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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一淮满腹买惨博同情的话,顿时卡在喉咙里。
完蛋,一时表演过头,说漏嘴了。
他张了张嘴,望向已经开始拍戏的程燃,颤悠悠地起身想尿遁。
简宜看穿他的打算,微微一笑“回头我去问程燃。”
“别,您可千万别。”赵一淮一屁股又坐下来,要让程燃知道这事,他今晚就得打包行李走人。
“您想知道什么,问我。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赵一淮神色诚恳,干巴巴地说“就是这事儿,咱别让程燃知道。毕竟他那位白月光已经结婚了,再提起这种陈年往事,岂不是在他心上扎刀。”
简宜意味深长地道“是不能让程燃知道,免得他又想起这桩往事心痛。”
赵一淮忍不住给自己掌嘴。
又说错话了。
他当着程燃现任的面,说程燃为前任心痛。
这事让程燃知道,他负荆请罪也没用。
“其实吧,关于他那位白月光,我就知道他是在高三那年遇到的。”赵一淮说,“正好那年我去北市学音乐了,压根没见过他那位白月光,只听他提过几次,比他大三岁,美得天仙下凡似的。我寻思着,那位白月光应该跟你是同类型的长相。”
话音一落,赵一淮又给自己来了一巴掌。
什么叫同类型的长相,这话说得好像简宜成了那位白月光的替身一样。
“我这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别放心上。”赵一淮干笑两声,“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再说人也结婚了,程燃再怎么肖想那位白月光也没用。”
简宜神色淡淡地看着他。
赵一淮反应过来,慌忙解释“不是,简老师,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不是说程燃心里还有那位白月光……”
“如果我是你,我会立刻闭上嘴。”简宜淡声打断他,“多说多错。”
赵一淮双手捂在口罩上,慢慢起身,“那什么,您千万别跟程燃说这事。”
“好。”
得到保证,赵一淮逃也似的溜走了,生怕再待下去,自己会好心办坏事,又说了什么不该说的。
-
程燃拍完几场戏,要换场地,终于有了十分钟的休息时间。
他朝简宜走来。
简宜抬眸,轻飘飘地看他一眼。
只这一眼,程燃便敏锐地察觉到她的态度很冷淡。
不必猜,一定是刚才赵一淮和她说了什么。
程燃也没问,只是搬来一张椅子,靠在她边上坐下,道“简老师,回头我给你订几瓶好酒。”
他这话说得莫名,简宜没听明白“什么?”
“不是您说的么,好酒配佳人。”程燃长腿往外一伸,双手负在脑后,姿态闲散地靠着椅背,“整个剧组大家都有事儿忙,就您每天悠悠哉哉的,小酌一杯正合适。”
好酒配佳人,这是《高三二班》里校长的台词。
“这不是你的台词。”简宜说,语气轻淡“你背台词,怎么连校长的都背了?”
“刚才在拍和校长的对手戏,我就记下来了。”程然侧头看她,懒洋洋地问“要不要酒?”
简宜没搭理他后面那句话,只问“下一场是不是就该到季修白在校长办公室和父母争吵那场戏了?”
“嗯。”
拍完这一场,饰演季修白父母的两位戏骨演员,就要杀青了。
简宜提醒他“这场戏很重要,等会你别接不住两位老师的戏。”
季修白父母离婚后谁都不愿要季修白的抚养权,经过几番拉扯,最后归属于季父。这场戏,是确定抚养权后,季父要为季修白办理转学手续。
彼时临近高考只剩两个月,季修白不愿转学,因此和季父发生了争执。季母闻讯赶来,却是和季父同一立场,极力劝说季修白转学。
一家三口,因此在校长办公室里爆发了争吵。
在这场争吵中,季修白将心中所有不满宣泄出来,从此和父母划清了界限。
这场戏大起大落,但情绪得收着演。
程燃不是内敛的性格,简宜怕他演得太外放,正要把戏讲细一些,那边霍江开始喊人“程燃,赶紧过来补妆。”
程燃应一声来了,对简宜说“简老师放心我一定好好演。”随后,才起身离开。
简宜哪能放心,起身跟了过去。
校长办公室的场地,在二楼。
戏开拍的时候,简宜不惧霍江赶她的目光,坚持坐到监视器前看这场戏程燃的发挥。
饰演季修白父母的两位演员,是以演技出圈的戏骨。拍摄第一条时,季母还没出场,就因为程燃接不住季父演员的戏,被霍江叫停了。
“这句台词‘我不想转学’,你要平静但坚定的说出来,不要露出一点愤懑。情绪你得堆到后面和父母吵架的时候,才爆发出来。”
程燃天赋高,一点就透,“我明白了。”
第二条,开拍。
这一次,程燃接住了季父的戏,但等到季母出场时,又有问题,情绪太过于内敛了。
“季修白对母亲的感情要深于父亲,所以面对母亲竟然和父亲统一立场,不管你即将面临高考的情况坚持让你转学时,你是失望并且不敢置信的。这里,你的情绪不能收得太紧,稍微松弛一些。”
程燃若有所思,和霍江说“我和两位老师先对一遍,找到感觉了再开始。”
“行。”
程燃转身走进办公室,拿着剧本虚心向两位前辈请教。
监视器摆在办公室外的走廊上,斜对着门口。
简宜站在监视器前,目光往上抬了抬,越过监视器和摄像大哥的肩头,落在程燃身上。
人在认真的时候,总是分外招眼。
此刻专注于戏中的程燃,比平常更耀眼。
不知道他面对他那位白月光时,是不是也这样认真。
简宜不知不觉地走了神。
直到程燃和两位前辈对完戏,转头看过来,视线撞入她眼里,她方回过神,若无其事地避开他的目光。
程燃垂眼,心想这场戏拍完后一定把赵一淮揪进厕所里拷问,赵一淮到底跟她说了什么。
半天时间不到,她对自己的态度变得这么冷。
活像他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
走廊里,霍江叫场记过来打板,准备拍摄,余光瞥见程燃有些心不在焉,喊道“程燃,你发什么呆?”
“在心里过一遍台词呢。”程燃随口一应,暂时将心思从简宜身上收回来。
接下来拍第三条就变得很顺利,最后一幕戏拍完,霍江喊停,刚要说过,边上的简宜先一步开口“这场戏,程燃重来。刚才独白戏那一段,你演得太精致了。”
所有人一愣,都扭头看向她,目光不解。
演得太精致是什么意思?
“季修白还没满十八岁,哪怕他从小自律内敛,到情绪崩溃的临界点,面对自己曾真心孺慕过的父母时,是不会有任何的顾忌和克制,他可能会歇斯底里或者干脆坐地上嚎啕大哭,但绝不是像你刚才那样,眼泪浮在眼眶里,要落不落,演得楚楚可怜。”简宜面色平静地道,“我在你身上感受不到一丝真情实感。”
她顿了顿,“我希望你不要用演偶像剧的方式,来演这一场戏。我的要求只有一个,真情实感一点,直到你把在场所有人都演到哭为止。”
这场戏,不需要画面多唯美,也不必把季修白演得有多帅。
只要把压抑在最深处的情感爆发出来。
画面构图不行或者人狼狈一点,都没关系。
只要能感染观众。
霍江被简宜说动,扭头看向程燃“那重来?”
程燃垂眸,无声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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