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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手可是太凉了。这是气血两虚,以后别喝咖啡了,我给你煮红豆大枣汤喝吧。”
“我什么虚,用你管啊?”
“嗯?不但气血两虚,怎么看着还有一点儿心虚呢?”蓝羽墨研究地看着赵可,赵可瞪了她一眼,嘴里又是小声地骂了一句。
她突然想起六年前闫老师经常给自己泡的大枣水,内心深处却是一热。
从小大大,赵可的那个经常酗酒揍人的老爸,从没关心过女儿手的温度,那个抛弃了他们爷俩的妈,在她的生命中早早缺了席。闫老师之后,因为自己的冷漠和偏执,很少有人,有机会对她表示关心。想到这儿,赵可的心里不禁五味杂陈,有一股温暖从脚底逆流而上,注入头顶,舒服又惬意。
蓝羽墨突然对她大咧咧地一笑。“不好意思打断了你,你说发现什么了?”
赵可轻咳一下,用手指着电脑屏幕,纤细的指尖与电脑屏幕,刻意地保留了一小段距离。
“我们假设网络上每张有细节的照片,都是凶手刻意放出来的。那么这些照片叠加,就有个奇怪的现象了。”
“什么现象?”
蓝羽墨又大咧咧地把脑袋凑近屏幕,几乎又要贴上赵可的脸的时候,门口突然传来砰砰砰的激烈地敲门声。
蓝羽墨吓一激冷,惊恐又无助的目光看向赵可。
“干嘛?怂样儿。去开门去!”
“万一是凶手呢?”蓝羽墨的身体丝毫没有动弹,却是向赵可靠近了一点儿。
赵可无奈地叹了口气,冲到门口一把拉开了门。
“小墨在吗?”门口一个男人的声音洪亮又气愤,一张黝黑消瘦的脸庞上,严厉又刻薄的双眼,上下打量着赵可。
“大伯!”蓝羽墨吃了一惊,慌忙跑去门口。“这么晚了,您有什么急事儿吗?”
蓝羽墨不叫,赵可也看得出这是蓝见盛的父亲。两个人虽然身材迥异,但是有一双一模一样的刻薄的眼睛。
这个瘦弱矮小又尖刻的男人,跋扈地走进蓝羽墨的小屋。头上秃顶的地方闪着滑腻的油光。他捋了捋剩下的几根头发,一屁股坐到蓝羽墨的沙发上。满脸怒容地开始兴师问罪。
“小墨。见盛说让聪帮个忙的事儿,那是我的意思,真没想到,你这孩子这么狼!”
“怎么啦,大伯,我这不是还在考虑呢么!”蓝羽墨一边说,一边偷瞥了一眼赵可。因为她刚告诉自己搞定了童童偷手机的事儿。大伯来势凶猛,显然事实并非如此。
“你也知道那个孩子是个得罪不起的主儿。我们童童淘气了点儿,总在幼儿园打架,两孩子早种下仇口。可以说就差个借口//爆发。手机的事儿让聪帮忙担当一下,就是个小忙。没想到你这么离谱,还找了个假公安,让我们童童去跟人家坦白去。”
“什么假公安?”蓝羽墨大吃一惊。“大伯,这事儿您可不能随便说。您觉得我有胆儿去找个假公安啊?”
“你嫂子李静莲说,下午家里来了个女公安,把她骗得一楞一愣的。跟她说张局都帮忙沟通好了,让李静莲带着童童去人家那儿道个歉就没事儿了。你嫂子那木头脑袋从来都一根筋,带着童童就去了。童童刚道歉完,那孩子当场就翻脸了。这下偷手机的事情实锤,孩子的爷爷晚上给我打电话,要求我必须让童童离开幼儿园。他的理由是为了给幼儿园的孩子们制造个安全和良好的学习氛围!这不就是要把我孙子赶走吗!”
蓝羽墨张大嘴巴,所有能用来表达惊讶的词汇,一股脑地涌到了嗓子眼儿,想要喷涌而出,却因挤得水泄不通而一时语塞。
大伯根本没在意蓝羽墨的表情,自顾自地继续说。
“童童是你爷爷唯一的重孙子。也是我们蓝家的香火和希望。你说,童童要是被赶出幼儿园,心情抑郁了怎么办?晚上我们没注意,童童给你爷打了个电话哭了半天。你爷现在血压直接飚上了200住了院。他老人家的身体要有个三长两短的,你和你爸承担得起不?现在你大姑,小姑,都在医院照看你爷。你爸在病房门口都不敢进去。我看,你还是明天一早就带着聪去找人家孩子认错,说童童是仗义才替他顶的偷东西的罪名,别让这事儿再激化了才好。”
赵可在一边听得咬牙切齿,刚要打抱不平,蓝羽墨却先开口了。
“凭什么啊?”
“嗯?”大伯惊讶地看向一直柔弱温婉的侄女,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蓝羽墨却一字一句坚定地,清晰有力地继续说。
“我说凭什么我爸不敢进去。我哥要诬陷我儿子,我们聪愿意背这个锅,或者不愿意背,都跟我那体弱多病的老爸没什么关系吧?您孙子,您心疼,他的外孙,他就不心疼了?您能不能……”
“够了!”大伯愤怒地一拍茶几。“你还知道说出个外孙的‘外’字啊!”
“您到底是哪来的这么多重男轻女观念的。”蓝羽墨的身体微微颤抖,紧咬着下嘴唇。
“大伯,聪还在屋里睡觉呢。您整出这么大的动静,是连让孩子好好睡个觉都不行了?您要想发火,请您忍忍,先回家,等聪不在的时候再来跟我凶。别让孩子看到往日和和气气的蓝家,实际是个什么……”
“够了!蓝羽墨!你这丫头从小就离经叛道不服管,也不懂感恩。这么多年,是谁在背后撑着你们家,你难道不知道么。如果我不再资助,你爸的病会怎么发展?你还能有这房子?你心里没点儿数么?你个小白眼狼儿,狼心狗肺的东西。大伯大晚上的跑来,就让你帮这么个小忙,你还……”
大伯的话没说完,手机却急促地响了,他被迫暂时放弃骂蓝羽墨,接起电话。
“谁?什么?谁死了。你再说一遍!”
大伯的声音越来越大,拿着手机的手开始抖个不停。脸色变得铁青,没过几秒钟,手机啪嗒一声跌落在地。他无力地伸出双手捂住胸口,嘴角不停抽搐,目光绝望又求助地看向了自己刚刚肆无忌惮威胁又咒骂着的侄女蓝羽墨。
两小时前……
艾尘宇站在蓝见盛家的小区门口。
这里跟城市花园别墅不同,社区完备,监控密布。
昏黄的路灯下,艾尘宇把头靠在电线杆上,悠闲地抽着烟,嘴角挂着一丝淡淡的浅笑。
他的身后背着个黑色双肩包。
背包似乎很重,坠得他的两个肩膀不自觉地向后板着。
他带着红色鸭舌帽,帽沿很低。站立的角度,刚好巧妙地避开了小区门口的监控。
他穿着一身嘻哈风格的衣服,松松垮垮,但却有范儿又帅气。
艾尘宇站了十五分钟,已经忘了自己抽到第几根烟了。
终于,一辆宝马从他面前驶过,缓缓开到小区门口。
宝马车窗摇下,露出蓝见盛那张满是戾气的大黑脸。
门口的安保看到是他,畏惧又胆怯,点头哈腰地按动开关抬起栏杆。蓝见盛把车开远后,保安又偷偷对宝马车轻呸了一口。
艾尘宇看到保安的这小动作,微微一笑。
他带上口罩,漫不经心地走到大门口准备登记。他说自己是来应聘街舞私教老师的。
保安拨通了业主电话,证实了艾尘宇的访客身份,为他打开门禁。
这一次,艾尘宇把犯罪计划在心里策划了好几遍。
希望自己别再跟前几次一样,发生疏漏或者意外。
只需要二十分钟的时间,他就能结束蓝见盛的生命。
艾尘宇一边走,一边提防着头顶的监控,这院子里的十个摄像头,几乎无死角地密布在小区的各个角落。
蓝见盛家的那栋楼靠人工湖,相对僻静,路上也没遇到什么人。艾尘宇谨慎地压了下帽子,刚要按单元门上的按键,一个人从里面开门走出来。
这人的个子不到一米六,身材清瘦,穿着一套宽松的墨绿色保洁工作服,衣服是小区里保洁员工的统一样式。
他左手拿着扫把,右胳膊夹着黑色大垃圾袋,头上带着帽子和医用口罩,眼睛上还架着一副宽边,样式陈旧的老花镜。
保洁看到艾尘宇,轻轻等了他一会儿,为他支住了正要自动关闭的单元门。
“谢谢!”艾尘宇压低嗓子说了一句。
“不客气!”保洁礼貌地,用沙哑的,分不清男女的声音,略带卑微地回答。老花镜下,那有点儿好看的大眼睛稍稍弯了一下,似乎在对艾尘宇微笑。
两人擦肩而过,艾尘宇关紧单元门后,从楼梯走上了五层。
好戏就要开始了,艾尘宇的心里有点儿莫名地兴奋。
但当他来到蓝见盛家门口,却发现大门没锁。
一种不祥的预感触电一样流遍他的全身,他心跳急促,伸出手,缓缓拉开了那扇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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