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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猷额头上开始冒起了汗珠,也不知道是奔波过后停歇下来的热意,还是面对废后请求帮助的惶恐。
上次二人相见还是去年开年没多久,这位废后当时的态度颇为决绝,如今不到一年,时间虽不短了,也不算长。莫非是改了主意要回宫了?当时回宫还好说,可是如今后宫形势已成定局,皇后和太子位皆已定,皇帝又从未见提过废后的事。
再要回宫可就有些难办了。
等楚越把怀孕和千川宫内有耳目的事交代了,齐猷身上的汗已经全都干了,又开始觉得有些凉意。他猛然想起前些日子听到的消息,说是皇帝去过一次千川冷宫……
他几乎是毫不犹豫地说,“娘娘必须要回宫!”
“赵皇后既然留了人在千川宫,其心可见。当年巫蛊一事,娘娘和赵皇后已成对家,您这腹中胎儿若是被她知道,势必是不会留的。”
“况且以如今赵皇后背后的势力,您如若不回宫,只要在大燕境内都难逃过。”
楚越一愣,“她背后的势力是谁?”
“原袆。”齐猷耐心与她解释了如今皇后、太后与丞相在一条线上的局面。
“原丞相只有比赵皇后要更加看重这个太子位的,就算赵皇后不管您,丞相也绝对不会允许您有身孕的!”
“所以娘娘只有回到陛下身边,才是最安全的!”
他见楚越略有迟疑,语气也不由得加重了几分,“娘娘勿怪臣多嘴,这孩子要是他们不想留,您觉得您的命又还能留住吗?”
田也跟着一惊,就算是再不想娘娘回宫,现在经齐猷提醒也才恍然大悟。那些人要是出手,只能是母子都不留。
要想把这盘死局走活,就只有回宫一条路。毕竟那些人手下的权利再大,也总不能大过皇帝去。
她抬眸望向楚越,两个人的内心都何其纠结,回宫就等于后半辈子又得埋没在那座皇城了。若不回去,那便是性命都不能留。
只是再要回宫,又是以什么身份回去呢?
齐猷紧跟着就说,由他直接告诉皇帝将楚越接回宫。楚越却摇了摇头,“这件事要是由齐大人插手,到时候就更加解释不清了。你我相见的事,绝对不能多一个人知道。”
“可娘娘要如何……”他也知道要避嫌,这事弄不好自己都得受牵连,赵皇后要生疑,皇帝知道了也不会让他好过。
楚越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尚且平坦的小腹,心中已经乱如麻。她压下所有焦虑,才抬头与他说。“本宫会想办法的,多谢齐大人今日提醒。”
……
她们刚回千川宫没多久,监门就上来问话了,虽姿态上极为恭敬,礼仪都做足了,但就是弓着腰,问的话也让人不大舒服。
追着问楚越方才去了哪?又说城中如今出了什么命案,让她今后少出去一些。
就是去后山坐坐,也要和底下监门的人说过,由人守着出去才安全。
从前就是出了天大的事,也没人管得这么紧过。如今不过知道有了身孕就这样,未免太过明显,赵筱还真是当她身处千川宫就可以随意处置了?
当年的巫蛊之术是她自己也存了心要离宫,所以没去和赵筱追究。现在再这么欺压到头上来,就是个再软弱无能的人,也该要有些脾气了的。
楚越就重新含着面具上的笑应过,而后写了一封尺牍让田想办法送到东阳侯府,请求司徒凌在中间帮忙。
要想回宫养好胎,防止赵筱对付。那必须要和司徒邑先把心结解开,重新获得他的宠爱,这样才能确保今后的路更加好走。
她心中算是有了安排。但又为自己要踏上之前算计的老路而感慨,实在太多无奈。这个孩子来得也还真不是时候。
信送出去的隔日司徒凌就来了,如今肚子愈发大了,她回回来身前身后都跟随着一群奴仆老媪伺候。这也是一个好,人一多起来,外头就是有两个想偷听的都没位置站。
她还不知道楚越怀了孕的事,也颇有些好奇的。“嫂嫂信上怎么忽然就说要约着我去东头草原散心了?我哪还有什么时间,那李悌说是不紧张,可要是知道我是在外头跑,只怕不是不准,就是要跟着的。”
“哥哥如今手头上事多,又经常唤他入宫做事,我不大想让他担心。”她絮絮叨叨又委婉地说着拒绝的话,又听楚越轻声问,“陛下最近很忙吗?”
她这嫂嫂的语气里听着还有些遗憾的。
司徒凌明显一惊,倒还是头一回听楚越主动提到皇帝。她懵怔地点了点头,都顾不上吃手里的截饼了。
楚越默然叹了口气,又徐徐说道,“我也是被闷在这好久了,想着春日草原陌上的花该开了,就想去看看。”她将目光放向了窗外,眸中还带了些憧憬的神色,“从前太皇太后带着我与陛下去看花,那时草原上的风景都让人心情愉悦不少。”
这话说得多清楚,司徒凌一下就听懂了,她是巴不得两个人能和好的。只是想到两个人闹了一两年的别扭,怎么这一会突然就要好了?
她心里还是有所顾虑的,怕是自己听误了,倒时候要好心办坏事,就等了等才开口问,“凌儿自己去不得,倒是可以安排了嫂嫂过去,只是担心早春的花开得不多,到时候嫂嫂去了难免不扫兴而归。那这事要没办好又算谁的呢?”
曾经懵懂无知的小姑娘到底是长大了,心里存着不满意,问话也要拐着弯的说人一通。
女儿家都爱打听些八卦的事,更何况还是自己兄嫂的。她清楚的很,当初嫂嫂离宫,哥哥可是追过来两次的,去年年底更是直接过了一夜,就这样还没能将她带走。
就算三个人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她自认为也不偏袒谁。但是这么来回折腾,心里也该要对着嫂子存着芥蒂了。
真要安排两个人见了面,要是还不好,她夹在中间就更加要为难了。
楚越低头腼腆地笑了笑,不得不揣着真心地说了几句,“二嫁皇室子弟,从前多少是有些疲惫厌倦的,如今在宫外冷静了也有一年了,就越发能明白了心底真正的想法,我恨的不过是从前,而非当前的人。”
这话说得司徒凌也能生出些感同身受来,前太子监国期间,她也在皇宫里头。太子棪后宫里的那些事没有哪件拎出来不是骇人听闻的。更何况两人还差了有十四岁,这换做她,心里只怕有更大的阴影了。
她只犹豫了一会,便还是很快的妥协了。索性直话直说,“嫂嫂要是能回宫,我是最高兴的。我还等着继续看嫂嫂画的故事,吃嫂嫂做的刨冰呢。”
楚越就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发。“等你肚子里这个出生了,还要缓段时间才能吃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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