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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节
少女头上罩着的白色兜帽因为沾染了过多污渍和灰尘,只能隐约看出原本的颜色。
兜帽裹得很严,哪怕从人群中挤过来,也没有被刮擦掉落,两侧延申的下摆围着脖颈缠绕了两圈,将脸颊鼻梁以下的部分也遮挡起来,就像戴了口罩和围巾。
徐赟下意识抬头看了眼天上的太阳,很大很圆很焦躁,热得让热心烦。她怎么忍得住?
这应该是个女孩子,那双手传递来的触感和她的嗓音至少证明了这一点,但脸包的实在过于严实,只露出一双睫毛修长的桃红色大眼睛。
“如果摘下罩帽会蹦出两只毛绒绒的大耳朵就好了。”徐赟下意识想。
“嘎咕必罗,杜牧(请帮帮我)”少女再次开口。
徐赟手上传来更大的拉扯力度,有人从背后抓住了少女的肩膀将她向后拖拽,而一根铁链也将她拉得后仰。
少女显然不想就这样松手,连带着拉得徐赟跟着向前踉跄几步。
两人的眼睛视线相对,那双樱色的眸子似乎会说话,它在寻求帮助,却并不是乞求,也没有急切,平静得让徐赟觉得有些不真实。
这究竟是一双什么样的眸子,而它的主人现在又是一种什么样的情绪?
铁链链接着兜帽下方,通过拉扯,徐赟看到了那根捆绑在她脖颈上的项圈。
两名来自沙漠的高大佣兵用孔武有力的身躯和手上的弯刀圆盾撞开了人群,出现在少女身后两侧。
“不要妄想私自逃离。你会遭受惩罚。”佣兵低声说着并不熟练的通用语,他们态度坚决的捏住了少女的双肩。少女不得不松开双手。
“给您添麻烦了,这位尊贵的客人。如果您对···我的商品感谢兴趣的话,明天我会在这里召开拱开的拍卖会。介时请一定赏光。”佣兵身后,一名装扮近似须弥商人的管事出现,用熟练的通用语对徐赟致歉。
少女就这么被拖着离开,她的目光始终凝视着徐赟,不曾闪烁,也没有更多情绪起伏。
徐赟看到了她匀称长腿下的双脚,赤着的脚板满是擦伤、裂口和脓疮,即便如此,通过颗粒饱满如葡萄般的浑圆脚趾,不带一点老茧的脚趾关节皮肤,仍能看出它原本的娇嫩。
那是一双应该被漂亮鞋子好好保护的双脚。
也许是拖拽磨破了脚底皮肤,也许是少女挤开人群时用力踩踏引起创口破裂,地上拖出了一条血痕。
嘶~
徐赟吸了口气。
这种事,真像话本小说里的情节啊,也能让我遇上。那我就当一回狗血主人公吧。
“等等。”徐赟开口。
“您还有什么吩咐?”准备转身离开的管事对护卫们使了个眼色,只自己留下来独自面对徐赟。
“如果我现在就想将她买下来,不知道···”
“抱歉,我也很像做成这笔生意,但是做生意自然有做生意的规矩,我们的奴隶逃走我们必须施以惩戒,不然以后其他奴隶想跑就跑,这生意就没法做了。而且我说过明天会召开公开的拍卖会,那就一定要在明天,这是信誉。做生意必须守信,您说是不是?”不等徐赟说玩,那个商队管事便直接打断了他。
“多少金摩拉?”徐赟有了先前对豆子摊老板的经验,懒得和这人废话,干脆直接砸钱。
管事明显脸色难看了些。
“尊敬的客人,这是关乎我们的信誉和名声,信誉和名声有多重要我想向您这种有身份有地位的贵人一定比我更清楚。”
徐赟也不废话,从钱袋里抽出了一张一百金摩拉的金票。
管事的眼角抽搐,鱼尾纹欢快的上下扇动着,催促他伸手接过这张小小的纸张。
“这不是钱的问题,这是原则···”
徐赟抽出了第二张金票,仍旧是一百金摩拉的面值。
市面上普通青壮年角斗士奴隶的价值差不多就是两百金摩拉,一些特别出名的,素质特别高的可以卖到500,不过那是要在角斗场里出名之后的事情了。在从奴隶商人手上买来的时候,所有壮年奴隶的价格相差仿佛,基本上200金摩拉就是封顶。
徐赟要购买的只是一个少女,这种少女奴隶售卖之后大部分是在大家族里充当仆役或者禁脔玩物,当然也可以两者兼有,一般价格不会超过100,基本上在八十上下。这还要买主顶得住家里的压力。
反而是稍微年长一些的妇女,因为年龄的关系,更会被贵族的夫人们接受,而带着孩子的妇女工作起来更勤快卖力,也更受欢迎,价格反而会高出一点点。
徐赟给出的价格,已经足够动人。
“我们在路上还提供了大量食物饮水以及照料···”管事舔了舔嘴角,眼睛贪婪的注视着少年的手,他有些紧张和忐忑,这样有钱的贵族少年也许会为了一个漂亮的野姑娘多拿出一张金票,也肯能恼羞成怒拂袖而去。
不管怎样自己都不亏,少女卖不到三百金摩拉的确有些可惜,可也维护了自己的规矩和信誉。管事认为自家商队的名声值得这个价码。
徐赟的手从怀里抽出,掏出来的不是一张新的金票,而是一枚小小的金属牌子。
一枚西风骑士团的徽记,银质为底镶嵌金质徽纹。这是萨斯莉亚在承认徐赟为自己弟子之后交给他的。
“虽然现在给你有点早,不过你拿到它是早晚的问题,有了它在蒙德办事会方便许多,不用每次都找兰迪斯或者我来给你出头。如果有人不认识,呵呵呵呵~找卫兵。”
徐赟仍记得萨斯莉亚说有人不认识这个牌子是那笑容,嘲弄和轻蔑兼具,风情与妩媚并蓄。
就是屑的感觉。
真想让她多这样对我笑几次。
“这枚徽章材质看上去是贵金属,但它本身的价值有限,并不能充当一百金摩拉。”奴隶商队的管事看着这枚徽章,第一时间联想到的并不是权力和象征,而是价值。
然而周围还围观的人群却有人识货,自发的,靠拢的人群向后退去,为徐赟腾开一片区域,也让那位卖豆子的摊主再次看到了徐赟。
但这个时候,他就连上前搭话的勇气也没有了。
管事就算再愚钝,也发现事情有些不对劲。这时候他身后有一位蒙德人悄悄凑近他耳畔轻声细语几句,这是商队在蒙德的合作伙伴派来的人,在蒙德期间充当向导和执事。
看着少年手中的徽章,管事心情复杂。既然正面碰上了蒙德官方力量,自己当然不能再想着赚一笔,甚至就连这个女奴的售价,也要调整回普通市价,至于白送,他倒是想,就怕对面的少年不肯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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