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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会算命第八十章拙劣不堪的模仿
老辰和寅虎再互相望了一眼过后,转身重新走出了这间屋子。
屋外,依旧是漆黑的夜色,但笼罩着整个山阴村的迷雾似乎再少了许多。
夜色也没办法遮挡老辰和寅虎的视线,顺着这条穿过村子的泥路,还能看到些类似的痕迹,
有路上被脚磨或者手抓出来,翻出来的泥土,
有院子边,拉着的根晾衣绳,绳子上还缀着已经干的发硬衣服,绳子底下却还放着个盆,
盆里还剩下两件没晾上,同样已经干透了的衣服,晾衣服的人却已经看不到。
大多数人家的屋里门都没关紧,或是虚掩着就透出个昏暗的缝隙,或是就敞开着,让屋内屋外夜色混在了一起。
两人先后再走进路边几家屋子,然后看到了最开始那家类似的情况。
掀开一角的被子里早已经冰凉,却没人回去将它暖起来。
倒在地上的凳子座椅,也没人再将它扶起来。
地上还落着电视机的遥控器,厨房水槽或盆子里还放着没戏的碗快。
甚至还看到落在床边地上,磕掉了漆,熄了屏幕的手机。
种种迹象和痕迹,都清晰地在老辰和寅虎眼前展现出这‘山阴村’几天前或是更早一些的时候发生了什么。
显然,一场突如其来的变故打断了这村里住户原本仍在继续的生活。
如果没有这场变故,可能那天有个老太太会在床边和自己远方的孩子通完电话后,又再和自己老伴唠叨几句才睡觉。
可能岁数大了觉少,半夜还几次醒来看看窗户外的天亮了没有。
但总归,过几日或者怕孩子烦,过更久的时间后再给她孩子去一个电话,听着电话那头的声音。
最开始那间屋子的对夫妇,可能也会一个在屋里看着喜欢的电视,一个一边端着饭碗到门边,和村里其他过路人说话。
到今天这时候,听到村里狗吠,可能还会按亮灯,披上衣服出来望一眼。
但实际上就是,
此刻这村子昏暗死寂一片,看到身影,也看不到灯光亮起。
再看了眼地上和路边的痕迹,老辰和寅虎相继将目光不断抬起,视线延长。
直到最终,都望向村子尾。
地上和旁边,所有的痕迹都未曾有过掩饰,就明晃晃地呈现在这儿,
最终指向了这唯一的方向。
“啪嗒……”
很细微的声音从很远的地方响起,
但在这周围的一片死寂下,还是传到了老辰和寅虎身前。
与此同时,前方,那村子尾的地方,
漆黑中亮起了一盏昏黄的光亮,像是给老辰和寅虎指明着方向,
或者说,就有人此刻就在那儿等着他们。
那处有座屋子,亮起的灯光就照亮屋前的院子,
即便是在这儿,老辰和寅虎也已经大概看到那屋里走出了一道身影到院子里,
大概是拿着把长扫帚,扫着院子,
长扫帚上稍硬的枝条就哗啦哗啦不停地响。
“这村子几十年前就过河村,也没见有河穿过。”
“可能是几十年间,河流改道,就改了名字。”
寅虎望着那灯亮起来的地方,自问自答了句,同时顺手将手里一份资料递给了老辰。
老辰接过,看了眼。
是‘山阴村’那掌握着特殊能力者的备桉和资料。
在这村子出现特殊事件,而这村子还存在一位能力者,
那不管是被动的还是主动的,好的坏的,必然会和这件事产生一些牵连。
异调局自然也提前拿到了这人的资料。
资料上的信息,老辰之前也已经看过,
“有非我们调查员的人提到,之前这人似乎了解过‘圆梦匕首’。”
寅虎多说了句。
老辰转过头,望了眼寅虎,再望向那亮灯的地方,
做好准备好,两人朝着那地方靠近。
……
灯光是从这间屋里透出来的,
从敞开的堂屋门,斜长的在院子里映出一块,直到和院子隔了条路,从村尾绕过的河水上。
拿着干‘铁扫帚’扫着院子的是个年轻男人,面容老辰和寅虎都格外熟悉。
只是年轻男人不见抬头,就专注扫着地,只是院子本身就是泥地,越扫它反而灰尘弥漫起来越多。
老辰和寅虎到了这院子边,除了嗅到这灰尘味道,就是浓烈到灰尘也压不下去的恶臭,
对这腥臭恶臭的厌恶,是人本能里的反应。
老辰和寅虎基本都只是望了院子里那男人一眼,确认了那男人的身份过后,就朝着男人背后亮着灯的屋子里望去,
那屋子里就是传出恶臭的地方,那屋里如同恶鬼地狱,诡异而扭曲,
各种污秽和血腥遍布了墙面,地面和屋顶,
先前找不到的村里其他身影也找到了,只是已经零碎的不成样子,
除了同样破烂的衣服,也看不出来原本的模样。
而视线越过这血腥甚至可以说恐怖的屋子,看到的就是那被供在供桌上的‘圆梦匕首’。
那把精致的匕首上,此刻也满是干涸的污秽血腥。
“……两位异调局的老朋友来了啊。”
这时候,扫着院子的年轻男人停下了动作,笑着和老辰和寅虎说道。
老辰和寅虎目光落在年轻男人身上。
年轻男人自然就是那位以死亡脱身的‘代行者’,他依旧顶着上次出现在异调局面前时同样的面容,
只是比上次看起来稍年轻一些。
“看来我对主伟力粗糙的模彷,还是如此的拙劣不堪。”
“这么快就被贵局和各位强大的调查员抓住了尾巴,就像是个表演着漏洞百出魔术的滑稽魔术师。”
老辰和寅虎做着防范,但默契都没直接对这代行者出手。
在这位‘谎言与欺骗’的代行者能够以死亡脱身的情况下,尽量进行一些拖延可能更适合。
老辰和寅虎没出声。
而年轻男人则似乎有些感慨,但脸上依旧挂着笑容。
“我正清扫着院子,就恭迎着两位调查员的到来。我去给两位调查员搬两张凳子,屋里的污秽有些难以打理,我想两位调查员也不会这样愿意进屋。”
说着话,顶着这张稍年轻面孔的代行者,转过身,从屋檐底下搬了两张凳子,
泰然自若地依次放到了老辰和寅虎两侧。
“你这次还准备像上次那样脱身?”
老辰停顿了下过后,选择直接询问了句。
这句话问得寻常,而年轻男人回的也寻常。
“是啊。不知道贵异调局这场有没有找到阻止我这样逃离的方法,或者特殊物品。”
“没有。”
年轻男人自己也给自己搬了张凳子,好整以暇地坐了下来。
老辰停顿了下过后,直接摇头。
年轻男人笑了笑,
“看来我们多了一些信任的基础。”
老辰没有回答这句话。
在‘谎言与欺骗’的代行者面前,实在没有撒谎的必要。
或者说,很难做到。
“你现在的面容,就是属于你自己?”
旁边的寅虎顿了下过后,直接问道。
“是啊,我说过,我从不制造谎言。”
年轻男人格外的坦然,即便是不加上随时弥漫着的蛊惑力量,
话语都让人很容易相信。
“看来两位调查员已经调查过我的身份,应该了解了不少。”
“这或许对我们之间拥有基础的信任很有帮助。”
对于异调局调查他身份,年轻男人没有意外,也没有太多反应。
老辰望着这位代行者,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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