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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答应过秦复,不再对他过度好奇,不再悄悄探寻他。
知女莫若母,苏晓的这点心思,简欣十分清楚。
“晓晓,难道你愿意看到那个与苏敏相像的人,真如他儿子所说的那么不堪吗?”
这话就说到点子上了。
苏敏是苏晓毕生的至爱,是她心目中至美的形象。她绝不能容忍这个形象受到玷污。所以她要找到真相,她要反击秦涛的推断。
“别犹豫了,快去找李求安。”简欣再添柴火。“否则神通广大的秦复要抢先一步了。”
苏晓点了点头。
简欣露出了耐人寻味的笑容,那缕不得安息的幽魂暂时消失了。
此时书房内的谈话似乎停止了。苏晓害怕他们突然出来,于是赶忙把眼泪擦干,快速地悄然离开。就在她将要步出豪宅大门的时候,何存知突然神不知鬼不觉地冒了出来。
“你怎么下来了?难道他们不吵了?”
何存知的脸上是纯粹的不解。
苏晓强作镇定说“我刚刚在楼上并没有听见他们在吵架。”
“是吗?秦涛来的时候可是气势汹汹。”
“何姐,我对他们父子俩的恩怨是非一无所知,又能怎么样呢?”苏晓苦笑。
何存知沉默了。
苏晓凝视着她,心中五味杂陈。
何存知追随秦复二十年之久,当然知道秦复在太太病重时另寻新欢的事。她是如何看待自己主人的呢?她曾经与她灯下对酌,谈论过去,那时候的她是一种怎样的心态呢?
“何姐,我落了一份重要文件在工作室,要回去取一下。”苏晓握紧手机。
何存知说“我让小徐送你。”
“不用了,我自己叫了车。”
何存知闻言长长地叹了口气,苏晓不解。
“何姐,怎么了?”
何存知问她“宋词是不是有一句时见幽人独往来,飘缈孤鸿影?”
“嗯,苏轼的《卜算子》。”苏晓答。
“你就像那孤鸿,总是独来独往。”何存知叹息。“不要忘了,这里是你的家,他是你的家人呀。”
无论此话是否真心,苏晓都之鼻酸。
无父无母的她何尝不想有家?但是那个人对她封闭着自己,她如何能将这个富丽的住处当家?如何将他视作家人?何况秦涛说她是他父亲用来杀害前任太太的凶器……
“我习惯了。”苏晓压抑着情感的波涛。“我要走啦。”
何存知点点头,不再多说。
到得户外,苏晓没有马上拔通李求安的电话。见他不是小事,绝不能让秦复知道。所以她去了工作室,在自己的办公室里联系李求安。
电话很快就拔通了,苏晓的心砰砰乱跳。
“您好,哪位?”那边的人接了电话。
的确是李求安的声音,苏晓放心了。她说“您好,我是苏晓。今天是您送花过来的吗?”
“是的。”
“请问您是谁?”
对方犹豫片刻说“我叫李求安。”
听到这句话,苏晓才真切地感受到李求安在这个世界上的确凿存在。一种不可名状的激动在她心中涌动起来。
“李先生,我能见您吗?”
“苏作家,我也很想见您一面。”
“您说个地方,我来找您。”
那边的李求安说出一个十分详细的地址,苏晓一一记了下来。
“李先生,我现在就出发,大概一点钟到那里。”她说。“您放心,我是一个人来见您的。为了保险,我的手机将关机,我们就在说好的地方不见不散。”
“苏作家,请放心,我会一直等您。”李求安也不免激动。
通话结束,苏晓换了上另一件常备在工作室的外套,戴上口罩,关掉手机。
出门前,她对安妮交待说“我有事出去一趟。如果有人打电话来工作室问我去了哪里,你一概推说不知道。”
安妮不免担心地问“老大,没事吧?”
“没事。”苏晓微笑。“记住,任何人问起你都说不知道,包括思楠。”
“明白,老大小心。”
苏晓离开了工作室。
十分钟后,她坐在了地铁里。
地铁运行的轰隆隆响声在她耳畔掠过,她又想初见秦复时所搭乘的那一趟地铁,以及那两个陌生男人的谈话
“天天在那么深的地下待着,真受不了。不到一个月就撑不下去了,特别害怕有意外。”
“我有个远房亲戚就是矿难死的,那时候他才三十岁,留下老婆和一个儿子……”
苏晓想到了幼年时便失去父亲的自己。
她下意识地望向窗外,只见窗外黑漆漆一片。矿井之下是否也是如此?那个从小失去父亲的矿工的儿子,也会因此特别害怕黑暗吗?
为什么世上会有那么多的苦难,有那么多的生离死别?
渐渐地,窗外的黑暗中浮现出秦复的面宠。
他那与父亲相似的面容,他那些不可告人的些秘密,细细地啮啃着她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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