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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扒一半，卫岩感觉不对劲，手无意中碰到了对方胸膛。
好像是个女的？
对方见卫岩走近她，虽然还是笑着，但可以看出有些害怕，当卫岩脱起她的衣服时，她没有挣扎，反而有些颤抖，更是害怕。
卫岩捏了捏，确认了下，算了，都是苦难人。
而且还是个女的，自己混蛋了。
给她衬衫穿好，卫岩离她远了一点，半蹲在地上，看着外面大雨，没有说话。
桥洞下，两个乞丐，离了些距离，一个高大些的蹲着，一个浑身湿了瘦弱些的缩在角落，高大些的呆呆看着外面的雨，瘦弱些的呆呆看着对方，两人都呆呆的，这一幕，成了一副水墨画般。
大雨哗哗啦啦，桥洞内很是安静。
阴暗潮湿的臭味，不断流进卫岩的鼻间。
突然，有人拉了拉自己手臂，卫岩扭头看向她。
她好像一直在确认卫岩是好人还是坏人，见卫岩不理她，也不欺负她打她，她嘿嘿一笑，口袋里摸了摸，拿出了半个馒头，递给了卫岩。
可以看出，手原本是脏兮兮的，因为雨水关系，干净了一点，但馒头上还是沾了泥土。
她举着这半个馒头，看着卫岩，没什么表情，只是傻笑着，隐约还可以看出一丝害怕。
也许这份笑，就是她的一种自我保护吧。
卫岩挥了挥手，表示不需要。
自己原本是想抢她的衣服的，现在还吃她的馒头，丢人。
她给了几次，卫岩都摇头拒绝，见卫岩拒绝，她又缩了回去。
等雨停，自己出去看看，不然感冒了，又没钱，别病死了，卫岩想着。
等了许久，卫岩也没等到雨停。
咕噜一声，卫岩的肚子叫了起来。
体质上去后，卫岩对食物的需求高了，饭量大了很多。
这要是饿下去，会饿死的。
卫岩缓缓走近了对方，她睁着眸子，看着卫岩，依旧是傻笑。
“那个，馒头。”
卫岩说道，对方像是没听到一样，没什么动作。
难道她吃了？卫岩想道，“馒头，还有吗？”
卫岩继续说道，见对方没反应，卫岩叹了口气，跟她说什么，她根本不理解。
卫岩正要回去蹲着，她举起了手，手心里放着半个馒头，依旧傻笑着，看着卫岩。
卫岩接过馒头，说了声“谢谢”，吃了起来。
对方见卫岩吃了她的馒头，笑了起来，这次是真的笑了，可以看得出来。
然后，她起身跑向卫岩，缩在了卫岩身边。
卫岩看着她，什么情况？
想了想，卫岩只能理解为，自己接受了她的馒头，证明自己欠了她的，她就不害怕了？
不对不对，难道她这是把馒头当成“保护费”了，认为吃了她的馒头，就要保护她？
不对不对，她这是认了自己做小弟？还是做老大？
想了想，卫岩放弃了，想这玩意儿干啥，自己怎么能理解对方。
见对方缩在自己身边，挨着自己，大眼睛望着自己，嘿嘿笑着，卫岩有些无语。
说了半天话，对方也不理解，但卫岩慢慢发现，自己猜了个大概，对方认了自己做老大。
这是什么江湖规矩，吃了你的东西，就要收你做小弟。
卫岩靠在墙洞内，女乞丐靠着他，两人休息了起来。
一夜暴雨无话，第二天，天亮了，雨才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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