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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文羽随那汉子步入正堂之中,只见一个白胡白眉白发苍苍的老者坐在堂上主位之上喝茶,只见他面色红润,一看便是个健朗的习武之人,只是眉目间略显愁眉,似乎有些憔悴,见他进来,放下茶碗站起身来。
朱文羽心知这位便是那安平镖局的老局主“铁笔镇西山”欧阳锡伟了,一抱拳道:“后辈朱文羽拜见老局主。”
“朱公子客气了,请。”欧阳锡伟一让,回到座中坐了下来。
“公子请用茶。”一个年轻家丁端上茶来,轻声道。
“多谢。”
“朱公子从哪里来?不知找老夫有何事?若是有镖要托,只因犬子打擂受伤,本局暂不接镖,还请公子见谅,另寻他处,北平城中尚有大风、福威两家镖局,具都实力不凡,若是公子有意,老夫可修书推荐,必定让朱公子满意。”待朱文羽喝口茶,那欧阳锡伟便开门见山道。
“多谢老局主盛意。只不过在下并非为托镖而来。”
“哦?不知朱公子有何贵干?便请直言无妨,老夫若是能帮得上忙,绝不推辞。”这欧阳锡伟身为北平城中武林人物之首,果是急公好义之人,即道。
“一则听闻欧阳局主和蒙古人打擂受伤,在下特来拜望,二则还有件小事,想烦请老局主帮个忙。”
“多谢朱公子了,犬子受些小伤,多劳武林朋友挂念,老朽感念不已。朱公子有何事只管明言,但能出力之处,老夫自当略尽维护绵薄之力。”
“此事也和蒙古人有关。近来听闻蒙古大军频频异动,燕王急欲探听蒙古大军的真实目的,想找几个懂蒙古话的武林中人到蒙古军中打探一番,以早作防备。”朱文羽也不客气,直接道。
“哦,原来朱公子是燕王府中人?”
“在下并非燕王府人,只是恰逢其事而已。”
“朱公子也是武林中人?”
“不敢,和老局主比起来,在下只是个武林后辈、无名小卒而已。”
“呵呵,公子过谦了,若是老夫还未老眼昏花的话,朱公子恐怕身负绝技,绝非无名小卒一流。公子是受燕王之托吧?”
“呵呵,在下实乃锦衣卫副指挥使,确是受燕王所托而来,不过在老局主面前,在下只是武林后辈而已,绝不敢以官身相欺。”朱文羽笑道。
“朱公子果然不失武林中人本色。朱……”欧阳锡伟陡地睁大眼睛:“朱公子莫非便是前年在那少林寺中意欲调解少林派和唐门纷争的那位朱文羽朱公子么?”
朱文羽一时未料到此事居然也传到这北平城中来了,只得苦笑道:“不敢,正是晚辈朱文羽。”
“朱公子果然少年英雄。”欧阳锡伟的声音突地转得极冷,脸上的笑容也刹时间变成了冷笑:“朱公子偏袒唐门,令我少林寺中两位大师惨死于唐门之手,想不到今日你居然送上门来,我欧阳锡伟今日便要替少林寺报仇!来人,取我的铁笔来!”
朱文羽一时没弄明白,忙站起身道:“老局主请稍待。方才老局主道是少林寺中两位大师惨死,哪位大师死了?”
“你还装模作样的作甚?前年唐门害死了木叶大师,结果方丈大师被你花言巧语骗得不去找唐门报仇,十日前方丈大师又被害死,这都是你朱文羽和唐门所为,今日不报此仇我欧阳锡伟誓不为人!”欧阳锡伟已是怒发冲冠地站起身来,指着朱文羽骂道。
朱文羽大吃一惊:“木云大师死了?被谁害死的?老局主也是少林中人?”
“老夫本是少林俗家弟子,木叶大师更是老夫的堂弟,朱文羽,唐门害死我少林两大高僧,你朱文羽也是帮凶,今日我先取了你的狗命,他日再找唐门报仇!”旁边的家丁已将两支精钢打就的铁笔呈了上来,欧阳锡伟一把抄过,双笔一扫,带起呼呼风声,笔尖指着朱文羽道:“你取兵刃吧。”正说着,镖局中的三四十武师有的执棍,有的持刀,已将正堂团团围了个水泄不通!
“老局主稍待,在下今日是第一次听到这消息,方丈大师圆寂了?是几时的事?何人所为?”朱文羽一时还没从这么震惊的消息中反应过来,仍是满心不相信地问道。
“便是十日之前,九月初七!朱文羽,你不用装模作样,此是定然便是你和唐门勾结所为,先是杀害了木叶大师,这次又害了方丈大师,如此深仇岂能不报?朱文羽,你束手就擒吧。”欧阳锡伟怒目圆瞪。
“欧阳老先生,晚辈确实是今日第一次听到这个消息,晚辈到北平已一月有余,方丈大师之死绝对和晚辈无关,还望老前辈明鉴。”朱文羽知道此时若是使出雷霆剑来,这个黑锅便背定了,还是尽力解释道。
“就算不是你朱文羽动手,你也绝对逃不出干系,反正你今日是休想轻易离开,我擒下你送往少林寺交木灵大师发落。”说罢欧阳锡伟双笔一晃,身形一错,右手疾点朱文羽左肩,左手铁笔护住周身,一招仙女引针,已是朝朱文羽攻来。
欧阳锡伟号为“铁笔镇西山”,善似一对判官笔,又称状元笔。欧阳锡伟这对判官笔乃精钢打就,长三尺,比之寻常的判官笔略长,不似普通判官笔般有一圆环,而是直直的一根笔杆,粗约一寸,精光铮亮,笔头也不似一般的尖细,却是打成了扁平小刀之形,欧阳锡伟以三十六路“陆判官笔法”驰名江湖,他开创安平镖局,行镖三十余年,从未出过半点差迟,除了因他为人豪爽交游广阔,黑白两道都会卖他几分薄面之外,他这一手仗以成名的“陆判官笔法”也是原因之一,有些不愿卖他交情的人欲下手劫镖,也大多伤在他的铁笔之下,更因他深知出门万事难,在外靠朋友之理,遇人劫镖之时也是多有容让,好言相求,不至万不得已决不动手,即使动手也是点到为止,让对方知难而退便收手,最多伤人非要害之处,从未害过一条人命,便是打退对方也仍是以好言相求,决不以胜者自居,故而行镖越久,朋友越多,以至于到后来他已根本不用出面,安平镖局镖旗到处,武林人物都会卖他的面子不去动他的镖。他这三十六路“陆判官笔法”重处如搬山移海威势惊人,轻处似引线穿针精巧灵动,左右两支笔除穿、点、挑、刺、戳等判官笔常用招数之外,还因笔尖为扁平小刀,又多了划、削、割等诸多招数,在武林中自成一路,闯下招牌,在北地武林中犹有声名,颇受同道中人敬重。
朱文羽叹口气,脚尖一点,身子微微一侧,让过一旁,欧阳锡伟的铁笔贴着身前两寸之处掠过。“老先生,请慢动手,且容在下解释。”
“休得花言巧语再来哄骗!先擒下你再好好清算你这狗贼的恶行!”欧阳锡伟道,又是一招挂印穿喉,紧逼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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