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童话世界22我不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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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发巫师:“要不然直接动手,我在那只人鱼毫不察觉的时候冻住她没问题。”
缪缪穿复杂漂亮的裙子,跑起来像只花枝招展的蝴蝶。她冲百里辛招了招手,朝房间冲去。
银发巫师跟在身后,用只有两人能听到声音贴在百里辛耳边说出了这一句话。
百里辛冲回头看来的缪缪不痕迹笑了笑,轻声回道:“不通。”
“缪缪从之到现在已经用了很多精力,她现在已经很虚弱。如果我们现在杀了美人鱼,她一定会暴走,这个世界很有能再一次面临塌陷。”
银发巫师皱眉看了小姑娘泛青色的脸,看了看身后势在必得的希海小姐,深吸一口气后吐了出来。
憋屈。
“那样怎么办这也不,那也不。”
百里辛:“解铃还须系铃人,这次不能来硬的。”
两人一一后跟在缪缪的身后进了书房,这个房间百里辛曾经在缪缪的记忆中见,只是现在要比那个冷冰冰的记忆更添了几分充实。
墙上悬挂很多照片,桌子上摆放一个很精美的相册。
照片中的主人公或是一个人,或是两个人,主角永远都是缪缪和希海小姐。
在花园里抓蝴蝶,去草地上露营,去河边钓鱼,一起做泥塑和堆沙子,一起画画。
暗示强。
希海小姐不断通照片强她就是缪缪母亲的这个定义,确保缪缪在记忆上不会有任何误差。
察觉到百里辛一直在看墙上的照片,缪缪伸出小手踮起脚拽了拽百里辛的袖子,“哥哥。”
百里辛低头看去,正好对上了缪缪那一双翠绿的睛。
“哥哥,来看我画的画。”
百里辛的视线跟缪缪移动,缪缪熟练地坐在书桌上,从抽屉中取出一个很大的绘画本,小心翼翼翻到最后一页,将刚给希海小姐看的那张蜡笔画塞了进去。
画纸上,颜色鲜艳的画纸点缀了整个画纸,也只有心思单纯的小孩子能画出这样特殊的画作。
“这是你刚刚画的”百里辛指了指悬挂在天空上的那朵太阳花,“这是么”
缪缪:“是太阳花,也是太阳。”
缪缪从桌角的蜡笔盒中抽出一根黄色的蜡笔补了几笔,“我很喜欢太阳花,我觉得太阳花就是太阳。”
百里辛看缪缪手里的画笔,看看缪缪笔下的太阳花,问了缪缪一个十分随意的问题:“缪缪很喜欢画画吗”
缪缪:“是的,我喜欢画画。”
“你看这里。”缪缪向翻了几页,翻到了一张太阳花填满的画中,在画面的正中央,站一个带大大遮阳帽的小女孩,小女孩有金色的卷发,翠绿的眸,虽然脸不像,但能够看得出画的是缪缪。
“这个地方我没有去哦,”缪缪中露出向往,她抚摸这张画纸的边缘,“我只看这张画的照片,这个地方现实中是存在的,是在一座很远的城市里。”
“但当我画完这张画,我就去到了那里。”
百里辛一张一张慢慢翻缪缪画的画,无一例外都是颜色鲜艳干净的风景画,只是风景中永远都有那么一到两个人。
在缪缪的笔下,似乎没有乌云,没有暴雨,就算下了雨,也是丝丝缕缕缠绵的春雨。
太阳永远是金灿灿的,花朵永远开得正盛,鸟儿永远是振翅高飞,草地永远是苍翠欲滴的。
在她的笔下永远都是朝气蓬勃的画面。
就像她刚自说的那样“画到哪儿,就去了哪儿”,这是她的寄托。
她的寄托充满了色彩,但现实中,她的生命正在快速褪色。
梦幻的世界的确让人流连忘返,但终归是要回归现实的,不管有多无法接受,但那是生活真正的底色。
“缪缪,”百里辛低头看向缪缪,“我这里还放你的一幅画。”
小女孩疑惑地抬起头,“么画”
百里辛从背包中取出那张皱巴巴的画纸,放在书桌上小心摊开。
纸的中间色彩因为晕色已经模糊不看,但还是以隐约辨认出画中央画的是一只金色鱼尾的美人鱼。
“这是你带进来的画,你应该还记得吧”
小女孩低下头,呆呆看那张模糊凌乱的画,刚还兴致勃勃的脸上现在已经变得十分破碎,好像一碰就会碎掉的玻璃娃娃。
“我这几天,其实一直在想一件事情,缪缪。”
小女孩有些木讷地抬起头,失问道:“么事情”
“上次在皇宫天空的时候,我曾经无意间进入了你的记忆。无意冒犯,通你的记忆,我看到了很多隐秘的往。”
百里辛和银发巫师对视一,银发巫师从角落里抽出了两个椅子,递给百里辛一个。
青年耸耸肩,接一个椅子坐下。他沉吟两秒,组织了一下语言继续开口,“当时我就有一个疑惑,如果我是通你的记忆看到的那个画面,为么你自看不到的东西,我也能看到呢。”
缪缪:“么意思”
百里辛:“就比如说,你在书房中,是看不到书房外爸爸和后妈的对话的吧”
缪缪咬唇角想了想,然后点头,“是的,看不到。”
百里辛:“但是我看到了。”
“而且我现在再回想那时候的视角,”百里辛单手捏下巴,他一边思考,一边慢慢回忆那时候的画面,“似乎并不是通你的视角,而是通其他人视角。”
缪缪还没出现在她妈妈的病房中,他却能看到那些人的争执。
缪缪躲在书房里,他却能看到缪缪父亲和后妈的背叛对话。
缪缪自缩在角落舔舐伤口,他却能跟在混混男生身后看到男生和大女儿的对话。
当时他迫切地想要了解缪缪的往,却忽略了这一点。现在想想,这个明显是上帝视角,或者说是“某人”的特殊视角。
缪缪听到这话脸色变了变,本来就有些发的小脸更是泛了,“你,你这话是么意思你是说我身边有鬼吗”
一个看不见的鬼魂,一直在暗中观察监视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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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播间。
【艹,兄弟们,我建议辛转讲鬼故事,我鸡皮疙瘩出来了。】
【你以为就你出来了吗不得不说,这只是脑补一下就有点吓人了。】
【童话故事瞬间变鬼怪灵异故事这个转折舒适让我想不到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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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辛扫了缪缪一,也带一种疑惑的语气缓缓开口道:“你再想想,当时你马路时的那辆车,明明快要撞上你了,就好像忽然受到了么灵异的力量让它偏离的航线,让它撞到了电线杆而没有撞到你。”
“还有最后那次你失足掉进海水里,后来你虽然是赶来的家人带走的,但你在掉下海水之后一没有冲走,二没有沉下去,反而是浪送上了岸。”
“我当时观察,那个浪来的也挺奇怪的,就像在海里拐了个弯,就为了把你送上来一样。”
“是不是挺怪的就像一直有一个人在身边保护你。”
缪缪一开始没听明百里辛是么意思,越往后听,听的也越来越明。
她皱起眉头看桌子上铺的那张破败画纸,模糊的色彩中,她还能看到上面的美人鱼在隐隐约约冲她笑。
“你是说,我妈妈并没有离开我,她的灵魂一直在我身边守护我”
百里辛眸深沉:“我觉得很有能。”
缪缪有几秒的飘忽,她视线左移,看到左边画纸上那个漂亮风景中手拉手的母亲。
一张是精致完美的厚厚画纸,一张是残破破烂的碎画纸。
一个是颜色清晰鲜艳,一个是色彩模糊。
两个母亲同时看向缪缪,似乎在朝缪缪发出灵魂拷问。
缪缪脑壳疼了起来,她有些痛苦地揉了揉额头,眸光垂下盯自的毛绒拖鞋,却不敢抬头去看百里辛。
“其实我想在你的心目中已经有答案了,”百里辛小心翼翼地去试探缪缪的底线在哪里,“一个是梦里虚假母亲,一个是现实中的真实母亲,就看你怎么选了。”
缪缪一直低头,许久用蚊蝇一样细小的声音道,“为么一直这样逼我”
“我在这里很快乐。”
“妈妈她就是真妈妈,怎么会是假的”
大地忽然震动了两下,随大地的震荡,一道巨大的闪电从天空直直劈下。那道闪电大亮,好像要将天空劈开一样。
卧室的房门忽然人一把推开,希海小姐扯下围裙一把将缪缪抱在怀里,犀利地扫百里辛,“你话太多了,出去。”
百里辛耸耸肩,和银发巫师一块跟在希海小姐和缪缪身后走出了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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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播间。
【淦,我都快憋死了,这个缪缪怎么这么傻,她怎么就不清醒呢太恶了。】
【如果所有的人都是意志坚定的,就没有心理疾病这一说了,而且就算意志再坚定的人,也有意志薄弱的时候。你不能用你健全时候的视角去评判一个心灵受挫的病人。】
【是真的好憋屈啊,熊孩子打一顿就好了。】
【救命啊,我听到了啥,她这也不是熊孩子啊。】
【怎么不是熊孩子小小年纪不学好,更人打架斗殴,也不是么好孩子吧】
【卧槽,你他妈键盘侠吧她是故意打架斗殴的吗是她想的吗知道狗么时候会叫吗你以为狗叫都是为了攻击敌人吗不是啊,狗叫很多时候是为了以攻为守。她打架也是为了用一种凶悍来保护自吧】
【我不管,为么这次的辛不能像以一样直接横扫千军】
【以攻为守这个的确是一种自我保护机制。在所有的疾病中,除了那种绝症,心理疾病以说是最难治疗的一种,稍有不慎就会让病人的病情更加严。因为每个病人情况是不一样的,有的人心理建设强一点,有的人心理建设弱一点,现在缪缪看似好像没么问题,但是现在其实是她最脆弱的时候。】
【你们忘了,她在上一次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这里都是假的,按理说她已经清醒来了,但她在清醒的时候还是假装一切都是真的。这就意味她极其不愿意接受现实。她脆弱的心灵在真和假中间摇摇欲坠,稍稍一碰就有能崩溃。我反而觉得辛这次的处理没么问题。】
【但要不是缪缪这么矫情,压根就不会有这个童话世界副本,说到底还是她的问题。】
【嘿,我这个暴脾气。你这还真是“受害者有罪论”呀,这是她想的吗人家说不定就想做个梦而已,结果咱们游戏也不管人家愿不愿意,就非要自进入人家的幻想世界。她想这样吗真要说的话还是咱们强闯入了人家的领地呢。辛这次这么憋屈,我还真不觉得他崩人设,反而就是应该这样。这本来就是人家的地盘啊,你也不能因为想在人家地盘里找出个苍蝇,就要蛮横地把人家地盘给掀翻了吧这和强盗有么区】
【哎,好兄弟们,怎么还打起来了,打架打架。】
【谁跟他打架了,他都不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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缪缪脸色苍地缩在希海小姐的怀里,希海小姐一边小心安抚缪缪,一边朝窗外看了一。
一道闪电劈下来,以幽蓝色的光柱为中心,向两边分出了无数密密麻麻的蛛网蓝色碎光,一看去,好像天空裂开了一个大口子。
“妈妈,我好困。”缪缪抱希海小姐,将头迈进希海小姐的怀里,希海小姐只是默默安抚地拍打缪缪的后背,在缪缪看不到的地方,以一种胜利者的姿态看向百里辛和银发巫师。
“困了就睡,妈妈一直在这里陪你。”希海小姐拍打缪缪的后背,声音中带人鱼特有的蛊惑。
缪缪很快就闭上睛,呼吸逐渐平稳下来,天边那一道道诡异的闪电随缪缪的安静也停了下来。
确定缪缪睡了,希海小姐抱缪缪冷冷看面这两个不速之客,“你们是打算逼死这个孩子吗”
百里辛:“我只是想救她,你呢,做了么”
希海小姐:“你这叫救她她本来就精崩溃,我在她身边后她好了很多,她既然不想活了,那就让她带幸福和快乐死去,不好吗你把她叫醒,她就一定能活吗说不定她会变成植物人,说不定她醒来后痛苦几天接死掉了。”
百里辛:“不叫醒她,她一定会死。叫醒她,她起码还有活下去的机会。”
希海小姐:“她是想死的啊,她既然想死,你们为么要拦她你们是害她的那个人,我是帮她的那个人。”
“她没有想死吧”百里辛视线落在缪缪微微战栗的浓密睫毛上,“她只是想妈妈了。”
“而你是那个该死的人,你利用了她记忆中最脆弱的地方,想要把她拽进死亡的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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