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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溪慢慢地伸出一只手,细嫩的掌心带着薄薄的湿气,和她的体温一样,并没有很高,却有种清冽的味道。。
峤子墨眉色一深,只觉得鼻尖袭来一阵润泽触感,很浅很浅的感觉,却是她手心柔软的肌肤无疑。
她眼中神色莫名,像是有些出神,又像是正在凝思,顺着他的鼻梁,手指徐徐往下,一寸一寸,一缕一缕,带着一种魔魅的诱惑,忽然,静静地笑了。如昙花一现,刹那芳华。
明明是她的手在触摸这他,可这种触感却像带着一种她独有的空灵一般,仿佛并不能带来真正肌肤相贴的满足,相反,她的温度明明已经落在他的脸上,却给人一种似近还远的感觉。仿佛,每一次落下都只是浮光掠影,转瞬即逝。
她靠得太近,眼色如旋转的深渊,带着一股永远透不出光的深沉浓重,此刻,眼帘半敛,鼓动人心的魅色如浮动于空中的缠绵气息,微妙得让人恨不得捕捉到怀里,再也不松手。
云溪的指尖粉嫩得仿佛带着一种珠光,浅浅地在他那堪比雪月清贵至极的面庞上滑下,暗香浮动,带出一种不动声色的撩拨。
鎏金只觉得喉咙处突然开始发痒,有一种酥麻的感觉像是从心脏处开始不断扩散开来。
这,这到底是怎么了?
以前,可没看过这家伙故意招惹过谁。即便是那个詹温蓝……。
鎏金的眼神暗了暗,却不知不觉摇了摇头。当初詹温蓝追云溪的时候,她一直是不拒绝也不主动的冷静性格,无论詹温蓝做出什么,她的反应都很冷静。怎么今天,她突然这么出格?
虽然,这位神秘得让人无语的峤子墨当真算的上天人一般的存在。
她恍惚地又看了看四周的摆设。
在她印象里,几乎就没有人能拥有这份不动声色的豪奢。最关键的是,这人的一身气场,实在太过吓人,哪怕在学校百年讲堂当时和云溪争锋相对的萧然,那个商场上被封为神明的男人,她觉得,竟然也不如眼前这个峤子墨无形中散发出来的气场几个人。
鎏金有点百思不得其解。可看着,那两人一个歪在沙发上,一个坐在一侧长椅上,中间隔着的水晶茶几如同一面光芒四射的镜子,将那两人的一举一动都一丝不漏地反射出来。简直就像是雕在水晶上的一副艺术品,完美、和谐,仿若从头开始,这里便是他们两个人的世界。
就在鎏金发愣的当下,云溪的手指已经落在了峤子墨的唇上。
性感的嘴唇此刻微微抿着,似乎对周边暧昧的气息颇为享受,峤子墨的眼色越发浓烈,眼底的笑意毫不掩饰,他静静地等着云溪的下一步动作。他倒是想看看,她到底准备做什么。
云溪眨了眨眼,微微一笑。
那天晚上吃饭的时候,这人就这样不近不远地摩挲着她的脸,她记得,那时他手上薄茧并没有真正触上她的脸,堪堪在她脸颊处停下,顺着她的下颚来回滑动着,却又没有真正碰她。她那时其实就有种冲动,想要将这个男人好好地按住,慢慢地调戏回来。
若说外貌,不论是重生前还是重生后,她身边的男人,从萧然的高傲独霸,到陈昊的禁欲邪气,再到詹温蓝的冠盖京华,哪怕是grantham的超越性别的美都无一不让人趋之若鹜,可,刚刚看着这人,眸色微沉,立在整层大楼中央,整个香港都似乎成了他背后无关紧要的背影,明明身在世界最繁华所在,她却忽然生出一种幻觉。
——如峰峦叠嶂,林木葱郁,山花烂漫,层林尽染。
那一刻,她只觉得眼前的这个男人鸣若杂佩,色如素练,好看的:。
云溪的唇微微地勾起,眼底闪过一丝无可言喻的情绪。
竟然被一个男人的美色迷惑了。
她可真的是,越活越回去了。
手指在他唇边只停留了一瞬,云溪暗叹,打算结束这场莫名其妙的挑动。
可,显然,峤子墨压根不想这么简单就结束。
他的手握在她的手背上,微微一凝,云溪的手悬在他的唇边,无法移动分毫。他看了她一眼,似笑非笑,朦胧难辨,影影绰绰。
云溪想要抽回的手反而并不想动了。
“你怎么知道christina背后还有其他人?”这男人的手段高杆得让人想要撤离都没有办法,可为什么,心底里没有任何不舒服的感觉,反而,觉得,他的手温很舒服,干脆就这样一直呆着也很好。
峤子墨看着近在咫尺的红颜,美,却有一种深入灵魂的东西让人想要一触再触。她似乎总有一种气死不偿命的本事,靠近一分,却又立马娴熟地转开话题,偏偏她脸颊上细腻的皮肤让人恨不得轻轻啄一口,他压根不想放开:“张先生带去的保镖现在还围在演播大厦楼下。”
他们一行人离开的时候,媒体记者分明已经将ina捧红,甚至是制造噱头,这个时候,不该出现的人应该立马清场。以张先生的性格,会这样派那些保镖在那,只有一个解释——就是留着找线索。
云溪抿了抿唇,乔子墨说话的时候,气息喷在她的脸上,带着她的碎发微微浮动,心不由有点微微一动,像是被什么东西撩拨了一下:“那为什么当时他不让保镖进会场,反而在外面守着?”如果真的守住了也就算了。。问题是,起火的时候,那群保镖却又消失得无影无踪。否则,压根没有christina上演“美女救全场”的份。
“所以……。”他勾起不经意间落在她颈项边的一缕头发,慢慢俯下身,呼吸越来越近,云溪身体一僵,看着他那双带着莫名笑意的眼睛,刹那间反应出他要做什么,身后往后微微一靠,却被他不知什么时候圈在腰上的手紧紧一拦,不盈一握的腰肢给他控制在那,再无退路。
冷偳和鎏金脸色涨得通红,有些手足无措地转头,赶紧移开视线,一个是手足,看到自家堂妹的“艳福”实在太过尴尬,一个是典型的“外貌协会”,被眼前这惊艳的场景,弄得几乎失去冷静,两人一回头,却见司徒白的母亲双眼像是没反应过来一样,还是直直地看着冷云溪和峤子墨她们倆的方向,顿时觉得,啧啧,别人做都敢做,他们凭什么不敢看。
结果一转身,恰看到,峤子墨那俯下的身子探过茶几,云溪微微弯着的腰身被他控在手心。他的唇紧紧地贴在云溪的侧颈,薄唇微挑,慵懒而惬意地印了上去。
这姿势,当真够**了的。两人心底咋舌,觉得自己压根是在看电影似的。
云溪只觉得一阵酥麻不可抑制地从脖子上泛滥到全身,就像是在一处静谧悠然的地方忽然投下一块巨石,整个天地都倏然晃动了起来。
她手指颤栗地要将他拉开,却徒然发现,他的力气惊人,无论她怎么用劲,似乎于他来说,都是抚慰一般,甚至她隐约间还听到他满足叹息的声音。
墨色头发交颈相缠,红颜如雪,蓝颜如月,如水中月,镜中花,美得虚幻而灵动,他们唇颈相依,面色如玉,容颜妖孽的男人微微闭上双眸,这一刻,色授魂与……。
这场景给视觉的冲击太大,饶是司徒白的母亲,这种上了年纪的人也杵在原地良久无语。
鎏金的脑子里眼下已经嗡嗡地响成一片,唯一的理智便是:“要是司徒白这个花痴在这,这栋大厦的屋顶估计都能被她的尖叫声掀翻,!”
冷偳的双手一插,尴尬地不知道视线要移向哪去。这,这也太霸气外露了吧?他家这个堂妹都已经尽可能拉开距离了,这人竟然直接就水到渠成地把人给楼了还不算,连吻都吻得这么花样辈出。
可,可关键是,他们刚刚谈的话题不是张先生的那群保镖吗?
现在要怎么办?凉拌吗?一直等峤子墨软玉馨香抱个够?
能不能不要把话说到一般,突然留个悬念!
云溪脑子里有那么一会完全处于真空,丝毫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哪了。全身唯一的感觉,自脖子那里开始,全部麻了。
昂着头微微抬起,只见落地窗外那大片大片的天上飘着形态各异的白云,徐徐绕过,就像一阵炊烟。
“想什么呢?”峤子墨慢慢抬起头,带着餍足的语气轻轻地对着她的耳朵呢喃。声音性感低沉,优雅奢华,让人闻之一颤。
云溪张了张嘴,终于感觉到新鲜的空气又重新回到肺部:“你……”
她话刚说了一个字,便被他轻轻地啜了一口红唇,那速度太快,简直像是贴面礼一样,沾唇即逝。
云溪怔愣的当下,他却已经站起身,微笑地走到酒柜旁拿出一瓶红酒。
拿出五支高脚杯,他姿态闲适地倒上酒,一一放到每个人的面前。重新在云溪身畔坐下,手指慢慢地在她腰后抚了抚,帮她重新坐好。
冷偳和鎏金的目光一紧,知道他要说正事,不免神情一正,也纷纷落座。
云溪望了一眼腰侧的手腕,颇为苦恼的笑笑。看来,这人还记着上次在海滨的过肩摔,刚刚她不管怎么用力都推不开,现在如果她想避嫌,是不是有些晚了?
“张先生的保镖是比赛开始后被人引开的。”见云溪只是低头看着腰侧,却没有动手再做反抗,峤子墨心情颇好地将她往自己的怀里又带近几分:“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从一开始,张先生应该就听到什么风声,知道今天的比赛肯定会出意外,专门留了保镖在会场外面防止突发事故。不过,可惜,事故不是从外面出的,而是会场里面一早就布置好的。未免张先生破坏christina的这一出苦肉戏,有人在外面故意引开了那群保镖。”
冷偳一口将杯里的红酒饮尽,这就对了。这样一切都顺理成章。
张先生进来会场的脸色会那么奇怪应该是知道些什么,但为什么他会想要阻止ina赢了,于他来说并没有什么利益损害。他捧了这么久的艺人能更上一层楼,在公司里他的影响力反而会更大。还是说,真的因为当初冷家的事,他已经和christina的父亲乔老闹翻了?
“在香港,乔老的手能伸得这么远?”鎏金也百思不得其解。既然张先生都已经表明了态度,在香港这个地界,谁敢拂他面子?还是说,乔老找的人有应付张先生的手腕,压根不怕他秋后算账?
云溪已经有点破罐子破摔了,既然峤子墨不肯放开她的腰,她索性整个人往背后沙发一靠,手中晃着那杯红酒却不入口:“你可以换个思虑想,或许不是不怕张先生算账,而是他觉得张先生绝不会想到会是他做得手脚。。”
冷偳一副“你开什么玩笑”的表情望着云溪,“张先生那种人精得比鬼还厉害,会查不出是谁动的手脚?”当初连陈昊在香港都没能讨到便宜,在香港这块地,说他称王也不为过。
是啊。人有时候就是有这种侥幸心理。娱乐圈里什么乱七八糟的没有,能在这个地方站足脚跟数十年的人是什么样的人,连她都摸不透,那个敢接下乔老吩咐的人可真有一副好胆量,她都忍不住要为对方喝彩了,其他书友正在看:。
鎏金皱着眉,望着眼底透出十足笑意的云溪,脑子忽然灵犀一动,顿时问道:“是不是那个人觉得张先生压根就不会防备他?”一般,除了敌人就只有同盟者最知根知底。香港没有人敢站出来和张先生唱反派,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如果是这样的话……
云溪微笑地看着似有所悟的鎏金,眼底慢慢地露出一丝妖娆的笑,“猜猜看,现在张先生会在哪?”
鎏金和冷偳互看一眼,顿时如坠云里。
峤子墨好整以暇地垂眸看她一眼,心中一动,想起当初三个月在欧洲的时候,她偶尔亦会露出这样妖娆清浅的笑,不知为何,和她静静依偎在一起的地方有些发烫。
“如果没猜错的话,张先生现在应该在医院。”一直沉默没有出声的司徒白母亲,此刻眼里一片崭亮,望向云溪的目光中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惊叹。
云溪侧头轻轻一笑:“而且,现在就站在christina的病房里。”
事实上,张先生眼下不仅在病房里,还在她床头。
整个一层楼不知被张先生用了什么法子,一个人都没有。来往既无护士,也没有巡房的一医生,christina躺在床上,面上发白地看着离她只有半米距离的张先生,嘴唇都已经哆嗦得不知道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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