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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大家的心情都很复杂。但我们走了那么远的路,付出了那么多努力,不就是为了能登上最后的战场吗?不要犹豫,去夺取胜利,这是对对手最好的尊重,也是对我们自己的尊重!”

在过去,我或许会质疑这番话背后的坚定不移,也会思考足球是否真的是自己追逐的梦想。但当裁判吹响了终场哨,所有人短暂地在替补席前围成一个圈时,教练在点球大战到来前的最后讲话正是我此刻唯一的确信。脚真正踩在土地上时,人自然而然地被指引向了永不回头的前方。

“我现在来决定主罚的顺序。你们不要有太大压力,像训练一样正常去罚就行。”教练用手托住了下巴,冷峻地扫视一圈,之后开口说出的顺序让每个人都有些意外。但没有人不满或抱怨,我们唯一要做的就是坚定地相信这是最好的安排。殊死的拼搏中,只有怀抱着必胜的信念才能活下去。

“大家放心去罚吧,门将不一定能有预判,所以尽量打角度,千万别踢中路。”又叮嘱了一遍后,我只身走向在边线附近等待的裁判和理工队长。又一次猜边。李天城选了正面,我是反面,命运的硬币没怎么转动便沉重地落下。一中先罚。三名裁判员向我和李天城交代了点球大战的注意事项,并祝我们好运。一一握手后,我走到了14号身边。

“今天的事很抱歉。”

“加油吧。”

我们散开了。理工的同行和我走向了左边的球门,剩下的人分列两队,肩并肩站在中线上。或许所有人都是第一次经历点球大战,紧张与兴奋同时在颤抖的小小身躯中上下浮动。

“哥哥,明天咱们就要踢决赛了。要是最后踢到点球决胜,你觉得自己会第几个主罚呢?”

“我?大概是最后一个吧。但估计也轮不到我,肯定早踢完了。”

“不一定哦。像诺伊尔就曾经在前五轮主罚点球呢。大家总认为守门员到最后才罚,要是先上去罚进了,对士气的提升一定很大。”

“随你怎么说吧。叽里呱啦,烦不烦呀!”

“嘿嘿,哥哥是怕罚丢吧?”

“哪有!你倒是要小心点,要是不敢罚就乖乖让给人家施振华!”

“我当然会第一个去罚的。阿华嘛,他可以是第五个,来个一锤定音。”弦弦眨着那对炯炯有神的眼睛,偷偷把手搭到了我肩上,“哥哥,说实话哦,我觉得你肯定能罚进。”

“凭什么呀?”为了反驳他,我不惜“自轻自贱”了。

“因为哥哥只要认准了一件事,他就一定能做到。哥哥就是这样的人。”他将一根手指戳到了我的脸颊上,还轻轻地旋转起来。

“哼,那我现在认准了一件事,就是把你摁在床上暴打一顿,我能做到吗?”

“嗯……哥哥要是想打过我的话,早就会下定决心好好练打架了。不过你一直没有哦。”他很得意地将那根手指在我眼前晃了晃,“你为什么没去练呢?让我猜一猜……是舍不得我吧?所以,哥哥刚才在骗人哦。小骗子,受罚!”

说着呢,他的手像一阵闪电,在我的鼻子上迅速刮了一下。我瘪瘪嘴,翻身躺到了床上,用脚不轻不重地踢了下他的腰。想赶他走。

“就你能!睡觉!再不睡我喊妈妈了!”

“好呀。不过哥哥,你要是紧张到睡不着,我今天晚上可以下来陪你睡哦。”

“闭嘴!给我上去!”又踢了两下。虽然后来我还是爬上去了。

第二天,我们在三十分钟内就结束了比赛的悬念。弦弦制造了一张红牌,又打进了一记精彩的搓射,没有给对手留下任何机会。

如今我有了你不曾有过的经历,而它背后是过多的不幸。但无论如何,我已经把手套重新戴在了手上。有点湿漉漉的,我又在出汗,与紧张无关。湿意并未渗透指尖,我相信自己镇守的球门会像山岳河川一般稳固。

“漂亮!”

白色的阵线和底线附近的我都爆发出激动的呐喊,飘动的马尾辫以轻盈的姿态告诉了大家,我们已无可争议地先下一城。徐牧的率先出阵或许让每个人都有些意外,而她一鼓作气,干脆利落地将球打入了右侧。罚进后是头也不回地跑回了中圈,一刻都不耽搁,好像只是完成了一件轻而易举的任务。

换我上阵了。第一个对手是李天城。他在两回合里几次错失了制胜良机,而今和肩上的队长袖标一道屹立在我和门框之前。没有任何互动,他迈着坚实的脚步冲向了皮球,表现也对得起阿齐托付给他的责任。一次精彩的射门,球贴着立柱窜入死角。1:1,首回合战罢,双方平分秋色。

第二个出场的是李百川。他没有什么多余的动作,助跑距离也很短,干练的选择,似乎他平时就是个喜怒不形于色的人,从未见过他在情绪上有过太大的波澜起伏。

但他怎么打了一个半高球?我的心还没来得及“咯噔”一下,川哥射出的皮球就被同行扑到了门外,随后是一声震耳欲聋的大吼。球不高不低,打得也有点正,只要判断对了方向,门将一扑一个准。

能处变不惊地站到点球点前便是陌大的勇气了,何况射门本不是川哥的强项。在他歪过脑袋失落地摇着头时,我迅速跑到了他的身边。没什么,看我的吧。望向他黑漆漆的眼珠,我这么说着。他凄然一笑,手打在了我背上,脊梁骨一下挺直了。

“别怕!还有我呢!”叶芮阳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川哥朝那里去了,我踮着脚,朝他们高高举起了右臂,尽力张开自己的手掌,好像要把太阳握在手中。

理工的8号是我的第二个对手。他在两回合比赛中有过不错的表现。一记贴地球,我判断对了方向,可球偏偏从我的腋下钻入了球门。可能就慢了那么零点几秒吧,我的身体都碰到它了。比分变成了1:2。又是这样,每次都差一点点。手掌握成拳头,不甘地砸在了地面上。

还有机会!命运还能掌握在我自己手中。迅速起身以后,老叶已走到了禁区线上。“瞧我的吧。”他拾起皮球,将它顶在自己的指尖转了几圈,还轻轻往球上吹了一口气,并在它即将落下时轻巧地接住了,做出了一个要投篮的舒展动作。先前看老叶打过几次篮球,转球是他的拿手好戏。一系列“前置动作”完成后,叶芮阳将球放到了草皮上,深吸一口气,只往后退了一步。几乎没有助跑,他的大力射门直挂球门右上的死角,门将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

点球就该这么罚!不给对方留一点机会!叶芮阳在决绝地进了球之后跑到底线附近,狠狠地将手掌糊到了我的手套上。隔了厚厚的一层阻碍,巨大力量带来的酥麻感仍电流般贯穿着我的手臂。

比分回到均势!第三个上前的是理工的5号后卫。这一次我猜对了方向,球被我扑了一下后弹到了立柱上。我在第一时间将反弹的皮球摁住,小心翼翼打开手掌时,球的轮廓还有一大半在门线之外呢。不声不响,我将球踩在脚下,起身望向裁判。在后者肯定地点头以后,我便缓缓弯腰把它抱在了怀里。两队彻底回到同一起跑线了,我将球塞到了卢卡怀里。他独自一人从漫长的中场线走到了门前,一路上用手轻轻梳了梳有些凌乱的栗色头发。阳光在他的卷发和肩颈间跳跃不息。

“队长,我也会加油的。”

“我们一起加油。”

即便是千钧一发的时刻,卢卡还是保持着他一如既往的认真。10号稳稳将球放在了点球点上,退到禁区线外开始了助跑。脚步有些细碎,他踢出了一记低平球。对方门将猜对了方向,球打在立柱内侧弹入了网内。这回换作另一个人在门前“捶地”了。进球后的卢卡没怎么庆祝,而是用端起来的小手捂住了自己的胸口,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要是没进,估计他就会用习惯性抬到胸前的手抱住仍有些乱蓬蓬的头发了。小家伙,真不会骗人,你应该表现得胸有成竹一点嘛,这样以后吹牛的时候还能说是故意瞄着立柱打的。这副心虚的表情可一下暴露了自己。我跑到他背后,捏捏他的肩膀,一把将他推回中线了——队友们正等着迎接为我们重新取得领先的功臣呢。

压力到理工这里了。第四个是替补登场的11号。他选择了大力抽射球门上沿,大概是想给叶芮阳一个“回应”,重新夺回气势,同时又急于扳平比分。但正如蒲云所说,“画虎不成反类犬”,即便是职业球员,主罚点球时也不是都敢打高球的。说是“大力出奇迹”,结果却往往是放了冲天炮。何况我们初中生比赛用的球门比正常球门矮小不少,叶芮阳的射门是兼顾了角度和高度的,只有左右两个上角才是确信无疑的死角。而这位同学的射门虽然压住了,不至于击中天上的飞机或云彩,角度却没有控制得当。腾空而起后,我像个苍蝇拍一样一掌把球拍了下来,没有任何难度也没留一点情面。场面实在有些尴尬,以至于我可能是面无表情地望向失点的对手,兴许这么一副“不怒自威”的姿态比激情庆祝有更强的压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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