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话 自觉完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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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不是我杀的，水淹死的，水不会跳出来说活，人才会说话，我怎么办呢？</p>

只要有一个人说人是我杀的，人成我杀的了，从此会成为狼城的戏子们争相模仿的对象，我可不想做小桃红。</p>

我想了想，人怎么说也是肉呀，我是开馆子的，我可以把女尸拿去卖钱。</p>

妓院是卖活女人的地方，我卖死女人，对，就这么做好了。</p>

我也不知道要怎么处理被泡过是尸体，正巧，我上街去，有一只猪给水淹死了，街上的都去买便宜的猪肉，我问了问怎么做，什么说法都有，只要佐料的味道重一些，再坏的肉，也是可以吃不出怪味儿来的。</p>

回去之后，我把那死尸的皮拔下来熬胶，狼城有个水墨画家，他画画就要用上好的鹿胶，阿胶，最近世道乱，到处都在打仗，想要弄到阿胶十分不容易，他的画因此也陷入的瓶颈，我用人皮熬胶，送给他画画。</p>

肉里的油脂，我提炼了出来做灯油，本店本小利薄，偶尔遇到那种喝酒到很晚的人，也是一件很烦的事情，那些客人又不给我灯油钱，我又不好意思厚着脸皮去要。</p>

要是用人油，我也无所谓了，没了正好洗清嫌疑。</p>

尸体的骨肉我拿去做了煮汤给来来往往的力巴汉子们熬汤去了，多放些盐巴，佐料也就吃不出怪味儿来了。</p>

骨肉熬好之后，我把肉拿出来在腌菜扣肉，红烧肉，酸辣可口，来往的人都爱吃这个的。我也爱做。</p>

至于心肺肠子等内脏以及干了的人血，我也不浪费，用人油油炸过后，拌饭喂猫喂狗喂猪喂鸡，猪长肥了，鸡也长肥了还可以杀猪杀鸡吃肉。</p>

牙齿和骨头，最后也给处理了。</p>

我和那个画家的关系不错，他说他需要砗榘粉画画，我说我不懂什么叫做砗榘，他就告诉我是贝壳粉。我把牙齿和骨头磨碎，成粉，拿去问画家这骨粉他要不要，他看看，说不好，于是我又把骨粉带回家来，怎么办呢？</p>

想了想，我就把骨粉放在牲畜的饲料里，给它们吃去。</p>

就这样，那一具我拿回来玩的尸体就被处理干净了。</p>

第二个月，我算账时发现我上个月省下一大笔钱来，我不禁为自己的聪明才智会心一笑，原来聪明就是骗人，难怪要装。</p>

这时候官府的老爷来了，我送上了最后一盘红烧肉给他们下酒去。</p>

“老子们就喜欢在你这里吃饭，味道最足。”</p>

我嘿嘿一笑，说：“还不是上个月发大水淹死了猪，才有这么多肉的。”</p>

“小姑娘会做生意，不过我来这里可不是白吃你的，老子是给你送钱来了。”</p>

我眼睛珠子一转，问：“什么？”</p>

“县令要请上面的人来吃饭，点名要你做了饭，送过去。”</p>

……</p>

吃晚饭他们就走了，说是二傻子家七大姑失踪很多天了，说是被淹死了，也不知道去了哪里，他们还得去找。我不禁看看他们吃得干干净净，一块儿不剩的肉。</p>

看来他们是再找不到到二傻子的七大姑了。</p>

县令请客，我做饭前，提着刀，杀鸡宰猪，鸡和猪就是那些我喂内脏、人血，骨粉长大的，养出一身膘来的畜牲们。看着他们吃得很香，我安稳地笑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