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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邑回来听着消息,自然是大喜。不是楚越身上还不爽快,都恨不得将她抱起来转上个几圈。
“朕说了就该等等的!等回头生下来,就把太子位给他!”
自从当年被废了后,楚越就很久没看到过司徒邑这般了。纵然后来二人也算恩爱,但是她总觉得,他大部分时间还是在收着自己。就像皇帝面对大臣那样的,心思不能由人直接猜出来。
行宫这里的好消息刚传开没多久,宫里头就又传来了另一个好消息。说是柏夫人生了,还是个皇子,皇帝一边给柏夫人的四皇子取了个“伩”字,一边又在预备着楚越这一胎的名字。
虽然这话楚越不想多说,但还是忍不住提醒了他一句,“这么快取了名字,回头是个公主怎么办?”
司徒邑思忖了片刻,便说“那就等生了再取名字。”不过他依然表现得急不可待,不仅提前了回宫的时日,还早早吩咐了太卜令要算个好字出来。
他在这件事上表现得实在关切,就连本来也跟着稍有喜悦的原太后,也不禁收住了脸上的表情。她倒是表现得更加在意柏夫人那里一些。
“皇帝回宫以后也要多去柏夫人那里的,都为你生两个儿子了,怎么说也是个功臣。”说着这话,她又将阿谦推出来和皇帝说话,也不能让他忘了自己的二儿子。
怎么说前头也有三个儿子了,太子位应该如何也落不到那姓楚的儿子身上吧。
皇帝和太后各有各的想法,楚越的心思却在另外一边。
这些时日,她只能私下隐藏了身份,再请好几个不同的大夫给自己诊断。直到得了一致保不住的结果以后,才算彻底死了心。
又趁着回宫前,让田找个和自己时期差不多的孕妇养在朝升宫中。以便之后应付太医令的诊脉。田虽然按着去做了,却颇为不理解她的做法,“娘娘这样做可是欺君,对我们又有什么好处。”
“好处便是借着这一胎,把阿谦夺回来。”楚越淡淡地说着,又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田还未来得及细问,皇帝就来了。他现在是自己手上的事做没做完,都要隔三差五往楚越这里跑,生怕自己一个不留神就发生了之前“被马撞”的那事,所以后来也不允许楚越到处跑。一定要出去,也得找了人去叫他,陪同着一起。
对于这一胎,他毫不掩饰的看重。
等回了宫里,田也已经将那民女孕妇找好了,就安在朝升宫后院,由温娘好吃好喝的养着,照看着。
柏夫人是做完月子就过来朝升宫的,她还带了自己从前进补的药材过来。这里头的意思不言而喻,她因连生了两位皇子,现在已然成了后宫里人人想要取经的对象。
楚越也没有多话的收下了这些东西,然后又和柏夫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了起来。柏夫人这人心不坏,在楚越面前表现得也实诚。楚越便说起了这些时日在行宫发生的趣事,连着皇帝在湖泊边被女子赠送玉佩的事也说到了。
如今放眼整个天下,估计也就朝升夫人敢拿着天子的这些事,当做玩笑一样的说出来了。
柏夫人道,“那冯家小妹若有心去查,必能知道是陛下的。恐怕迟早还是要进宫,毕竟冯将军日后还要上战场的。”
她倒是也清醒,也看得懂局势,难怪久立后宫,即便育有两个皇子也不遭人嫉妒生恨的。楚越便接道,“进来也好,与你我作伴。”
柏夫人淡淡一笑,立即就听明白了楚越话里的意思,那冯家女儿若是进了后宫,以她当今的家室,自然是应当拉拢的。
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强。
两个人通过一段时间的相处下来,也算是有了一些默契了。楚越倒是愈发的喜欢起这个柏夫人来了。
聪明、又有所有人羡慕不来的运气,还臣服于自己,这样的人谁会不喜欢呢?
太医令最开始来朝升宫给楚越请脉大约是每日一次,后来楚越推说自己每日面见外人太劳神,就改成了三日一次,后又加了懒怠起来的说辞,逐渐就改到了五日一次。
而太医令来的时间也早被安排好了,正好就卡在司徒邑五日一期的朝会时。到了时间只需幔帐一合,那民间孕妇的手放出去,就无人知道床榻内的到底是何人了。
皇帝保持了他应有的自觉,这期间碰不得楚越,他也做到了夜夜都来,但都忍着,两个人就抱着一起说一会话,再一块睡着,仿佛就已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事了。
只是楚越就算伪装得再好,司徒邑也能隐隐约约察觉出她眼底的担忧。他只当是为了之前小产的事。
这事他心里也存了愧疚,一为没有保护好她,二为明明知道是赵筱所为,却为留赵筱稳定原袆,而没有当即处置。
一时不禁回想起了齐猷最后留给他的话,好似有一道声音在脑中浮起,问他“爱她吗?”
“当然”他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回答。楚越是他从小就想得到的,怎么能不爱?时至今日,这份爱甚至早就超过了儿时的憧憬,更多是因为长大后的她。
登基初期,与尉迟固对抗的那些时日,如若不是她陪伴在身边,如若不是只有她能做到真正明白自己,他何以会将这份爱意加重到无法自拔?
只可惜当爱到失去理智的时候,为了保她不被废后甚至宁愿背弃全天下的时候,她却又忽然主动的离开了……
而今他却也还是爱她的,不过这份遭受过丢弃的爱里,多了帝王的理智与权衡罢了。
思绪戛然而止,他便伸手将她再拉入怀中。楚越如今身上极其敏感,很容易就被弄醒了。但是她仍旧闭着双眼,装着熟睡,只静静听着司徒邑的呼吸。
便是这么静静地听着,也能察觉出他的痛苦,和城阳宫共浴那次一样。她不知道司徒邑为何会痛苦,但想了一会心里又开始冷笑,他有什么好痛苦的?该痛苦的人应该是她才对。
只是心里再冷漠,行动上却也还是要做出恩爱样子的。她便将胳膊伸直,缓缓回抱住他,又习惯性温柔地抚着他宽阔的腰背。
这样的动作如今已不需要什么情绪就能做出来了。毕竟为了活命,需要讨好皇帝。
司徒邑就将她扣得更紧了,好似唯有将她牢牢的锁在自己身边才能心安一般。
只要不再主动离开,从前所有都可以过去,都可以既往不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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