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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国际俱乐部西餐厅。
苏晓正和沈明玉喝下午茶,她少不得抗议告密之事。
沈明玉笑吟吟地说“怎么,你对这告密的效果不满意吗?看你这面若桃花的模样,可不像不满意的样子啊。”
“以后可不能这样。”苏晓很是难为情。
沈明玉悠哉地说“那要看你以后还吃不吃醋了。”
“我那根本不是吃醋好不好?”苏晓垂下眼睑,“我是自卑。”
“晓晓,有些话我早就想讲了。”
“请说。”
沈明玉喝了口咖啡,慢悠悠说“其实我认为,秦复与你相处,是远远要比宋晚云和谢蕴华轻松舒适的。”
苏晓略思忖说“因为我在他面前太弱小了?”
“是了。”沈明玉放下咖啡杯。“你想想,宋晚云虽然对他百依百顺,但她的家世是胜于他的。他在面对宋晚云的时候,即便再柔情蜜意,心中也还是有忌惮的。哪怕后来他取得成功,完全扭转了局面,这种忌惮也难说不在。”
苏晓若有所悟。
“……任何成功都是来之不易的,何况是这样巨大的成功呢?”沈明玉感慨起来。“宋晚云虽然得到了秦复最好的三十年,但是她也经历了他的青涩,挫折与失败。这些事情你是无法想象的,正因为如此,秦复在面你的面前反而没有负担。对你而言,他是一个无所不能的大英雄。”
苏晓不禁摇头苦笑。
“男人就是这样。他们能熬过那些挫折,这并不就代表他们就愿意被自己喜欢的女人看到那一面。”沈明玉也很无奈。“……男人就是这样一种死要面子的生物。”
“谢蕴华也是同理?”苏晓问。“她也是看着秦复一步一步走到今天的。”
沈明玉点了点头。
“其实我们女人也一样。”她说。“我们也希望自己在心爱的男人面前十全十美,也不想让他们知道自己那些不光彩的过往。这是人之常情,谁也别说谁。”
“明玉,这些话为何你之前不说?”
“之前你正在死胡同里,说了你也听不进去。”
苏晓不由苦笑,“我现在只想快点把孩子生下来,免得成天胡思乱想,把自己搞得面目全非。”
“你觉得自己面目全非,秦复却未必这样想。”沈明玉又在逗她。“平日里温柔顺从的可人儿突然闹起了脾气,他只会觉得你又可怜又可爱。”
苏晓哭笑不得,“你怎么就那么懂?”
“否则我怎么跟周成岳混了好几年呢?”沈明玉很是自嘲。
蓦地,苏晓想起耿冰川。
沈明玉喜欢耿冰川,但她又不得不借助周成岳的能量来帮助耿冰川。这对沈明玉来说,何尝不是一种折磨?哪个女人愿意跟心爱的男人承认自己有着那样一个耻辱的身份?
苏晓为沈明玉的命运扼腕。
她喃喃地说“明玉,你这些年挺不容易的。”
沈明玉一愣,“怎么突然这么说?”
“你喜欢耿冰川,但是又能和周叔叔相处这么久,我好佩服你。”苏晓说。
“我无怨无悔。”
区区几个字,将“云淡风轻”和“斩钉截铁”表达得很到位。
苏晓不禁问“耿冰川知道你的心意吗?”
“知道与否都没有意义了。”沈明玉苦笑。“局面就是这么个局面,他一定要找到李秋冰,我一定要帮他。”
一提到李秋冰,苏晓的目光便黯淡下去。
沈明玉忙说“晓晓,李秋冰的离去与你无关,不要乱想。”
苏晓只得点头。
沈明玉又说“我听冰川说,秦涛让老何跟着思楠回来了。也就是说,现在只剩下他和冰川在宝琳村了。”
“这件事,我也听秦复说了。”苏晓忧虑起来。“我觉得老何回来不是太稳妥,但是秦复很乐观,他认为秦涛靠自己完全没问题。”
“你觉得会有什么问题呢?”沈明玉问。“明明秦涛适应得不错。”
苏晓叹息着说“我也说不出来,可是就有一股莫名的不安。我今天来见你,其实也是想请你委托耿冰川,麻烦他帮忙看着点秦涛。”
“没问题。”
“请他不要误会,我没有让他替代‘老何’的意思。”苏晓很为难。“我是实在找不到合适的人帮忙了。”
“放心,冰川会明白的。”沈明玉笑了。“你还不知道吧?秦涛提出和耿冰川合住,估计这两个人正在搬铺盖呢!”
“太好了!”苏晓放下心来。“其实我也有让他们同住的想法,没想到秦涛自己先说了。”
“秦涛主意多得很,你真的不用太担心。”
苏晓口头上称是,心中那股莫名的不安却没有散去。
晚上八点,两千公里以外的宝琳村。
秦涛正在帮耿冰川把铺盖和行李搬到自己的宿舍。东西不多也不复杂,主要是衣物,书籍和日用品。在这堆东西里头,有一个物件引起了秦涛的注意。
“冰川,那个白色的圆球是个灯吗?”
秦涛指着那个夜灯问。
耿冰川不好意思地说“是的。”
秦涛把玩着这个直径约十五厘米的球形夜灯,“像个小太阳似的。”
耿冰川眼睛一亮,“你真特别。其他人都认为它像月亮,因为是白色的。”
“太阳多数时候不也是白色的吗?”秦涛说。“而且没有圆缺,一直是圆的。”
耿冰川温柔地笑了,“有道理。”
两个人开始整理床铺。
耿冰川现在睡的床位原来是老何的,它与秦涛的床之间有一个长方形床头柜。床头柜上,耿冰川这边放着那个白色的圆球夜灯,秦涛那边放着宋晚云的照片。照片中,宋晚云一副苗族女子的打扮,十分美丽。
不知道为什么,耿冰川竟然看她看得出了神。
秦涛纳罕,忙问“冰川,你怎么了?”
耿冰川回过神来,指着照片问“这是你母亲?”
“是的。”
“你母亲很美丽。”耿冰川由衷赞叹。“但她为何是苗女的打扮呢?”
秦涛解释说“她年轻的时候和我父亲到苗寨游玩,他们一个扮苗女跳踩堂舞,一个扮苗男吹芦笙,玩得不亦乐乎,于是有了这张照片。”
“我终于知道你为何要思楠参加新禾节的坡会了。”耿冰川笑了。“你是想效仿你的父母。”
秦涛不好意思地说“谁知道这小丫头误解了我的意思,直接撂摊子不干,从坡会上跑了回来。”
“她以为你要拿她和你的母亲作比较吧?”耿冰川很懂周思楠。
秦涛悲叹“女人的逻辑真可怕。”
“你后来和她解释了吗?”
“也算不上解释,不过她总算不生气了。”
耿冰川不再多问。
他沉默了好一晌,突然说“秦涛,我想接强子来北京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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