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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雨时节。
两匹骏马从武陵源石碑处并未选择停下驻足,而是飞驰而过。
若是有识马之人在此,定会瞠目结舌,两匹马行了四百多里路程,却不闻任何喘息声,车厢也不见有跌倒起伏的颠簸,只凭这一点便能断定这便是世人口中常言的千里马,远观最前方那匹,毛发呈黄白之色,再一细看,竟是与话本书册中的“照夜玉狮子”极为相像,据传整个大晋国内仅剩一匹,也只有司马一氏才可骑乘,可谓“身份高贵”,除去大司马恒温不好骑马术这点,那座上主人的身份便值得猜疑,至于后面那只便不惹人眼线,是再正常不过的千里马,只不过尚如今晋朝军中良马与军粮吃紧,这千里马军中也堪堪不过五十,非将领不能骑乘。
武陵源虽说在大晋国是除去京城的仅有富饶地界,再加上西北方的五胡十六国步步紧逼,边境可谓战事吃紧,如今国境内仅有的“照夜玉狮子”却异如反常出现这里,前后二者间看似毫无关联,实际上只要是明眼人瞧上一眼都一语能道破,无非便是这天下大乱之际,朝廷上那位傀儡皇帝不甘大司马恒温独掌大权,可相对“北上讨伐”一词,还是明知地选择了明哲其身。
不能说错,却也不能说对。
骑乘“照夜玉狮子”的,是个一袭红色素衣的女子,腰间悬着的精致佩剑左右摇晃,观其面容约莫在十之五六,头发并非是大晋国皇室风靡一时的云髻,而是以世间常见的白玉簪子浅浅束起,几条流苏垂下,左边一缕青丝挂着精致银铃,随风而动,发出阵阵清脆声响。
按大晋律制而言,朝廷的官宦女子只要身在宫里,便只能佩戴云髻,至今还未听说有人违令。
那这位红衣女子的身份便不言而喻,当朝七公主,司马念慈。
也只能是她。
女子面无表情,可旁人若是近观细看,便能从眉目中瞧见几分趾高气扬,再加上骑乘的精良马匹,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人切莫对其生出爱慕之心,哪怕一分也不行,因为这位女子定然不会是“微服寻访”的傀儡皇帝可论,若再往上想上些许,甚至可能是普通百姓一辈子都触不可及的“山上神仙”,只可远观,不可妄言。
而后面那匹马的主人则是个相貌平平的桃李女子,腰配一把明晃晃的白色短剑,衣着极为简单,只是件黄白素衣,依着两匹马的前后位置,身份自然不及司马念慈,甚至二人极有可能是主仆关系,作为“念慈公主”的贴身侍女,身手自然差不了哪儿去。
但这次傀儡皇帝派司马念慈私访武陵,便是为了一事,晋朝往后到底是改姓恒还是依旧姓司马,流程极为容易,径直往白云观找老观主,报上名号简单了当,只不过老观主见与不见,便是个问题。
“吁!”
司马念慈猛地按住马鞍,翻身下了照夜玉狮子,蓦然抬头,原来这场秋雨已经停了。
便索性牵着骏马,迈步朝武陵源边界门走去。
主子下了马,身后的女子自然也没了再骑乘的心思,于是便在司马念慈脚尖还未落地时也跟着跳下马,若他人从旁路过,只会觉得二人脚尖是同时落地,无其他念头。
守在边界的两个精锐披甲士卒习惯性抬起手,本是想要拦下二人,检查一下她们身上是否有什么“赃物”,就算没有,也顺道揩点油水,不过在接触到红衣女子的傲气十足后,硬是没敢开口出声,待到牵马的两个女子从他们身前走过后,二人才猛然惊觉后背早已被冷汗浸透,过了许久,心头凉意仍未褪去。
谁也想不到有一日他们会见到当朝最受宠溺的公主。
镇守城门的士卒这个位置,自然比不得朝廷中的能者居上,按照地方官员和过路旅商不足外人道的内幕,银两到位,只要士卒懂得进退和识得时务,管你是人是鬼,都能当上。
尚如今镇守武陵的两个年纪约莫不惑的男子,坐上这个位置,当年可是花光了家中银两,求奶奶告爷爷,甚至不惜俯下身子甘心做那极为肥胖老妇的胯下玩物,才求来这等“差事”,如今算下来已是有二十多年有余,坐的久了,自然见到的大人物也比以往多了些,也练就了双“火眼金睛”,哪些人能惹和不能惹,孰轻孰重,他们还是能分得清。
如今大司马恒温独揽朝中大权,哪怕目盲之人都知道这天下迟早是姓恒的,可不说司马奕,这位公主殿下身后站着的便是晋朝唯一一位“山上神仙”,哪怕司马南木无心朝政,但只有一日还活着,恒温便一日不敢改国号。
关乎这国运一事,最是扰人清梦,花落谁家谁也不敢私作武断,故而这两个守境士卒也不敢掺和进去,国家大事自有朝廷去管,可自家性命终归只有一条,若是因一句恭候公主的话而被好事之人抓住把柄,服刑入狱都是小事,那等令后世人桌前酒后谈笑风生的“奸贼”、“逆贼”、“叛国”言语,才最是狠毒,没有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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