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谣言起时,已惊动了监察司。
监察司出动了人员,追踪念歌谣的小乞丐,找到了他们十几个散播谣言的人。然而,他们声称也是受人指使。
嬴哲栩并不是刻薄寡恩之人,但事涉百草诗,那是他的软肋。大怒之余,为以儆效尤,直接对造谣者处以割舌之刑。
群臣第一次见识到了新皇的雷霆手段。
谢伯昌走在炎京宽敞的路上。
他第一次见识到国都的繁华。然而他无心欣赏华丽的建筑和美景,反而小意探看。他知道,一炷香时间内,大理寺卿的马车会经过这里。他的手,探进了里怀兜中,拿出了状纸。
马车过来了。
谢伯昌硬撑着头皮,冲了出去,“噗通”跪在路中央,状纸高举过头顶,嘴唇哆哆嗦嗦,全程不换气地控诉:“草民谢伯昌有冤,草民要状告贡郡长沟镇白水村谢百氏,不守妇道、谋害亲夫,与人有染,被我妻谢王氏发现后,遂动了杀意,伙同奸夫杀害我妻,求大人明察秋毫为草民做主。”
马车的帘子掀开,大理寺卿史大人探出头来,阻止了要去轰赶人的属下。“要告状去刑部,大理寺只管复核案件,平反冤狱,各司其职……”
然而,大理寺卿说不下去了,几个大字天雷滚滚地在头上划过。
白水村、谢百氏、百、百草诗?
眼下是风口浪尖,这不是触陛下的霉头嘛。
谢伯昌优咣咣磕头,“大人,谢百氏不守妇德,当沉猪笼……”
却听得一声“拿下这胡言乱语的刁民。”史大人下了马车,夺下了谢伯昌手中的状纸,塞进了袖子里,朝着身边的属下道,“你们两个人,将他压着关起来,好生看管,嘴巴严实点,其他人随我速速进宫。”
困守皇宫的百草诗,已经将御花园变成了百草园。大宫女丁香和入宫来的霜叶在一旁帮忙。
“诗诗姐……哦不,皇后娘娘,我收到了师傅的来信,他说培育的人参快长好了,到时候他亲自送到炎京来。”霜叶边浇水边说。
过去的两年,百草诗多次给绿头翁写信,让他来炎京享福。
绿头翁喜欢宛州的气候,加上惦记着农桑医养基地,尤其是人参和灵芝,迟迟没有启程。现在嬴哲栩登基,再无后顾之忧。
“唉,师傅给霜叶写信,不给我写信,我有点伤心咯。”百草诗扶额,故作忧伤,逗弄霜叶。
霜叶立刻小跑到百草诗身边,刚想摇她胳膊,又记起了身份之差,讪讪收回手,“师傅是惦记娘娘的,还让我悄悄探探口风。师傅老人家,就是贪恋宛州的风和水。”
百草诗便拍拍她的手,“我没生气啦。回头我派人去接他,到时候坐着行殿来京,也省得颠簸。”
正说着,霜叶瞧见嬴哲栩朝这边走来,她颇有眼力见的让出空间。
嬴哲栩上前,拉住了百草诗的手,“听杜仲说,你在御花园,便来瞧一瞧。御膳房准备了避暑的饮子,你累了许久,回去尝尝?”
百草诗象征性福了下身子,“我这几日总想着酸梅汤,最好是冰镇的。”
冰镇的是不能喝的,但,嬴哲栩目光落在百草诗平坦的小腹上,“都说酸儿辣女,你这么喜欢酸的,莫不是个小皇子?”
两个人挽着手往回走,就见大理寺卿史大人在大太监窦安的引领下跑过来,匆匆行礼,看看百草诗,“陛下,臣有要事禀报。”
臣子一个眼神,嬴哲栩已经读懂,他向百草诗道:“你先回栖梧,朕稍后就过去。”
往前走了十几步,大理寺卿将当街发生的事禀报了一番。“这事有些蹊跷,一个普通农夫,何以那么精准地找到臣的车驾?臣看此事已过了好几年,偏偏在这个当口爆发,分明是有预谋。臣怀疑谢伯昌只是个引线,背后还藏着巨大的阴谋,因此不敢擅作主张,特来请示陛下做主。”
嬴哲栩想到当年在白水村,谢家一家苛待百草诗,还差点将她沉了猪笼,便觉这些恶人该当好好修理。
大理寺卿言辞中肯,嬴哲栩知道这与先前的歌谣事件很有可能是一起,便道:“今晚朕去见见那姓谢的,你和刑部合力,三日之内将背后的势力揪出来。窦安,你传令城防司,严查入京以及在京之人,如和造谣者有关联,立刻追捕归案。”
“是。”
大理寺的牢房,谢伯昌忐忑地走来走去,他不知道迎接自己的是什么,也不知道未来命运会是什么样。直到一线光亮,牢门被打开,有人走了进来。
一身天水青的衣服映入眼帘,质地上乘,谢伯昌向上看,看到了这辈子都难以忘怀的一张脸。当日在白水河畔救下百草诗的少年。
只是少年不再羸弱,尊贵之中透着上位者地威严。而他的身后,还跟着……大理寺卿。
“大胆,见到陛下还不跪下!”大理寺卿大喝一声。
“陛……陛下?”谢伯昌的嘴瓢了,腿不听使唤地发抖,筛糠一般跪倒,唤着陛下。
“谢家老大,伯昌?你可还记得朕?”
谢伯昌以头触地,不敢抬头,哆哆嗦嗦溃不成军,“记……记得。”
“如果你想活命,就如实交代,受了谁的指使胆敢攀污皇后?这是诛九族的大罪!”嬴哲栩看看四周,森寒的刑具在夜色中发着幽光,“大理寺的刑具,可不是吃素的。挨个受一轮,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谢伯昌被吓得丢了半条命,拼命磕头发出咚咚之响,“我说我说。半月之前的一个夜晚,我全家被人抓起来,他们以我双亲和弟弟的性命威胁我,让我进京告状。草民的状子就是他们准备的,也是他们护送我入京的,我都是被逼的啊。陛下饶命啊!”
久经风云诡谲的嬴哲栩知道,他的敌人潜藏在暗处,拿诗诗发难只是个开端。谢伯昌只是最无足轻重的一枚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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