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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看不惯他们用脸抄捷径,丢人。”寇详弥时不时冒出来的男子汉胜负欲让人觉得又无聊又好笑,“他俩尤其是,仗着好皮囊使劲儿占便宜。”
“如果他俩是大姓正宗嫡系,你就没这个方法了。”吴昂昂若无其事地反驳寇详弥冠冕堂皇的借口,“你会说危不连,不,危不连还不够帅,得他哥,你会说危不恒是小白脸吗?不会吧。你会说灺堇熠是小白脸吗?肯定不会。”
“灺堇易是谁?”寇详弥纳闷地盯着吴昂昂,捉摸着名字,“哦,灺堇黎她堂哥啊,我从小一直叫他灺二白,他可太白了,脸上抹面粉一样样的。”细想来这俩人从来没在自己印象中被划归到小白脸范围里,“难道不是因为他们能力强吗?”
“难道不是因为他们是世家嫡系子弟吗?”吴昂昂刷着群里的消息,点出一条放在寇详弥面前,“你姐回复说会去参加婚礼,但不带危不连,带揭城去。”
“啧、啧、啧,有点意思,世家和世家们重点培养的人。”寇详弥和吴昂昂几乎同时想到一个事情,寇详弥高举右手示意让他先说,“我们追踪的犲山兽其实是个水患世家团队!”
“我也是这么想的,类似四界世家的正统传人要搞点大事情。”吴昂昂拿出一张纸,在上面画起脑图,“逻辑不太清晰,因果不成立,他们为什么要集体搞个大事情呢?没有前因,搞大事情后是为了什么?没有结果。”脑图只有中间部分,围绕着犲山兽各种与“大水”相关的妖魔,标注出已确认近期出现过的,“看来我们能确认的只有小部分,剩下这些如果能找出来更多的话,能从侧面算出犲山兽的具体路线。”
“逻辑上说得通,但可操作性不大,要找出那么多妖魔的踪迹,到中秋这点时间不够,就算每天确认一个的行踪,这些全跟踪完也没时间抓犲山兽了。”寇详弥烦躁地挠挠后脑勺,“这个方法行不通啊。”
吴昂昂在纸上罗列出世家人会集体行动的一些原因和条件,从人推导妖魔,企图从中得到一些启发。在一旁静静看着的寇详弥几次想发表想法都憋了回去,觉得写得对倒是对,但特别不实用。
“你想说什么直接说,欲言又止烦不烦。”吴昂昂列了十二条可能的原因,其中包括扩大势力、划分范围、重整秩序、培育后代、大神出山等等,“还有什么?”
“不是有什么。”寇详弥盯着纸上的字,“有没有觉得太讲逻辑陷入因果怪圈。”说着在所有猜测原因下面划了一道横线,写了六个大字——天时、地利、人和。寇详弥顺着六个字侃侃而谈发表自己的歪理邪说,“先抛开所有细节,就从现在的情况来看,那么多关于大水的妖魔在同一时期出现,应该是人和吧,它们为什么同意和,主要是有天时地利,对吧?”
“地利只是四界?”吴昂昂摇摇头,“不对,应该是老四界,甚至更大的范围。”
寇详弥随手花了一个歪歪扭扭的中国地图,基本上只能说有个大公鸡的轮廓,圈出鸡头和鸡脖子的位置,“这块是萨满的地盘,跟我们无关,最多能算偶有联系。”再圈出鸡尾巴的位置,“这边祆教的范围,我们管不了。”又圈了鸡肚子,“这里是苯教,跟我们四界八竿子打不着。”把剩下地方一点点勾出边缘,“虚线里面应该就是老老四界的大致地区。”
“老老四界?老老是个什么时间?”吴昂昂计算着老四界的时间,“元明之前?”
寇详弥想了想,“商周、汉唐?或许更早,具体早到什么时候我不确定,至少要早到汉吧,要不然时间对不上?”
“什么时间?”吴昂昂越听越糊涂,“跟什么时间对上?你在说什么?”
寇详弥从手机中调取出自己整理的犲山兽资料,“跟记录上的时间对得上,犲山兽从秦汉开始有明确的记录,也是从两汉开始,洪水的记录明显增多,而且比之前详细得多,其实在洪水的记录的背后还有与之相对应的犲山兽行踪记录,记录中估算了它的行踪路线。”
“从西汉到现在?”吴昂昂要找封存的资料只能问寇详弥,自己能查阅的都是公开最多是付费浏览的,而寇详弥能接触的档案其他人连想都想不到。被封存的资料保护得相当完整,事有利弊,上千年的资料能安然保存至今跟翻阅的人少有直接关系,尤其没有抄本流出,外人对此一无所知自然也不会觊觎这些宝藏。而那些被允许放出来的资料,至少有一半需要每年缴纳不菲的查阅服务费才允许浏览,剩下无关紧要的一半才是施舍给四界众人共享的参考资料。延续了千年的“传统”不是想改就能改,提出异议的渠道和改革的切入角度都全然没有,进退皆无路。偶有看到一小部分内容的机会心里油然而生感恩戴德全然掩盖了争取平等的权益的想法。
寇详弥快速翻看偷拍的电子文档,“确切说是分了三部分,商周到秦汉,西汉到宋元,明到现在。洪水退去后是瘟疫和饥荒,有些妖魔跟着捡漏。”
“周期?”吴昂昂思索着三个时间段,粗略算了算年代,“假设按照大约一千六百年一个整周期的话,现在正是攀升峰值的阶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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