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9.集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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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可以防身。”桂昕对四界宝器没什么兴趣，跟自己的蝴蝶-刀差不多，都是沾血带命的凶器，不带一点善念，却都隐藏在日常用品中伪装成无害的样子，让四界的人多多少少对他人的日用品产生了些芥蒂甚至忌惮。

“孙笛文可能不行。”吴昂昂翻查着涂山界的任务资料，“从他以往的报告看，很可能是云姐的人，他的关系怎么都跟云姐比较近，如果我们用他，我们的信息很可能被钱塘界获得，再找一个吧。”

“一时半会儿想不到，等我俩去涂山界逛逛看。”寇详弥拍拍方暚的肩膀。方暚警惕地推开他的手，躲向吴昂昂，“谁要跟你去涂山界，谁爱去谁去，反正我不去。”

“昂子不能出省，只能咱俩去。”寇详弥一把抓住方暚，“你还想跑？”

“别难为他了，我跟你去，顺便去放点烟雾弹。”桂昕看见方暚向自己求援的眼神，知道他最近被折腾得头晕脑胀，再下去半条命都搭进去了。

寇详弥挠挠脑门想了想，“行吧，啥烟雾弹，你不会给我泼污水吧？”

“怎么？你都这口碑了害怕什么污水，泼屎都脏不了你。”桂昕哈哈大笑，“我们去散播一下婚讯，看看有没有闻风而动的。”

“又搞婚讯，你们桂家真是百用不腻，上次谈恋爱的谣言来个进阶版的？”寇详弥知道每次桂家辨人都用这套路数，是不是挡桂家路的一测就准简单迅速一目了然，要不是吴昂昂跟灺堇黎是真关系，还以为又在帮桂家筛人，“这次是要看谁？”

“涂山界有个步家旁支要娶桂小芒，去探探路。”桂昕完全没收了钱这茬。

寇详弥眯着眼盯了桂昕半天，“桂小芒，好家伙比你长一辈，这是几婚了。”

桂昕摆摆手，“管人家几婚干嘛，几婚跟你也没关系。”

“收钱了，收了多少？”寇详弥知道桂昕一勤快肯定有好处，“还是拿东西了？”

桂昕煞有介事地拍拍桌子，“你认真找你的人，我认真办我的事，少瞎操心。陪你去涂山已经很给面子了，别蹬鼻子上脸，多做少问闷头干活。”

“驺吾还捉不捉？”田宛一直憋着没问，终于还是忍不住了，“下一步做什么，谁接手？”

寇详弥从桌下拎出驺吾的标本，“就用这个，我带去涂山界，你俩先帮昂子跑跑腿，我至少得去一两个星期，这东西虽然被檀亚祝退货了，但还能拿去敲胡家的门。”转向吴昂昂，“昂子，我把这些心腹托付给你了，千万别有什么闪失命丧你手，不论做了什么缺德冒泡的事情一定要等我回来再杀。”

“放心，做缺德冒泡的只有你，别人不配，手也不熟。”吴昂昂盘算了一下手头的几号人，以前用过探子，但探子中的高手只有耳闻，正好学习学习探子圈的门道。

“你那个抢降神的活儿还做不做？”方暚懒洋洋地举起手，“资料给不给檀亚祝？”

“劳动合同签完了？签完就把所有资料给她送过去，告诉她具体要做什么，小心别在网上沟通，避着点儿灺家人和我姐，我姐要是知道了危家肯定也知道。”寇详弥挥着食指一副指点江山的德行，“我这几次去钱塘界，怀疑我姐吃两头，不过以她做生意的常规套路来看极有可能，我姐说啥你们都别完全信。”

吴昂昂认为不少人都在四界之间赚钱，各有各的想法，绝大多数人不过是为了自保无可厚非，四界里很多时候如果不卖别人，被卖的就是自己，像揭城那种还是很幸运的。现在的自己则在霉运的十字路口，主动出击、被动抵抗、负隅顽抗和撤退逃逸四个方向都是险路。无法跟任何人商量，更没有真正并肩前行的人，不论是寇详弥还是灺堇黎，他们都有自己计划，勉为其难走在他们自己预设的道路上，前途未卜。

“你打算怎么办？”方暚试探着问，还没得到答案马上又补上一句，“最近四界拍卖来的货不少，我快速过一下真假吧，有些不太懂的还能问问檀亚祝。”

“你认为檀亚祝给你裁纸刀是什么用意？”吴昂昂觉得檀亚祝这个人一定要收，但怎么收还没想好，现阶段看来只能靠方暚一点点磨。

方暚摆摆手，“我不觉得她会有什么用意，她压根不关心这方面的事情，跟我说是算出来的，应该只是算到要把这个给我就给我了，她现在的能力以后太远的事情估计还算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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