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五章 不敢妄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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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见他走路都费劲，摆手道，“罢了，站去后面吧。”又骂道，“身体不好，就多歇歇。难不成没有你了，别人就服侍不了朕？”

虽然口气不好，但也听得出来这是关心李公公。

李公公感动地落了泪，又躬身道，“是奴才想皇上，一日不见，心里就难受。”

他站去皇上的后面，目光跟姜展唯对视了一眼，又赶紧垂下眼皮。姜展唯心中了然，李公公已经在内宫想办法阻止人再来这里捣乱。而此时，外庭也会有人想办法阻止大臣来求见。

以后的一个时辰内，都不会再有人来这里打搅他们。而且，赵侍郎之后会中之前洪氏中过的毒，明便会感风寒不能上朝。因为无法在赵家继续下毒，他的“风寒”会在三日后痊愈。若事情进展顺利，他即使进了宫，也见不到皇上了……

长公主见皇上望向自己，就对陆漫道，“展唯媳妇，这话只有你才能清楚。”

陆漫点点头，又向皇上屈了屈膝，才道，“百年前，西域平顶国有一类从被秘制的女人，称之为媚姬。媚姬美丽、馨香、柔媚，又极通床第之术，深得男人喜欢。在夜里与男人合欢后还会排出香汗，香汗馨香诱人，不会散开，只弥漫在方寸之间。这种香既能迷惑人的心智，也会摧垮人的身体，直至死亡……”

听了这话，皇上震惊不已，连李公公都吓得抬起了头，不可思议地张着嘴。

陆漫见皇上只吃惊地看着自己，没有多话，又继续道，“男人被媚姬迷惑到一定程度，眼里就会出现血丝，迷惑越深血丝越多。等到血丝布满半只眼睛，就无药可救。布满整只眼睛，命就没了……”

皇上气得身子晃了晃，一拍龙案，喝道，“大胆，陆氏，是谁给你的胆子，敢如此编排朕。朕一再明，朕的眼睛充血，是因为批阅奏章睡晚了，还因为上火，你居然敢暗示朕被媚姬所惑！你以为，朕不敢杀你？”

完，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出了一身汗。

而姜展唯已经扶着陆漫跪了下去。

姜展唯道，“皇上，臣的妻子纵有大的胆子，也不敢编排皇上。她一颗赤胆忠心，是为了皇上的龙体安康，为了大楚的江山社稷啊。”

陆漫也道，“臣妇不敢妄言，字字属实。不仅孙洼留下的《回春杂记中》有记载，后又有胡医的证实。”

她面上比较平静，心里却怕的要命，这狗皇上真是翻脸不认人。她有些后悔，自己一心一意想着治病救人，怎么没把那个免死金牌带在身上。

长公主在姜侯爷的搀扶下，后一步跪了下去，流泪道，“皇上，自从母后生下您以来，几十年了，本宫都把您放在心口上疼，怎么会允许孙儿媳妇编排您，对您不忠。展唯媳妇在上次皇上去长公主府看望本宫时，就发现了皇上的不妥。但事关重大，她不敢妄下决断，连本宫都没敢。后来，她又机缘巧合遇到西域的胡医，旁打侧敲，才知道了媚姬的来龙去脉。后来听展唯起皇上眼里的血丝已经快布满半只眼睛，若再不治疗，将药石无医。这才害怕了，昨晚上跟本宫了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