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11 让沈冽瞧清楚你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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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日的天色暗得很快，没多久，天幕呈灰蓝一片，月亮还藏在云层后，导致一条条山路只有隐约一层轮廓，路的两旁则是密密积压的树枝剪影。</p>

邹展在如山观侧门，已坐了整整一日。</p>

他的脸色很难看，双手支在刀把上。</p>

这把刀，今日出鞘了不止五次。</p>

他再三催促这些人快点，但没一点用。</p>

火候就是那火候，该文火的时候文火，该武火的时候武火，快一点慢一点，都有影响。</p>

刀拔多了，且未见血，那么这刀就再也吓不到人了。</p>

现在他们便不怕他了，因为知道他不会真的砍。</p>

身后传来脚步声，还飘来一阵很清幽的花香。</p>

邹展抬起头，一个年轻少妇牵着一个小女孩走来。</p>

看到邹展的目光，年轻少妇弯唇，露出略显局促的几分笑。</p>

“药如何了？”邹展冷冰冰地问道。</p>

少妇的声音很温柔：“应该快了，这炼药，我也不懂……”</p>

“那你过来干什么？”</p>

“来，小祎，”少妇将身旁的小女孩轻轻拉来，“壮士，我是想问你，你看到她的脸，可有觉得眼熟？”</p>

小女孩方才半个身体在暗光中，被少妇轻轻一扯，小女孩的面庞露出，邹展朝她的脸看去，微微一愣。</p>

是很眼熟，可这一下子，邹展又想不起来是谁，好像一个名字卡在他的喉咙里，是一个非常非常重要，令他忘不掉的名字。</p>

少妇用试探口吻道：“阿梨。”</p>

邹展脑中的雾瞬息被拨开，他点头：“你一说，的确像，有至少……六成那么像！”</p>

但气质截然不同，小女孩太过怯弱，怯弱到可以用畏缩来形容。</p>

而那个少女，她的眼睛永远明亮自信，哪怕有沈谙和沈冽这样皮相极其出众的人在场，她都是不容忽视的存在。</p>

少妇一喜，低头看向身旁的小女娃：“她没有骗我们！”</p>

邹展道：“你说的她，是谁？”</p>

“我的堂姐，她的姑姑。”</p>

邹展冷笑：“怎么，像那个女的又如何？是值得高兴的事？我只看这女娃觉得可憎，你们再不走，我就杀了这女娃！”</p>

“但如果，那阿梨不姓夏呢？”少妇小声道。</p>

邹展话都不想和她们说了，转回过身去：“去看看丹药如何了，催他们快一点！”</p>

少妇心有不甘，上前道：“她太猖狂了，连名字都一样，就是阿梨！她本名乔砚池，小名阿梨，我们都是这么喊她的！她不是夏家的人，她在欺世盗名！她是我堂兄乔惊羡的女儿！”</p>

“锃”的一声，邹展拔出大刀朝少妇砍去，小女娃吓得尖叫，伸手捂住嘴巴。</p>

少妇也被吓得脸色煞白，不过邹展的刀没有真砍下去，而是架在了她的脖子上。</p>

邹展冷冷道：“看你模样也是怕死的，多余的废话就不要再讲！”</p>

少妇果然话都不敢说了，直直地看着邹展，浑身发抖。</p>

邹展将刀收回去：“快滚！去看看丹药好了没！”</p>

少妇握紧小女孩的手，轻声道：“小祎，我们走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