见过,可是他这些年闹的事却都清清楚楚的听说过。回回出了事还只嚷着自己是大长公主亲儿子,皇后亲哥哥的身份逃脱。楚越想,这就是她把自己一辈子赔进去换来的结果。
换来个这么的结果。
她不提大长公主的事,只不慌不忙地列了这些年楚斶做过的一些勾当。
什么占宅子、抢民妇、打死人,哪个都不是小事。末了,她还加了句,“这些事陛下心里有着数呢。”
至于司徒邑到底知不知道,她并不清楚。只是如今也惯会用皇帝来吓唬人了。从前吓大长公主,现在吓楚斶。
只要她懒得管的事,横竖把司徒邑搬出来就好使了。
这话出来,楚斶果然慌错了一阵,便壮着胆子又稍稍没底气地提到了当年的太子棪。
“先太子这些事也做过不少,有的只比我更甚!当年不也什么事都没有!”
楚越也就闭上眼,争都懒得和他争了。她这所谓的哥哥好歹也有三十来岁了,什么话不过脑子就这么往外蹦,都不知道是随了谁。
大长公主就算是鼠目寸光了些,但人好歹是聪明的。曲湘侯虽碌碌无为,可也终究没出过什么大错事。就算是大长公主的姘头尉迟固,那也是个老奸巨猾,有点脑子的。
难不成楚斶是捡回来的?
后来还是宫人通传司徒邑过来了,楚斶才灰溜溜地逃出了承凤殿。
司徒邑今日穿得一件黛蓝深衣常服,行走间步子都不似从前那样的雷厉风行,感觉颇有些惬意的。
皇宫里处处都是皇帝的眼睛,他如何还能不知道刚来过的楚斶?
也就装作随口地问了两句,楚越便正经地将那些对话原封不动的转述给他。
她倒是没在意这茬,只问他这次赈灾款丢失的事。
“丞相和大长公主是共犯,为何只纠出大长公主?”
“牵一发而动全身,想要动他,只能先从左膀右臂开始拆起。”
说话间,楚越闻到了司徒邑身上浓浓的酒味,“陛下喝了酒?”
“小酌了几口。”他满不在乎的样子,撇下还坐在外堂的楚越自己进了后室。
自上次曹美人去讨了宠后,司徒邑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来过这了。况且这一会天又还没黑,楚越也就没和往常一样跟过去。
还是成奎看了一眼,吩咐了几个宫女进去跟皇帝脱衣服。
“娘娘不进去看看陛下吗?”田在上来给她奉热水的时候说了句。
楚越便朝着后室看了一眼,“有什么好看的,不是有人在招呼他吗?”这话刚说完,后室那几个宫女就出来了。“陛下唤娘娘进去说话。”
田不动声色地笑了笑,捧着托盘恭身退下。
就连成奎也迅速清空了屋子里各处站着的宫奴。他们给楚越的感觉就像是都瞒着她什么事一样。外头人也都算了,田也瞒着她?
“陛下要说什么?”楚越就站在漆绘屏风边上看着司徒邑,也不靠近过去。
几个宫女进来伺候了半天,司徒邑也就只脱了个鞋和外裳。他坐在榻上抬起来头,面上泛着醉后的潮红,问着楚越,“你站那不冷吗?”
外堂没关门,屏风边上又正好通着过堂的凉风。大冬天的说不冷不可能,但是越是这样可疑,她就越谨慎。
司徒邑面上挂起一抹笑。平时讳莫如深装得多了,现在这么红着脸一笑,就跟个腼腆的大男孩一样。楚越在心里算了算,他今年说起来也不过二十二,要说大男孩其实也还说得。
“朕心里愁苦不得解,便想和皇后说说话。”司徒邑朝她展开了手。那样子就像是等她走过去坐到他怀里一样。
楚越便走了过去,自然地跽坐到了他身旁,看他抿着嘴又将手收了回去,倒还有些失落。
他其实一句话不用说,楚越也能清楚他在愁苦什么。
从去年入冬太皇太后西去,司徒邑的日子就一直不顺。
就算今年把一个大长公主纠出来了,但也仍然轻易动不得。说到底还是朝廷里他自己能用的人太少了,而丞相一党又太过庞大。
如果不能集权到皇帝自己手中,那他做起事来无疑是憋屈的,且还得时时提防着这个位置被人抢了去。
这些种种,也怪是平帝丢给他的烂摊子。当初但凡早一点将太子位定下来,给他时间摸清朝堂形势,也不至于现在这么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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