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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落了一些雨,伴随着轻雷前的闪电,窗棂前女子面上冷若冰霜,逆着光仿佛鬼煞。曹美人愣了一会,随即猛然想起。
“太皇太后?”
她又惊又吓,连连退去。如何都不能知道当年不过随意的一句抱怨,就让皇后记到了现在。她当时怎么没有反应!
“是你陷害我?”曹美人这才反应过来,不过楚越已经懒得回答她了,知道自己为什么死,下一世也就会注意一些的。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算是给她善了终。
田在楚越转身离开时候就将伞撑了过来,她现在胆子大了不少,在楚越面前也敢随意地表露自己的喜怒了。
“奴觉得心里畅快了不少。”
楚越就瞟了她一眼,问她为何不喜欢曹美人。田自然是将从前曹美人不尊重、不忌惮着皇后的那些事拿出来过了个遍。
楚越回着她说,“其实越是这样的人越简单,倒没什么好值得不喜欢的。”
要是让田知道了赵夫人背后拱火的事,就只会更不喜欢后者了。不过好在赵筱现在还没犯着楚越什么。楚越也本着不多生事的念头,不去在意那些有的没的。
回承凤殿时已经是很晚很晚了,司徒邑早就睡下。楚越便靠在后室屏风边仔细地看了他一会,清醒的时候她往往躲闪着不敢打量,现在睡着才敢不加掩饰地直接看。
他生得着实优秀,能力优秀,面貌也优秀。那双漆黑如墨的鹰眸闭上后,白日里凌人的帝王气焰也被掩盖去不少。
楚越不得不承认,在这样的盛宠下有过沉迷。可是一想到那些过往,她的心就忽得撺紧了。
她低下头平复了一会,就轻声走过去将连枝灯上的火光盖灭了。她以为自己动作已经很轻了,没成想还是弄醒了他。
而这人即便白天多累,夜里又发了多大的一通火。到了床笫间仍旧如狼似虎,楚越就只好无语地感慨了一句,“陛下年轻气盛体力真好。”
定初元年,司徒邑手下羽翼逐渐成型,新出一批能人,其中以齐猷为首最得天子宠信,甚至一度到了有以一人之势压倒丞相府众人之气概。不仅如此,便是老将冯峥都重回了官场,授任太尉。如此,两边算是能彻底抗衡一些。
六月,丞相府司直蔡也突然站了出来,在朝会上与司徒邑参奏长史齐猷受贿一罪。
不知这齐猷到底真受贿与否,只是派人去查时又确实是查出来了。当初一句“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还是齐猷大肆宣扬的,如今自己犯了错,自然墙倒众人推。
司徒邑再是恼火也不得不先罢了齐猷的官,哪怕是到了承凤殿也还窝着气,砸了好几样物件,“玩陷害玩到朕眼皮子底下来了!”
殿内的奴人都退了出去,就是成奎和田这些个大的奴仆也离得远远的,不敢上前。
皇帝不好受,楚越也憋着一肚子的委屈不能说。原太后丝毫不顾及前朝给她儿子带来的压力,到如今了还在三天两头的派人问她有没有给皇帝献美人。就算是她天天安排七八个宫人在皇帝面前转悠,他该不看还是不看。
便是与楚越同榻这几夜也都还在发愁齐猷的事,她左右不能踩着火过去劝他沉迷美色的。不然回头讨了骂,原太后还是有由头说。
真就里外都不是人。
这么一想起,她也就掉了泪水下来。趁着司徒邑扭头过来看她时,才装作不想让他看见的迅速抹了去。
“阿越姐,你怎么了?”司徒邑震惊又心疼,也就先忘了自己的事。连替她拭去泪水的动作都显得手足无措。
毕竟这还是楚越第一次在他面前委屈地哭。从前无论遇着什么事她都是表面微笑和气,私底下淡薄,鲜少见露出其他情绪。
能是什么事让她这么着。
“我倒是没事,只是你恼归恼,发完火也该要冷静下来面对的。从前那么多棘手的事你都很好的解决了,现在也一定难不倒你。”楚越自然不会和司徒邑提原太后有多过分,表现出来不过是为了让他知道自己心里也存着委屈。
这样再开口安慰他,也能让他知道多少要收敛点。
前朝再是忙,后宫里的事司徒邑多少还是清楚一些的。这一会委屈得掉泪,不是为自己刚发了火,就是为后宫的事了。太后有些事确实是明摆着要为难楚越,她也从未有过一句怨言,什么难听的话都受着,要做什么也都老实地做。这一两年来也算是孝顺了。
皇帝的心里何尝就不对她藏着几分愧疚了。他也就将她揽入怀中,抬起尖尖的下巴边亲边抚慰。
“朕知道的,也是苦了你,等日后好些了带你出去散散心,宫里头确实太闷了。”
……
齐猷的事暂且搁置,过了几月的入秋围猎,司徒邑也承诺了他的诺言,带着楚越及几个心腹臣子去了新修建的皇家猎场,万松苑。
随行的人里头,还有赵夫人和皇子司徒瀚。
既然要带着赵夫人,那何不再多带一个周美人?自去年的皇室家宴后,周美人便一直被遗忘在了掖庭,想来一年多的日子也枯燥,不如这回也带着出来透透气。
临出发前,楚越就提到了那舞姬抬上来的周美人。司徒邑并不在意,只让她看着安排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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