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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里日日都是相同的景色,郑方菡“拼命”的相救,并不曾换来君战的一丝悔愧。他身体好了之后,虽说已比之前正常许多,却仍然日日抱着凉溪的画像,还有盛满她血的玉瓶。
言而有信地派人去博州城接凉溪的皇帝,自是知道儿子情状。虽说心中不明原委,但一想师留下的话,对儿子过分地去想念凉溪,就没有那么诧异失望。相反,若凉溪真是天降于世的新法师,他倒希望儿子更痴一些。
宫中派去博州城的人,自然是接不到凉溪了。但因为皇帝对她十分看重,派去接她的人自然个个不简单,并且数量不少。这一去,没有接到凉溪,却也做成了别的事。
虽然宫老爷已经从孟总兵口中得知了云台山的那些土匪,究竟都被他安排到了何处,一时间除了在军营中的,别的却也抓不齐。而将军即日就要被押解上京,这样天大的事,他的手下哪里有不知道的?虽说宫老爷知道详细位置,下手极快,总还是有给逃了的。
那些土匪行事没轻没重,被孟总兵放了,倒是很讲义气,记着他的一份恩德。兄弟们一商量,也不知是谁拿定的主意,竟是要在半路劫囚。
要去皇都的人,要到博州城的人,都堂堂正正走的官道。也是那些土匪合该倒霉,不知被皇帝派出去接凉溪的人的脚程,劫囚时正好给这一批高手撞到。
双方恶斗了一场,土匪死的死,伤的伤,逃走的没几个,再也不成气候了。
凉溪骑着马,过着与宫中人完全不同的生活,一日一日看的,都是从未见过的景色。离开博州城后,她又溜达过几座城镇,大事小情也做了一些。日后,等到博州城小神仙的名头传到这些城镇来,她做的那些善事被联想起来,虽然不多,虽然不大,于她的名声上却是大大有益。
自来,曝光度,或者在如今这个时代,应该叫知名度比较高的人,身上的最细微之处,都会被放大。恶是如此,善良,自然也是如此。
这一日,凉溪又来到了一处小城。这里距离边关已经很远,国家强大,关城的百姓也是心安自在,更不用提这些被保护的地方。
早晨,大街上多的是人来来往往。挑着担的,推着车的,精神面貌极佳,一路走去,没见到几个面色愁苦的。讲话声音愉悦而洪亮,大家都在互相招呼“老兄昨晚江边收获怎么样,鱼儿大么”、“兄弟又推了一车桂花糕去卖么”、“老大哥今年中秋过得好啊”……
除了他们这些为生计而奔波劳苦的,世上自然还有享福的。街边的茶摊小食馆外,早早儿就坐满了人,嘻嘻哈哈地高谈阔论。他们有老有少,还有极小的幼童,操着一口稚嫩的声音,嘴甜地叫着伯伯或阿妈。然后掏出家中长辈给的银钱,说他们要买点什么好吃的。
这一幅《清晨的小城老街图》,格调实在是清新温馨、韵味悠长。凉溪本来不用吃饭,见他们乐哈哈地或喝粥或喝茶,自己也突然觉得身上凉凉的。找了个摊子,跟老板要了一碗热粥细细地吹。
她一边喝粥,一边竖起耳朵。
老百姓们的八卦总是很神奇的,总是有人消息灵通。凉溪就是在喝粥的时候,才知道孟总兵差点被劫走的事。见那消息灵通之人讲得绘声绘色,说到兴奋之处更是手舞足蹈,引得许多来买零食的小孩子驻足观看,连爹爹妈妈嘱咐的早点回家都忘了,凉溪也是偷听的兴致勃勃。
“嘿嘿!当今圣上是什么样的人物,朝上又有多少能人强将,会猜想不到他一个总兵什么心思吗?”
“巴老蔫儿,那孟将军犯了什么事?”
“嘿嘿……这怎么敢……嘿嘿……怎么敢去打听呢?这可是朝廷机密,巴老蔫儿……”
蓄着一把山羊胡子的老头儿用手指抹了抹脖子,但见听众都一下子大失所望,没了兴趣,他又壮起胆子继续说“我家在博州城有行商的朋友,听他们讲啊,那孟总兵似乎是放了什么土匪。他行为不端,心思叵测,手底下教出来的人也不是好东西,似乎祸害了不少好人家的姑娘。这些丑事儿,要不是博州城里出来了一个小神仙,可不知要过多久才能被扒出来……”
“你这老头子骗人,你们家哪认识什么博州城的商贾?胡说八道!胡说八道!”
这巴老蔫儿说的话句句属实,凉溪能给他作证。不过,虽然这老头儿言语里提起了她,在为她扬名,实在是她大大的恩人,但她却不好出声。
巴老蔫儿着急了,他委实不是胡说。正要跟质疑他的人辩上300回合时,乖乖做听众,忘了回家的小孩儿好奇地问“小神仙是什么神仙?他是从天上下来的吗?就和圣贤菩萨一样吗?”
“阿弥陀佛!狗蛋儿可不能乱说!”
那孩子年幼不知事,冒冒失失地就说了圣贤菩萨四个字,却把周围一圈的人全都惊得站了起来。包括巴老蔫儿,他们或是双手合十,或是只低着头,都默默念了一句佛,这才复又坐下。一阵乱糟糟之中,倒是没几人发现凉溪一呆之下,根本没对圣贤菩萨表现出什么敬意。
果然圣贤菩萨排名更靠前,老百姓跟提起楼丞相时又不一样。但他们为什么在说起君朝帝王时,又不这般郑重虔诚呢?
大家皆在心中默默地拜过了菩萨,然后又立刻该说的说,该笑的笑了。凉溪一碗清粥喝了好久,见他们接下去说的都是些无关紧要之事了,便不打算再听下去。
她站起身,正要去四处走走,看看是否有人正当危难,她好搭一把手。谁料这步子还没迈开,八卦的众人又说起了皇都的师。
凉溪前两天已经听说了师逝世的消息,老百姓们尽皆哀然。此时在这大街上有人提起,道路两边众人皆是一默,长长叹气,不由记起了师一生的功德善行。
她可不知这位法师去世,实在与她脱不了干系。前两天已经打开善人碑瞧过,也已经吃惊过。
君朝的师名叫金堂,这好像不是他的真名,大家也都不敢叫他的名字,只是心里知道法师的大名是这个。从前,此人在善人碑上排在第六位,仅次于君朝帝后。现在他死了,碑上第六名还是金堂二字。
“死人还可以待在碑上啊!难道是要等下一次刷新?”凉溪不明,询问十三。
“这碑上有许多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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